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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要等您弄到了再说了,何总说了,在她正式到这儿上班之前,请您把之前的文件整理清楚,好与她交接!放心吧,何总是个心底善良的人,她不会为难您的。对了,听何总说您还是她的长辈呢,想必看到小辈们这么有出息,您也是愿意的。”
赵小青连冷笑都维持不下去了,一张脸铁青着:“你今天来就是为了羞辱我吗?”
“不是。”沈重立刻接了话去:“我来是替何总传个话,明天她就会正式来鞋厂上班,请您筹备一下明天要举行的股东大会,那些散户也请一个不落全数通知到。何总有话要讲。”
赵小青铁青着的脸继而黑了下来:“她想要开会,请她自己通知!”
“噢,何总果然说着了,那么我现在就替何总通知您一声,赵小青女士,明天上午十点足之韵的股东大会请务必到场。”
说完,沈重的目光在办公室里游走了一圈儿:“这个办公室以后就是何总的了,所以,请您把私人物品整理一下。”
赵小青的胸口隐隐作痛,何剪烛,你竟然……
前所未有的羞辱感让她几乎晕死过去,但是她的身体实在太过强壮,始终不曾昏倒。
沈重转身出门,不一会儿,苏宇辉跟着沈重一起来到了办公室里。
“赵小青女士,现在您可以整理自己的物品了。提醒您一声鞋厂的物资请您一定不要拿走,谢谢。”
“你……你们……”这一下赵小青终于昏了。
昏倒前她的脑海里莫名地出现了何剪烛拿到挂面厂股份换取的二十万时的情景,那小孤女脸上的悲凉穿过了时空沉重地击打在她的胸口。
苏宇辉见赵小青晕倒,一下子有些慌乱:“不会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掐掐人中就好了,这女人的承受能力强着呢。”
两分钟后,赵小青醒来,脸上那幅恨不得立刻就吃了何剪烛的表情渐渐转化为虚无:“胜者王败者寇,我无话可说。”
“谢谢。”沈重接到:“明天的股东大会,请务必到场。”
赵小青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接着凉凉一笑:“我不会来了,这个厂子一开始是田胜利的,如今是何剪烛的,从头到尾都与我无关。至于那些股份,我会自己想办法处理掉,至于何剪烛,请转告她,当年我本来可以一分钱都不分给她的。”
沈重的眼风扫过赵小青死寂一般的面容,那股悲凉到底是如今的赵小青的还是许多年前的何剪烛的,他已经分不清楚了。
赵小青离开后,沈重对苏宇辉说:“通知赵和乐,可以动手了。”
因为大老板不在,公司虽然可以正常运行,但到底还是有些不同的。
何剪烛已经尽可能把这种异常的气氛安抚在一定的范围之内,但依旧避免不了员工们的猜测。
就连跟在她身边的江小丽都一脸探究地问她:“何秘书,沈董是不是住院了?”
何剪烛翻看着手中的文件,装作随意地应到:“嗯。”
“他的身体要紧吗?”
“不清楚,但听说医学泰斗曹丙申老先生已经来到了凌城,由他亲自坐阵,想必过不过多久沈董就可以来公司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