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悔？或许是。

“阿七，你怎……”

莫七七失神的喃喃道，“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回到房中，莫七七静坐了一天，始终保持着看玉佩的样子，雕刻玉佩的纹路上，浸满了鲜血，夹杂着一种淡淡的竹香……

或许，这是她莫七七真正识人不清的时候。

再见，再也不见。

眼泪顺着眼角滚落而下，相见即是敌人，为何她明白的这么晚，“一把火烧尽一切，离寂，如果说我后悔了，你现在会来见我么。”

指尖不忍颤抖起来，但是，轻敛眼眸，掩盖住了墨眸中的深邃，她真的能够放弃一切么……

“阿七。”

“小狂狂？”

“这封信你看看。”

莫七七接过倾君狂手中的信，一目十行迅速的看了下去，白皙的指尖一下将信揉成团，轻呼一声，心仿佛被人用刀狠狠的刺上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难受的闭上眼，轻道到，“小狂狂……”

倾君狂轻垂眼眸，含着一种淡淡的忧伤，道，“你想去找他？”

“我不想在我最绝望的时候见到他。”

“他说了什么？”

莫七七苦笑着睁开眼眸，道，“师父，还想要我的命。”

“那你为何还要去找他？阿七，你这样是在往火坑里面跳！书上记载过，上古仙尊浊竹不喜与人交流接触，你如今难道还不明白是为什么吗？！”

“浊竹喜怒无常，杀戮无情，随性而来……”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

莫七七沉默，她知道离寂的性格，他说的那句话她明白，她怕离寂真的会摧毁她身边的一切，仙可以用很长的世间忘却一个人，她怕离寂真的取了她性命之后忘了她。

“一切都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阿七……”

“曾经在我偷偷下山时，在雪璟门门前等我一天，曾经在我被人贩差点拉去青楼，救我的那一袭白衣，曾经在我迷茫无助时候，带我行走江湖的师父不见了，小狂狂，你知道吗？一切都回不去了！”

“阿七，那只是……”

“我知道，那或许只是离寂对我做的一场戏，但是，我真的不相信，师父曾经这么对我，难道就真的只是一场戏吗？我不信啊！”

莫七七眼泪滚落下来，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为何我现在才发现，师父对我的好……”

“阿七，一个戏子作得最完美的戏就是把自己的感情给带进去了，如果你要去找他，你知道他在哪吗？阿七，你要想清楚，离寂不是要你一条命这么简单。”倾君狂眼色一正，道，“他是要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莫七七轻合眼眸，缓缓道，“小狂狂，你知道为什么那封信让我改变全部的主意吗？”

“上面写了什么……”

“我想过或许吧，哪天，总会有这么一天，我可能会忍不住杀了离寂，直到看到那封信，我知道，我错得彻底，雪璟门对我来说，就像房子一样……”

“阿七……”

“因为喃，那封信上面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