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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红楼首秀

“琪儿,回来就回来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夕瑶满不在乎的语气,一副事不关己的淡然模样。

“小姐,相爷回来,五小姐、六小姐就不敢欺负你了呀!”琪儿喜上眉梢,眼神发亮。可她家小姐却是前所未见的镇定,以前的小姐可是欢呼雀跃的,真是让人讶异。

不一会小桃走了进来,“小姐,李管家说,相爷说有急事处理,推迟半个月回府,还让管家好生照顾小姐。”

夕瑶听了摇头苦笑,没有急事你也不想回来,或许已经不在意这个女儿了,甚至有可能还不是亲生女儿呢,当真关心她的死活吗?就不信对二夫人的种种行为一无所知,原先的夕瑶变得又傻又哑,没有任何价值,更不会破坏你的好名声,所以你任由其自生自灭。

“无所谓了,小桃,去买点锅碗瓢盘回来,还要再买一些松叶牡丹的种子,顺便买几个花篮子。要精致点的得,顺便叫管家带几个人,给我弄几株叶子细小盆景回来,再找上油漆的工匠,我要翻新书房!”

小桃突然觉得这样的小姐好生奇怪。清醒之后完全变了一个人,完全蜕变了。做事有条不紊,这样小姐,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小桃走后,夕瑶就让小优去让管家把买的盆景弄了进来了,顺便翻新了书房。还休憩了书房边上的小房子,让他们在里面架起了灶台,装上了烟囱。李管家和那些来帮忙的小厮个个一肚子疑问。

没人知道夕瑶此时的心境。这个世界像一座孤城,她一个人来,如果不自其力,能靠谁呢,别人的不闻不问,难道就该难过得歇斯底里吗。

“小姐,这几颗盆景放哪里?”其中一个小厮问道。“放在书房的两边,一边四棵。那些小厮迅速地把盆景放到了两边。弄完,李管家领着那些小厮正准备走。

“等等,李管家,您帮我去烧陶瓷的地方,让他们烧些两个巴掌大小方块出来。”夕瑶寻思着说。

“好的,小姐。”李管家带着恭敬的口吻回道。他们走后,夕瑶竟然拿了一把剪刀出来。剪起树叶来了。

“小姐,难道不喜欢这个盆景么,为何要剪掉?”小优很惋惜地问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夕瑶头也不抬继续修剪着盆栽。

一个半时辰后,两个丫头在旁边看得惊呆了,差点眼珠子都惊掉了。八个美轮美奂的大字惊现眼前,‘逍遥自得,且行且乐’。

小桃刚到门口也不敢相信,回了回神,把买回来的东西交给夕瑶。还是忍不住说:“小姐,这都你弄的么,太好看了!”夕瑶含笑点点头,瞧那丫头那副十分崇拜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

如梦阁内,慕莎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娘,娘,听说那贱人在不停地捣鼓她那院子呢。”

“瞧你那点出息,管她做什么,就她那破院子,还有她现在那样能弄出什么来。”陈氏冷冷地说。

慕婉丽听陈氏这么说也打消了去瞧瞧的念头。下人们现在都打心眼里欣赏这个小姐,心里却十分厌恶二夫人她们的仗势欺人,因此没有走漏半点风声,透露书房此时的状况。

“小桃,你和小优、琪儿,你们把剩下的松叶牡丹全部洒在院子的另一边。把那些草铲掉,用水养着。再到院子前边那颗大树下绑个秋千。绳子上绑些花藤。小桃把这图纸给他们,让他们按图纸上的给我弄好,待我回来好好奖赏他们,还有小桃明天跟我出府,我们的银两用得差不多了,去弄点银子。”小优一脸的好奇,小姐怎么赚的银两。

夜晚,繁星点点,天空挂着一轮残月,闪烁的星星就像哭泣的眼睛。夕瑶忽然想起岳天宇来,他在现代世界还好么,身边是不是已经有了新助手呢。会不会偶尔想起她呢。现在父母不在身边,而这里的父母或许还不是这个身体的亲生父母,好像没人疼没人爱,无限凄凉,不禁泪水模糊了双眼。

天一亮,夕瑶便对着小桃说道:“小桃你准备一下,陪我出府!”

“谨遵小姐之命!”小桃笑嘻嘻地应声。两人伪装了一下,便从后门出了府。

街上一片繁华的景象,夕瑶静静地欣赏着街上的行人。突然无意中看见了一张很像岳天宇的脸庞,只是转眼就不见了,难道眼花了。她追上前去,可只看见人海茫茫,根本没有他的影子。难道是自己多心了,岳天宇怎么可能在里这出现,很快,主仆两人来到了魅颜居,诗音一见是她们,便迎了上去。

“逍遥公子,你来了,心雅姐恭候多时!”诗音说这话,感情是知道她要来似的。

“我的心雅,你在哪里,也不舍得出来出来迎接你的郎君。”夕瑶一脸邪恶地笑道。

“这不是来了吗,这说得是哪里的话。”心雅人未到声先到。小桃照样在外面候着,夕瑶一进门,心雅便随手把门窗关了起来。

“你没让姑娘把衣服穿出去吧?”夕瑶急急地问道。

“当然没有!”心雅答得爽快。

“这是图纸,你去弄一个这样的舞台,把你们这最会唱歌、最会跳舞的姑娘给我找来,最后还要找七八个伴舞的姑娘。”看着那个图纸,心雅瞬间目瞪口呆,这个舞台真是美轮美奂,天衣无缝。可是这样是要下血本的,不过她相信眼前的女子,决定赌一把。

夕瑶看出她的疑虑,拿出百分百的信心说:“不出三天,我让你连本带利全部赚回来!”心雅只是笑笑,不一会,诗音和舞画就来了,身后还有八个姿色出众的姑娘。

“心雅姐,你先出去,我会给你个惊喜的!”心雅瞪了夕瑶一眼,还卖关子真是的。随即开口吩咐下去,“你们好好伺候逍遥公子!”说完转身便出去了。

夕瑶打量了一下她们,便让她们去拿琴和那天心雅给她们的衣裳。

“太奇怪了,心雅姐让我们伺候他,还把他当上宾。还让我们去拿衣服,心雅姐不是不让我们穿给客人看。怎么……”舞画喃喃道。诗音听她这样嘀咕便笑了。

“傻丫头,她是女子,那衣服就是她画的,她让我们去拿衣服跟琴,去拿便是了。”这事轮到舞画呆愣在原地了。诗音笑着一把拉上她走了,不一会她们便上去与夕瑶会合了。

夕瑶接过琴,柔声开口,“我只弹五遍,诗音这是歌词,我边弹你边唱。”片刻之后一首星月神话的曲调,接踵而来,欢快忧伤的曲调,让人心驰神往。

“记住了吗?”夕瑶随口问道。

“记住了,不过小姐这是什么曲子,怎么没听说过。”诗音满眼憧憬又万分疑惑,没想到这位传闻中的大小姐竟然深藏不露。

“你来弹一遍,诗音,还有把歌词记住,记熟。”

不久就听见诗音哼唱着有些生疏的曲调,真不愧是红楼数一数二的女子,竟有这般熟记音律的能力。

“舞画,现在我要教你画舞,看好了。”夕瑶拿上椅子上的舞衣转身进了里间。一会儿功夫夕瑶就出来了,浅白色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轻柔的白纱带曼佻腰际,一剑白纱杏花蝴蝶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穿在身上。着实看呆了诗音和舞画,两人不禁感叹真美呀,简直赛过天仙!

夕瑶随手拿起了桌上的一袭白纱,跳起了飘飘欲仙的星月神话中的那个公主的舞蹈,撩人心弦的曼妙舞姿,脚尖轻点地面,一边跳还一边用徽墨作画,衔接得那样酣畅淋漓,简直太让人人叹为观止,舞画看得痴了,连刚打开门的心雅也目不转睛地傻站在那里,不敢打扰。

夕瑶教了舞画十遍,让她记住舞步。说等舞台搭建好,便可登台。

“你们记住了,这歌和这支舞是一起的,你们不能心生嫌隙,不然就会影响着曲跟舞蹈的美感。”诗音和舞画猛地点点头。

因为都是红楼的佼佼者,她们很快记住了歌曲旋律跟舞步,多加练习上台表演是没有问题的。夕瑶看她们练了许久,换上男装准备回府,并约定十天后来指点下,就可以在舞台上演出了。临走的时候,心雅塞给了夕瑶五千两。

回到书房的院子,李管家已经按照图纸修葺好了种草的花圃,草也种上了,夕瑶每人又赏赐了一百两银票。他们受宠若惊地接了过来。小桃看见了书房的牌匾换成了‘诗魅阁’。两边各写着:’舞弄清风迷人眼,心生情丝千千结。’看似又略带点忧伤。可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自此,夕瑶天天捣鼓她的院子,偶尔和丫头们在新修葺的小厨房做做饭,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

这一天,李管家突然跑过来说:“小姐,相爷明日搬回府邸。”

“好的,知道了……”夕瑶轻描淡写的神情,并无太多情绪。

这具身体的父亲要回来,都不知道是不是亲生父亲呢,回来就回来呗。反正现在就是要悠哉悠哉过自己的日子,要不然怎么对得起半个月来费的功夫呢。

“小优,你很少出府,这次你出去给我买点可以吊着的花回来。我要养在花篮里。”夕瑶懒洋洋地说着。

“小姐,你说的是吊兰吗?我家乡住的竹屋就这样弄……”小优高兴地欢呼雀跃,不知道书房装点得像自家家乡的风格,还是难得出府。

小优走后,夕瑶就拿出了一把大剪子,小桃已经见怪不怪,只是琪儿好奇夕瑶又要做什么,树被她剪字来,已经神乎其神了,还要剪什么。正当琪儿好奇地时候,夕瑶直接向修葺好的草圃走去,那草已经长得郁郁葱葱了。夕瑶打量一下那些草。心里有了主意后,便开始动工。一个半时辰后,奇迹再度出现在众人眼前,‘十里妖娆似仙家,傲世红颜淡芳华’。这是叹息你自己现代的命运,还是而今死去的慕夕瑶呢。她面带着忧伤的神色。

到了午膳时间,小优回来了,没进门就喊道:“小姐,你要的花回来了……”刚进门就呆住了,小姐的才情和园林技艺简直神乎其神。

小优走到屋前,刚想推门进去,小桃就拉住她说道:“别去打扰小姐,小姐今天好像有点不开心,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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