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无措

萧显好歹有装疯卖傻的经历,这堪称重任的重任便落在了一个看起来并不是特别宽厚的肩膀上。

萧显身体还是单薄的,这还多亏他小半年的神经失常,饭量有减无增。一日一日,形体渐渐消瘦起来,最后都有些皮包骨头。

那日,他看到冰消,不禁茅塞顿开。

如果说,前些年是花不弃在等,那么这次,换他等她。

等她的好地方在什么地方?

萧显不用脑子思索,便能得出一个完美又非常正确的结论,那便是不老居。

她建的它,肯定不会离它太远。

花老说她死了,可是她便真的死了吗?

他不信。

于是,萧显便带着青衫长途跋涉地来到了不老居前方的悬崖边,却没有想到有一种沧海桑田的错觉。

以前,那明明是森林的,如今确实河水潺潺。

一望无边的河水,萧显长叹。

不过,要知道皇天不负有心人,只有你有这份心,即使再大的困难也终有克服的那一刻,于是,他费尽心力地找到一艘可以挡住狂风的优质大船。为此,他可是当了数月的水手才学会了辨别方向和选择哪种行船。

踏入陆地的那一刻,莫名的熟悉感袭在萧显心头。

这便是她的地方,无比熟悉与亲切。

他回来了,虽然这里已经没有了她的踪影,可他相信,他能等到她。可是,再次想要进入不老居可不是那么容易。

不老居一个遥远无迹可寻的传说,他有幸轻易进入,却不加以珍惜,等到他想进入的时刻,却发现真的很难。

第一关,他依靠实力却没有通过,也许是因为花不弃的缘故,本来以为自己将要离开人世的时候,黑翼经过放了他们。

他说:“公子,怎么回来了?”

他至今都能记得黑翼当时的诧异的面庞。

黑翼是一个北方汉子,他的表达与南方的婉约不同,显得颇为直接。他甚至能看到他瞳孔的放大。

萧显叹气,只怪他当时因为担心出使的事情,没有在意这不老居的规矩,如果不然,他此时怕是早已经待在不老居内,学习一些术法。

说不定等不弃回来的时候,他还能记得她。

如今怕是先要通过这一关才好——找出饮血花。

花形丑陋,符合。这事情昨日花不语曾说过在书中看到过。傻?萧显揣摩,他虽然装过傻,也真傻过,可是花傻不傻还真无法判断。

照花的形体,匍匐着前行却是不正常,可也不能直接概括为傻,也许他只是腿脚不方便呢。

显然这话,萧显也只是在脑海里过了一便想法,如果让食人花听到,估计他会直接把萧显咬成不仅仅腿脚不方便,说不定还手上不利索。

“咳咳。”萧越咳嗽地更加厉害。

“没时间了。”萧显也知道,可是逗食人花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个不小心,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在没有见到花不弃之前,萧显还是很珍惜他的性命的。

“怎么办?”青衫也没有闲着,他问过公子之后,没有得到解决方案,想来也是知道这事棘手,是前所未有困难。他也在思索解决方案,可也是一时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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