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总裁豪门 > 花城恋歌

第二十一章 突发事件

“有人买糖果不给钱。”

“是呀,真不要脸。不但洗不干净自己的小内裤,就连买糖也不给钱。”

“小偷,小偷。”

“对就是小偷。”

看着走进教室的吴荣能,吴荣革还有杨德继,我非常疑惑他们的对话。因为我刚刚才买了糖果进来,他们就这样说,如果说不是说我的话那为何眼神老往我这个方向瞄,难道是我自己疑神疑鬼心里作用。自从我上次用石头狠狠的砸向这些人,他们就再也不敢明着说我也不敢打我了。

怀着疑惑放学了,当我路过卖糖老奶奶的摊位时,我依旧像往常一样笑着和她打招呼。可笑容刚展示了一半,另一半还没有完全舒展开来的时候,一句话打破了我美好的心情也解释了我的疑惑。

“你是来付钱的吧,中午买糖的时候你没付钱就走了。”望着老奶奶满是皱纹的脸笑得像个放久了的桔子,皱皱巴巴的还有些黑斑。我一时语塞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良久,我非常认真的对老奶奶说:“中午我是付了钱的,临走的时候我还说了句我付了钱了啊我走了。”

“你付了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真的付了钱了,就是三毛钱,我亲手递给您我才走的。”此时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我又羞又急又气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当时根本就没人看见。

貌似自己给自己是不能做证的。现在的结果如果我承认了中午没付钱的话,周围的人刚刚听了我的话就会放声出去说我偷糖吃;如果我不付的话他们也只是怀疑我没付钱,但是没有证据。无论哪一种情况都对我十分不利,无论哪一种做法都是那么的让人抬不起头来,权衡之下、自觉问心无愧,我付了就是付了,没必要去在意别人的眼光,潇潇洒洒的走了。反正被人鄙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时间飞快地跑着,我在后面用力地追着,追着追着我就小学毕业了。村里的女孩子一般小学毕业就不能上学了,因为传统的观念还在,大认为生女孩就是“赔钱货”。能认得几个字就成,读得在好也是要嫁人的。可能是父亲感觉到了“夜叉”对我的所做所为,也感觉到没文化的悲哀与可怕,也可能是不想让我在重复他这种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身为一名女子,村民眼中属于“赔钱货”的我,在父亲的坚持下,小学毕业后得以继续上学。

这时候我从家里的一本很老很老的发黄的书页看到了一句诗“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莫名奇怪地喜欢读这首诗的那种感觉。于是我把它写在了我所有能写的空白的纸上,而后又用毛笔画我睡觉那方的墙上,不用猜,我所得到的又是一阵事发后的毒打。

人生路中不断有人分分合合、聚聚散散、儿时好友各自分飞、路途不同、命运也各不相同。

炽热的火伞张开在高空中,河里的鱼沉到了水底,林间也听不见鸟儿的鸣叫声,大黄伸着长长的舌头流着不知是汗还是口水什么的喘个不休。路旁的沙土也露出胆怯的光芒。两边的树木无精打采地垂着头、懒洋洋地站在那接受着阳光的灸烤。

读初中了,我可以寄宿于学校了,我非常迫切地想要离开这个家,不想面对那比后母还后母的“夜叉”。

记得有一次偶然间曾听大人们说过,如果以后考上大学,就会到离家很远很远的地方去读书,然后好几年才会回家一趟。那时的我不知道那离家很远很远的地方究竟是哪里?也不知道几年才会回家一趟的涵义是什么?

只是单纯的想:读书就能离开这个家不在面对“夜叉”。所以我就把这句话暗暗地牢记在了心里。我想大概只要上了大学,“夜叉”就骂不到我了。

在“夜叉”恶毒的咒骂声中我到了街子读初中。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选择读书这一条路,因为种种原因,小时候玩得很要好的几个女孩子也没有全部到学校里上学。

一些儿时的同龄人也各自分散开来,有的外出打工;有的在家里帮忙做农活;有的则是开始相亲,准备嫁做人妇。正所谓如一些长辈所说“早发财,不如早生子”,虽然达不到法定结婚年龄,但是依然会有你娶我嫁这事发生,法律在怎么定,也没办法阻止一个地方的传统观念,不是说变就能变的。也许这就是现实版的“山高黄帝远”吧。

月丽,早熟的那个也是长得最漂亮的那一个,没考上初中,她也不想读书了,于是到她父亲打工的那个工地煮饭去了。

另外一个是梅花,这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子,长得也很漂亮。但是因为家里有些困难,不想给家里增添负担,所以就不想读了。她走的时候来找我,说她要去赚大钱去了,不想在过这种日子。我听了沉默不语不知该如何回答,好像有什么卡在了喉咙里怎么都出不来。

只有我、燕子、彩霞三人到了镇里上学。当然还有几个男生,不过庆幸的是我并没有和吴荣革他们几个分在一个班级,我在心里不由得念了声佛祖保佑、阿拉丁神保佑、耶稣保佑。

我姑姑听见我嘴里念叨着这些她难以听清的话语,在那骂我“神经病”,我笑的眼泪都掉了出来。

我们被分到了不同的班级。我的班主任老师是一位刚刚从大学校园里面毕业出来的年轻男老师,稍微有点胖,总是穿着很整齐的西装,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他教我们英语。我很喜欢英语,并且每次考试都是95分以上,老师也很喜欢我,因此特地提我为英语课代表。

时间宛如江河里的流沙,看似缓慢,实则飞快。岁月催动着大树的年轮,又到了万物复苏、生机盎然的春天。在这个春天里,我申请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我很用心的写着我的入团申请书,洋洋洒洒近千字,自己看着非常满意。因为,按照常理,我是稳打稳算的可以入团的。我很骄傲地幻想着自己站在国旗下庄严宣誓的那一幕,想来应该是激情澎湃、热血沸腾吧,我自己对自己说道。

可是就在快要宣誓的前几天,班主任忽然找到我,让我到教室外,很认真地跟我说:

“杨紫涵,你把这次入团的名额让给另一名男同学,怎么样?”

我很不解地看向班主任,投去询问而疑惑的目光。

“由于这次名额有限,那名男同学是到我们班补习的,他想入团也想了很久了,这次入团关系到那名男同学能否继续留在我们班。而其中还有一些不好说的原因,但是下次我一定会让你入团的。”他向我许诺道。望着不远处的国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五星红旗威严地抵抗着一切牛鬼蛇神。

委屈的酸意从心头涌到了喉咙,被我强吞了进去。忍住了快要流出来的泪水,点了点头就跑进教室了。年龄不大的我还没办法掩饰脸上的表情。当时的我并没有考虑到什么别的因素。虽然我不愿意放弃这次机会,可是班主任这么跟我解释并保证,我真的很不好意思在坚持,在说了,就算当时我不同意,可能也不行吧!能跟我说一声,证明是他眼里还有我这个学生的。想着想着心里忽然多了一丝安慰。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这样名额让出来了。直到一个月后,我才明白真相,原来那名男同学是校长的侄子,班主任为了讨好校长才这样做的。

知道事实的一瞬间,我很伤心、曾一度怀疑教师是“人类灵魂工程师”这句千古名言,是否属实?后来我就再也不想上英语课,也不想见到班主任了。因为觉得他对不起“教师”这个称号。而我也因此,学习成绩总体下降,维持在中等。

很久以后,我才明白,其实所有教师都是非常热爱自己这份职业的,对学生也很认真负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友”。什么东西都有好有坏,这种教师这种情况只是个别的罢了。千百年来多少文人骚客对“老师”的尊重与描写,并不是空穴来风。不能一棒子就把所有人都否定。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走着,我的学习成绩也一直这样不上不下,也许是心态出了问题,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是这样子。

尽管我一直都很低调,很少说话,可最近是听到了不少的传闻,说是有人想逮着我打我。具体原因竟然是那个和我家还有亲戚关系的一个男生组安在从中做梗。这时我已经有了一些很深的报仇意识了。

得到风声的这几天我去外面买了一把类似于现在这种水果刀的可以折叠工具时时带在身上,那可是我省了二个星期的早点钱买的。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