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有可能醒
小白长睫动了一下,余乐乐心中一个激动,以为她要醒来了, 可是却是没有,她还是安静的睡着,像是一个小天使一样。
只有呼吸声,然后什么也没有了。
只有呼吸声,然后什么也没有了。
烙子西弯下腰,将玩具放在了地上,然后转过身,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这里,他打开了另一扇病房的门, 这里不管是条件,还是设施,都要比小白那间好的多了。
他也想过将小白换到这里的,只是,余乐乐拒绝了,他明白,余乐乐拒绝他到底,而这些,都是他应得的 。
“爹地……”烙清林一见烙子西, 高兴的叫着他。
“恩,”烙子西神情复杂的盯着这个不是他的儿子,却是喊他爹地的孩子,他走了过来, 将手放在烙子西的额头上,虽然不是亲生的,可是人的感情却是不会轻易消失的,他还是爱烙清林, 只是, 心里却是多出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隔阂,而这种隔阂, 他知道他一辈子也不可能当成没有事情发生,这不是他的儿子, 就不是的,
医院里面,也只有烙妈妈在,烙爸爸到了现在气都是没有消,如果不是他的身体好,说不定现在他也是进到了医院里面来了,烙妈妈见了烙子西,不由的叹了一声。
“他刚才还在念着怎么爹地不来,妈咪也不来的。”
“可怜的孩子。”
大人的错,怎么就要让他一个人承受,他又有什么错呢。
她轻轻的揉了一下烙清林的小脑袋,“这是我一手看到大的,说实话,我还真是舍不得,不管是谁家的孩子,都是我的孙子啊。”
“妈,我明白,”烙子西没有想过把烙清林给方浅,就方浅那样的性子,不可能将烙子西教育成什么样的人才,她向来就只顾自己,怎么可能去管儿子。
这孩子在他身边,会过的好,可是到了方浅那里,他不敢保证。
“我会说服你爸的,”烙妈妈又是叹了一声,她家的那个老头子性子倔强的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将他给说的通了,虽然这样,但是,烙妈妈却是没有一点的担心。
虽然烙爸爸是固执,可是却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他现在是想不通,可是以后,还是会将烙清林当成孙子来疼的。
烙子西勉强一笑,只是, 这笑意中,却是压抑了太多。
他的生活,似乎都是被打的乱了套了。
白飞扬捡起地上的玩具,在手上拍了一下,然后打开门走了进来。
谁把玩具放在在外面的。
“丢掉,”余乐乐连回头也没有的,就冷冰冰的说着, 她不想看那个什么玩具,因为是那个人拿来的,她女儿不需要他的后悔,不需要他的施舍,她们什么也不需要。
好吧,白飞扬明白,是那个男人送来的吧,不过,不需要了。
他拿起了玩具,走到了另一个病房之内,将玩具放在了地上。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扔了,有些可惜,毕竟都是钱买来的。
烙妈妈打开了门,却是发现门口有一个娃娃,这是谁送来的啊,她将娃娃捡了回去,放在了桌子上。
烙子西再一次过来看烙清林时,也是注意到了那个娃娃,他只是扯扯自己的唇片,甚至就是这样的一个动作,也是扯产了他的心。
果然的,是无法原谅的。
余乐乐轻轻拉过小白的小手,替她捏捏小手,捏捏腿的,大夫说了,要多做按摩的, 不然怕孩子的肌肉会萎缩,尤其是这么小的孩子。
“妈咪……”小小的声音响了起来,余乐乐的手指猛然的僵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妈咪,痛,小白痛痛……”一只小手也是不断的胡乱摇着。
余乐乐愣在了那里, 都是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小白的小手打到了她的手上,她才是想起了什么,连忙打开了门,对着外面大声的喊着,“医生,医生……”
李进枫轻轻翻开了小白的眼皮,再是握了握她的小手。
小白也是本能的握了一下他的手指,那么小的力气,小小的手,真的,都能够将人的心给融化了。
“应该是快醒来了, ”李进枫听了听小白心跳声,“恢复的很好,小家伙很勇敢的。”
“谢谢,”余乐乐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李进枫,如果不是李大夫一直都是细心的照顾小白,可能小白就不会这么早的醒来。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用谢的,”只是李进枫却是心底不由的叹了一声。
子西啊子西,看看这都是什么事啊,你现在知道后悔了吧,如果当初不是你硬让我去给林林动那一个手术。这小女孩可能就不会这样了 ,差一些小命也没有了。
林林现在的好了,活蹦乱跳的, 可是这个孩子,还不知道要遇到了什么样的事,
他总是感觉哪里有些奇怪,但是,又是说不出来。
或许就只能等孩子醒来之后才能知道了。
他转过身,也是走了出去,打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不意外的, 那个男人还在坐在里面,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了, 就像是一个石头人一样,这样不声不响的坐着。
“来了多久了?”李进枫将放下了东西,问着。
“不久,”烙子西淡淡的说着,他转过了身,将手放在了桌子上,“怎么样了?”
“恩?”李进枫笑了笑,“你问的是小女孩不是小男孩?”
“你知道我在问的是谁?”烙子西微微的皱了一下眉,脸中有些阴郁闪了过去。
李进枫举起自己的双手,他投降,不再拿开玩笑了,而现在的烙子西实在是开不得任何的玩笑,他这还是个悠着一点的好,怕到时是烙子西揍他,抱歉,他可是文弱书生来的,实在是打不过烙子西啊。
“今天有些醒的意思,”李进枫正色了脸,拿出了病例翻了起来。“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会醒的。”
“是不是没有事了?”烙子西再是问着,语意间不难听出来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