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
“没有就抬起头来。”陆廉深似没觉得哪里不妥,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悦耳,“一直这么垂着头,脖子不酸么?”
奚琉咬了咬下唇,她也想抬头,只是他不要站在她面前好不好!
陆廉深等不到她的回答也不恼。
“奚琉,我等你很久了。”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抬头看看我好吗?”
奚琉身体僵硬地靠在他胸前,鼻腔里盈满了她曾经最熟悉最依赖的味道,心脏像是被拧住一般又涩又疼,她声音涩然哽咽地低低唤着他,“陆廉深……廉深……”
“嗯,我在。”他轻吻着她的发丝,低声笑着应道。
这一声‘我在’彻底击碎了奚琉心里一直竖起的高墙,那两年半的训练真的很累很苦,无数的夜晚里她的梦里都是他,她崩溃过,哭过,也无数次地想要逃到他身边,可每次想到母亲、哥哥的死,想到她的姐姐,她都只能咬牙坚持下来。母亲哥哥的死因需要她查明,奚家正统只剩她和姐姐,若是她逃了,那些人又会怎样残酷的对她的姐姐,她不敢也不能逃,所以她只能靠着对他的思念在心里围起一道又一道的石墙,把所有的情绪都禁锢在心里,一丝一毫都不允许流露出来。
“廉深!”奚琉声音小小的不停叫着他的名字,她想他,每次都想的不能自己。陆廉深将她拉开了些,用温热的指腹擦去她不知不觉中留下的泪水,轻声低哄着,“琉琉乖,别哭。”
三年的时间将她的心磨砺地冷硬如铁墙,可铁墙内的她依旧还是三年前那个需要人疼宠的奚琉。
奚琉再次扑到他的怀里,闻着那令她心安的沉冷清香慢慢平复着自己的心情,陆廉深也顺从地紧紧抱着她。
能再次将她拥在怀里,陆廉深心里又何止是满足,他很庆幸,还好三年后他又能将她拥入怀里了。
等奚琉退开后,陆廉深胸前的西装已经湿了一大块,她看着那颜色深深的一块,脸颊一红。
陆廉深低头看着她,红红的脸颊,哭得通红的鼻头,再加上被泪水浸润过的湿漉漉的桃花眼,让奚琉那张小脸看上去可怜巴巴的,他心里不禁柔软起来,牵起她的手好笑道:“哭够了吗?”
奚琉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着,“刚才哭的才不是我。”
“你说什么?”陆廉深突然凑近到她面前问道。
看着眼前被放大了数倍的俊脸,奚琉眨了眨眼睛,“没,我没说什么。”
“是吗?”陆廉深故作不信地看着她。
“当然。”奚琉表情严肃地点头,然后瞅了瞅他胸前的那大块印记,“你确定你不要去换件衣服吗?”
“你说呢?”陆廉深斜睨着她,“你不该负责吗?”
奚琉认真的想了想,点点头,“应该。”
“那走吧。”陆廉深牵着她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五楼只有两间房,奚琉以为陆廉深是要去她那,不禁道:“我那没西装,你是要穿女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