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备份薄礼
费尘封说着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回房,然后把她放在了床上,自己也跟着上床,然而这次费尘封却没有不正经的毛手毛脚,他只是轻轻搂着她,慵懒好听的声音轻声轻语:“我不会动你,乖乖闭上眼睛,睡觉!”
一直以来,他知道她都是一个很聪明沉稳强扞的女子,现在生病的她,还真让他感到不适,心里也心疼,如果可以,他真想代替她生病,这样溪儿就还是那个傲然的她。
简溪闻言,不再多语,或者是真的累了,又或者是不想再说什么,简溪缓缓闭上了眼睛,不久之后便沉睡了。
第二天清晨,简溪缓缓从梦中清醒,却不见费尘封的身影,她心里又是一叹,她竟然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也许是越来越熟悉他身上的味道,也许是对他越来越没有戒备之心,自己对他的戒心竟然减低了。
“小姐,您起床了吗?冬兰进来了!”突然,就在简溪叹气的时候,新派到她身边的冬兰端着洗脸水走了进来。
“冬兰,你……呕~”简溪正想说些什么,突然又晨吐了起来,简溪疲惫的挨在门边,心里暗忖,看来这几天为了燕娘的事,把肚子里的小家伙累坏了,他现在正闹着脾气呢!
“溪儿?你生病了?”这时林氏正从门外走了进来,她才走进院门就看见简溪靠在门边,一脸的苍白,她赶紧大步走上前,扶着她进屋。
简溪缓缓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一下才说道:“娘,溪儿没有生病,溪儿……溪儿只是怀孕了。”
孩子会一天一天的长大,这事娘迟早会知道,早说晚说,总是要说,既然如此,何不早点说,况且她并不想骗她。
“什么?怀孕?”林氏一惊,她慌神的把丫鬟赶出门外,连忙问道:“那……那孩子他爹是谁?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她不怀疑溪儿的话,她说怀孕了,就一定是怀孕了,因为溪儿的医术了得,自己的身体,溪儿又岂会不知道。
可是怎么会这样啊?好端端的怎么就怀孕了?怀孕总要有男人吧?她连溪儿的男人都没见着啊9是溪儿真的被哪个王八蛋欺负了?
“娘,您别问了,这事溪儿不想说,我只能告诉你,我是自愿的,孩子我想留下来。”简溪心里感到抱歉,这件事,除了离宫源,娘并不知道,而且她与费尘封的事,她不能对她说,因为说出这件事,她不是‘筱儿’的事也会随之而出,她不想让娘伤心难过,娘的病才好,她受不起打击。
“可是……”林氏张了张嘴,最后沉默不语,溪儿都已经做了决定,她又怎好说什么?既然溪儿想留着孩子,那就说明一件事,溪儿喜欢那个男人,否则也不会为他生儿育女,可是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孩子他爹是谁?还是那个男人不想要溪儿?他不想对溪儿负责吗?
清晨,一轮红日从东方的海平面渐渐升起,黎明的曙光逝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简溪绕过层层婉转曲折的回廊,前面是精美奢华的大厅,厅内离宫源健朗笔直的身子高坐在正位,侧旁边上,林氏也坐在一旁,似乎早已经在等着她的到来。
离宫源一见离鸽筱进门,严肃富有威严的脸庞板起,阴晴未定:“溪儿,你真的决定了吗?”
没想到溪儿失了贞洁,现在还怀孕了,这事如果不早点解决,最后被人指指点点的只会是溪儿,可是最终祸首却逍遥自得,想到此,离宫源眉心的皱纹更深了,都已经一个多月了,费尘封明明说了两天后上门,可是一个多月都没有上门,他这不是给溪儿难看吗?看来他不出手是不行了,他就要看看费尘封会给他什么答案。
“嗯!溪儿决定了。”离宫源意有所指的话,离鸽筱妖魅的瞳眸轻闪,轻垂着脑袋,一头乌黑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在滑落在胸前,吹弹可破的肌肤细致如水,眉若黛画,目似秋水,瞳若点墨。
林氏见餐桌上的气氛那么低沉,所以赶紧说道:“哎呀~吃饭时间不要说这些话,有什么事吃完早膳再说,溪儿,来,吃点清……”
林氏正想让简溪多吃点清淡的,润润肠胃,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声音就闯了进来:“溪儿,原来你已经起床了?害我好找。”
众人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费尘封手里正提着一个竹篮进来:“溪儿,你这两天身体不好,这是我让御厨做的营养汤,你喝喝看合不合口味。”
费尘封一袭灰色的冰蚕锦袍,腰束一条同色腰带,腰带上还系着一块玉佩,墨玉般的长发一泄而下,松松散散的垂在后脑,此时的他眉间却少了冰冷,却多了一抹温柔,邪魅而妖娆,深高莫测的魅眸闪烁着狐狸的味道。
这两天他每晚都会偷偷来,然后又偷偷的走,虽然他们什么都没做,可是搂着她,他心里就会很踏实,而且溪儿现在生病了,当然要有人照料。
可是这种只能藏着的关系,他厌倦了,他想光明正大的出现,然后光明正大的走,所以现在他要放下身段,从离宫源与林氏身边下手了。
简溪瞪了费尘封一眼,心里骂道:费尘封这只狐狸,他肯定是故意的,这个时候她不是在跟爹娘用早膳还能干嘛?他竟然在这个时候找她?这不是分明告诉天下人,她跟他‘很熟’吗?
“你……西凉王,你怎么进来的?”林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门口,她似乎没有听到传报啊!而且也没见老爷传他进来,而且……
林氏又看了看简溪,心里暗忖,溪儿肚子里的孩子不会就是西凉王的吧?如果是他的,她倒是不担心了,看看西凉王对溪儿的态度,这可是疼进心里了,如果西凉王不疼溪儿,他一个高高在上的诸侯王又怎么会放下身段,特意给溪儿送吃的?而且一向冰冷的西凉王竟然会笑?看着他那一副幸福的样子,一看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温柔得滴水。
“我天天都来……啊~”费尘封正想回答,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桌底下的脚就挨了一个小脚印,费尘封委屈扁扁嘴,装可怜的说道:“娘,你看看溪儿啦!就知道欺负我,我的脚肯定断了。”
费尘封说着狡诈的偷偷看了简溪一眼,听闻林氏最喜欢可爱的孩子了,要是他也可爱一点,不知道林氏会不会站在他这边。
“呃……这……溪儿,来者是客,礼貌一点。”林氏被费尘封的模样弄得一愣一愣,人常说西凉王向来冰冷无情,看看他那被溪儿欺负的可怜样,她怎么一点也没不觉得啊?难不成传言都是假的?
“娘,你别被他骗了,他就……”简溪正想数落他的不是,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费尘封就把她的话截走了。
“我就是关心你,你看你,生病了还不好好养着,快把汤喝了,再不喝就冷了。”费尘封说着把碗推到她面前,催促着她。
御厨的厨子说过,这营养汤要趁热喝才好,冷了效果没那么好。
看到这里,就算是傻子都知道简溪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了,否则西凉王怎么知道简溪生病了,他要不是天天看着简溪,又怎么会知道。
简溪看着推过来的瓷碗,无言的端了起来,有了孩子,她是应该进补一下,简溪轻尝了一口,肠胃却抗议的翻滚了起来:“呕~”
“溪儿?你没事吧?你看看你,就说你要好好休息吧!你还天天看着那堆烂帐本。”费尘封见状,又开始忍不住唠叨,这两天他可是天天看着她,以前他一直以为她还挺闲的,可是这两天他才发现,原来她天天都很忙,光是醉意楼与意椅楼每天的帐本,就够她忙一阵子了。
林氏闻言,忍不住白了费尘封一眼:“笨蛋,溪儿哪里生病了,她是……”
“她是身体不好,生病的时候不能喝太腥的东西,溪儿体质一直是如此,下次做点清淡的食物吧!”离宫源用手跟轻轻撞了林氏一下,暗示她不要多事。
看到西凉王对溪儿那么关怀备致,离宫源不用想也知道问题出在谁身上了,溪儿一直不想成为‘筱儿’的代替品,而且她最不希望西凉王把她当成‘筱儿’,此时的溪儿,她应该不希望西凉王知道她怀孕了吧!如果西凉王知道了,他肯定会把溪儿带回西凉国,只是如此一来,溪儿就不会开心了。
简溪感激的看了离宫源一眼,看来爹还是帮着自己的,娘虽然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可是娘多多少少还是会听爹的话。
“溪儿,你怎么不早说啊?还是不要喝这个了。”费尘封闻言,赶紧把汤拿走,原来溪儿还有这种体质啊?早知道他就问清楚御厨,备两份不就好了,现在可好,没在岳父岳母面前好好表现,就被打回了原形。
金碧辉煌的行宫里,费尘封妖魅的瞳眸犀利的盯着下堂的张太医与御厨,黑如深渊的眸瞳似有似无的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坐在大堂之上,一袭银色的蛟龙袍,挺拔俊朗的身子向侧面倾斜,手跟慵懒的靠在玉桌上,目含疏离,面带威严,不紧不慢的动作优雅,举手投足之间形成一幅美丽的俊图。
“你们说说,她这种特殊的身体吃什么食物最好?”费尘封眼里闪过一抹担忧,吃腥的,有营养,可是吃了她会吐,吃淡的东西不会吐,可是没营养,如此一来,溪儿的病什么时候才会好啊?
上次他只让御厨熬些营养的汤,可是这次他有所准备,当他知道溪儿特殊的体质后,他就想到了御医,如果这次有御医与御厨连手合作,他就不相信他还不能把离宫源与林氏迷倒,等他们承认了他这个女婿,溪儿自然就会嫁给他了。
张太医沉默了一下才开口说道:“王,其实臣建议您问问溪儿小姐想吃什么,因为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不过,如果臣没有猜错的话,溪儿小姐这时候应该最想吃酸的。”
王说的症状分明就是妇人怀孕初期的状态,可是也不排除体质的问题,其实王要他们下定论,他们还真是有点冒险,诊断无非就是看闻问切,可是他即没有看到人,也没有问过本人还有什么征兆,只有王的转述,不足为诊,实在不是难以定夺。
所以他让王问溪儿小姐本人,其实是最好不过,如此一来,不只是王得到了答案,溪儿小姐也吃得开心,岂不是皆大欢喜吗?
酸的东西?费尘封心里疑惑了,喝药的时候不是忌酸忌辣的吗?张太医竟然让他准备酸东西?这不是很奇怪?
御厨听了张太医的话,他先是一愣,然后恭敬的向费尘封说道:“王,闻太医一言,臣也许已经想到食谱方子了。”
张医太建议溪儿小姐吃酸的,那不是怀孕的妇人才喜欢吃的吗?而且王说的症状,真的很像怀孕的女人,如果溪儿小姐真的怀孕了,那么他就知道该做什么东西给溪儿小姐吃了。
只是这孩子不会是王的小诸侯王吧?张太医与御厨心里同时暗暗想着一件事,万一不是,那王还不伤心?然而溪儿小姐是否怀孕,又是否是王的小诸侯王,这都是王与溪儿小姐之间的私事,如果他们问得太多只会惹来麻烦,可是如果不说,也是麻烦,万一真的是王的蓄王,他们没有先提个醒,要是王一不小心把蓄王弄伤了,到时候王还不把他们的皮剥了。
“你也知道?”费尘封犀利的瞳眸盯着御厨,心里更疑惑,张太医说溪儿也许喜欢吃酸的,他已经觉得奇怪了,可是御厨竟然也知道,难不成御厨还会看病?
“这……”御厨张了张嘴,脸上有着为难:“王,臣只是御膳房一个小小的膳官,臣只是略有所闻,但要说精通,还属张太医大人。”
他一个小小的厨子,他怎敢多言,要是说错了,王还不拿他问斩,可是张太医就不一样了,他是太医院的太医,竟然溪儿小姐身体不舒服,问张太医最合适不过了。
“张太医!”费尘封闻言,把矛头指向了另一旁的张太医。
张太医暗暗瞪了御厨一眼,然而御厨只是给他一个无奈的眼神,他也是为了生活啊!他又不是太医院的人,为什么要管太医院的事?他又不是嫌命长了。
张太医暗暗吸了一口气,才恭敬的拱手说道:“王,臣并无看诊,其实也不大确定,如若臣说错了,还请王恕罪!”
“说吧!说错了,恕你无罪!”费尘封妖魅的瞳眸淡然,纤细修儿的手指轻轻抬起,优雅的动作慵懒,不紧而不慢,沉稳而淡定迷人。
“臣,谢王的恩典!”张太医恭敬的拱起手,才接着说道:“王,如果臣没有猜错的话,溪儿小姐是怀孕了,溪儿小姐的症状其实很像是喜脉。”
张太医说完,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王越听越是‘震惊’的表情,看得他心惊胆战,心里谌是惶恐不安。
突然,费尘封从震惊中回神,蓦然从蛟龙座椅上弹起:“怀孕?你说溪儿可能是怀孕了?”
可能吗?只是一次,算算日子,不就是那天吗?如果真怀上了,那他不是要做父王,他做爹了?
“臣罪该万死!”
张太医与御厨见费尘封从座椅上弹起来,心里莫不是暗暗惶恐的跪在地下,额头冷汗直冒,王的表情不知是震惊还是惊喜,他们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惧怕,如果事情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一旦王生气发怒,他们人头可能将要不保。
张太医与御厨的表情,费尘封已经明白一切,原来他不是听错了,溪儿真的可能已经怀孕了,费尘封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妖娆的笑容,性感带有磁性的声音略微激动的说道:“都起来吧!无罪!”
如果溪儿真的怀孕了,他哪会治他们的罪?他高兴都来不及呢!
过了一会,费尘封才从喜悦中回神,他看着依然低头站在一旁的张太医与御厨,心情极好的道:“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啊?还不赶紧去准备你们说的东西,都快中午了,要是溪儿中午吃不到你们说的‘药方’与‘膳方’,孤王唯你们试问。”
张太医与御厨闻言,心里总算一松,溪儿小姐如果真的怀孕了,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王的蓄王,否则王怎么可能那么紧张?而且并没有怪罪他们?看来王很期待小生命的来临,只是王是不是忘了?他没叫他们离开,他们哪敢离开啊!他们又不是不想活了。
正午,夏日炎阳高挂,火辣辣的太阳猛烈照射,烈阳中,一队人马在前面开路,一辆步撵匆忙在后,一辆十分华贵的步撵迅速赶路,通体呈现着唯美,四周布满着淡黄色的轻纱,随着微微的轻风吹来,轻纱曼帐渺渺飞扬荡漾,一股淡淡的芳草味随着轻纱曼舞,柔柔的扑鼻而来。
“你们都给孤王快点,要是冷了,孤王唯你们试问。”费尘封手里护着竹蓝,心里暗骂,这群没用的东西,走步路都那么慢,难道他们不知道有些时候,时间是等不得的吗?要是冷了,溪儿还怎么喝啊!
清凤闻言,赶紧催赶道:“快点,快点!你们都加快脚步!”
清凤虽然嘴里催促着,但心里却暗道,王啊!依这支军队的步程,恐怕是有史以来,第一次那么快了,看来王真的很在意溪儿小姐,也很在意孩子,虽然她心里疼痛,可是她也替王感到高兴,因为王可能要有蓄王了,那可是西凉国未来的诸君,他们都替王感到高兴。
当费尘封他们赶到的时候,正赶上简溪等人的用膳时间,看着再次闯进来的西凉王,离宫源无奈的把刚端起来的碗筷放下,然后淡淡的对一旁阻拦费尘封的侍卫说道:“以后姑爷来了,不必通报,让姑爷进来就是了。”
离宫源没有以臣的身份迎接费尘封,而是让众人听明白,也让费尘封知道,西凉王不只是西凉王,他还是‘姑爷’,就算只是娶了‘灵位’,他还是姑爷。
而且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费尘封这是在讨好溪儿,如果他们的事能成,他也举双手赞成,毕竟溪儿孩子都有了,虽说他也尊重溪儿的选择,可是机会是人制作出来的,他总不能看着溪儿一个女子人家独自养儿育女,那样太辛苦了。
“谢谢岳父大人!”费尘封闻言,立即攀藤爬树,脸上堆满了笑容,看来离宫源心里还是想让他与溪儿在一起的,否则他也不会让他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看来他的第一步达到了,以后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入离府了。
“爹!”简溪微微皱起了眉头,没有自由出入,费尘封的胆子已经包天了,现在爹还让他自由得跟鱼似的出入离府,她以后不被这只狐狸烦死才怪呢!
“好了,吃饭吧!”
离宫源强硬的语气,含着命令,简溪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因为她知道爹并不是真的害她,而是想让她幸福,只是可能吗?当真相揭开的时候,费尘封还会像现在如此对待她吗?他恐怕只会恨她吧!
“溪儿,来,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午膳,你吃吃看喜不喜欢,还有这些补品,吃完饭之后再喝,喝了还有酸梅子润润口。”费尘封一边说着一边把竹蓝里的东西都拿出来,饭桌上顿时弥漫着几股味道,有香的,有酸的,当然还有苦的药味。
看着那堆东西,简溪就算再笨也能发现,费尘封已经知道她怀孕了,清淡的饭菜适合孕妇的口味,酸的青梅子也是孕妇爱吃的,至于费尘封说的补药更难不倒她,因为她懂医术,只需一闻,她就已经知道里面装的是女人喝的药,此药如果有孕则安胎,如果无孕则是调理,女人百无一害的补药。
这一顿午膳,由于多了一个费尘封,也多子一副碗筷,离宫源一家子都在默默无声中度过,只除了偶尔对简溪罗嗦几句的费尘封,这一顿饭下来,还算是安静。
午膳后,费尘封随着简溪慢悠的散步花园里,缓缓向简溪居住的小院走去,这一路上,他们静静的走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直到回到了小院,他们坐在凉亭里乘凉,简溪才淡淡的开口:“你知道了?”
也许只是巧合,可是她更有理由怀疑费尘封心里的想法,如果费尘封不知道她怀孕了,他又怎么会准备女人常喝的调理药?他应该准备药膳之类,清脾养胃的补药才对吧!
而且这一路上,他总走在她侧下一点点,为了似乎就是保护她,怕她走在路上有个意外,可是他是不是太担忧了?她是习武之人,有深厚的内功底子,只要不是激烈的打斗,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会健康成长。
费尘封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喜悦的笑容,听懂了她的话,他轻启朱唇,慵懒而道:“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说呢!”
溪儿医术高明,如果真的怀孕了,她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她却没有打算告诉他,又或者是还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然而不管她心里怎么想,他尊重她的决定,况且太医已经说了,怀孕初期要很注意,也不能气她,让她心情不好,因为心情不好,会影响胎儿成长,搞不好还会小产,所以现在什么事都比不过溪儿的健康重要。
“为什么?”简溪心里很是疑惑,费尘封不是一直很想自己嫁给他吗?明知道她怀孕了,为什么不利用这次机会?孩子是最好的借口不是吗?可是他为什么没有那么做?而是假装不知道,那是为什么?
“溪儿,你还不明白吗?你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很重要,现在是你的心情,你的健康最重要。”费尘封说得理所当然,语气里没有丝毫的忸怩,虽然他是很高兴溪儿怀孕,可是他更在意溪儿的健康,如果溪儿因为怀孕而出事,他宁愿不要这个孩子,只要她健康。
简溪闻言,心里不免感动:“如果有一天,当你发现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我,你还会爱我吗?”
她不是‘离鸽筱’的事,她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发现,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受不了而告诉他,可是不管是什么时候,当他发现的时候,他还会爱她吗?还是恨她?
费尘封闻言,突然想到了张太医的话,人有时候就是喜欢怀疑,也喜欢猜忌,特别是怀孕的妇人。
他记得张太医说过,有些怀孕的妇人就会如此,性情不定,有时候莫名其妙阴天,有时候也许会因为一句话而大放晴天,所以这种时候,要安抚她的不安。
费尘封走到她身边,缓缓伸出修长的手臂轻轻搂着她,然后在她额前轻轻一吻才说道:“无论你变成如何,我都会爱你。”
费尘封在心里暗暗的发着誓言,说的也是真心话,他的等待漫长,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生气的事上,所以他会珍惜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静静的待在她身边,他都会觉得很幸福。
听着费尘封感性也性感的话,简溪只能沉默不语,听见他的话,她很高兴,她也希望他说的话都能成真,然而她心里也清楚的知道那是不可能,因为她不是性格变了,而是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她。
☆☆☆☆☆
乾璟宫里,风烈焰慵懒的斜卧在龙椅上,优雅娴情的享受着午后香茶,轻风微吹,淡雅的清香缠绕在鼻尖。
风烈焰犀利的瞳眸淡淡的看着太临刘长生,妖娆的唇角轻启,嗓音冰冷深沉:“刘长生,你不是跟朕说只要静观其变即可?已经一个多月了,可是现在如何?”
还说什么让费尘封去惩罚离鸽筱,可是看看现在是谁在惩罚谁?离鸽筱不只得尽了费尘封的宠爱,而且还珠胎暗结,他们怎么可以那么早就有孩子啊?他都还没有皇子呢!他们却比他还早有王子,岂不是让别人笑话他的‘能力’没有费尘封来得强?真是气死他了。
而且现在离鸽筱怀孕,别说是罚她了,动她一下他都不敢,他可不想孩子因此出了什么事,老太妃又把帐算到他头上,真要如此,他就真的别想再听见老太妃对他说话了。
“皇上熄怒!奴才该死,奴才愚钝,奴才没能想出好法子。”刘生长吓得赶紧跪在地下,把头垂得低低的,不敢到处张望。
他哪知道西凉王竟然不跟公主生气啊!西凉王被公主耍弄,本应该是生气才对,可是西凉王不只是没生气,而且还把公主宠得上天,西凉王这些举动都是背道而驰,他哪能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啊!
风烈焰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才淡淡的说道:“去给公主备份薄礼。”
事情都到这地步了,他再不出现,老太妃要是知道了,该要怪他办事不利了,所以这个时候,也是该让离鸽筱回到原来的地位了。
“皇上,您的意思是要奴才去惩罚公主吗?”刘长生恭敬的低着头,问得小心翼翼,皇帝说的薄礼是指什么?是真的送礼呢,还是想亲自给公主一个‘难忘’的记念吗?可是如此一来,要是被老太妃知道了,岂不是要怪皇帝了?
风烈焰闻言,妖魅的瞳眸一沉,立即龙颜大怒:“混帐!公主有孕在身,你有几颗脑袋啊?”
“是是是,奴才知罪,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办!”刘长生连连认错,随后赶紧退出了乾璟宫。
看着退出去的刘长生,风烈酒怒火才慢慢降下,他是生气,他是气离鸽筱没有事先告知他计划,可是他并不是真的希望离鸽筱受什么罚,其实他更气的,只是离鸽筱回来都没有告诉他,而且皇后与老太妃的事,也怪不得离鸽筱。
因为他与皇后、老太妃之间本来就有隔膜,老太妃的闷气,是从一开始就有的,他又怎么能怪在离鸽筱的头上?至于皇后,就算没有错怪她,他们之间还有个国丈在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