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审时度势
当年因为莫云的牺牲，莫家得以保存实力，但是这样的保存方法无疑是以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换来的。
莫家这些年的努力，不仅是因为莫家当时的别无选择，更重要的还是当时备受莫家人爱戴的莫家少主莫云的牺牲！
他牺牲了自己，并且自己的妻子，甚至于到现在牺牲了自己的女儿，最重要的也不过是为了麻痹皇甫家！
让皇甫家的人以为莫家已经无力和他们抗衡，所以最后只得选择牺牲莫云，用莫云平息皇甫家的怒火。
从一开始莫云和皇甫天争冷清雨，代表的就不只是个人，最重要的还是其背后的家族。
当年看似莫云赢得了冷清雨，但是这里面的纠葛，又岂是这么简单的。
这些事儿，只要不傻的人其实都是明白的，只是因为当时的局势是皇甫家一家独大。所有人也只能埋在心底深处罢了！
大长老和欧阳毅走到了岔路口，两个方向，一边通往欧阳家一边通往莫家，现在莫家还没有说要怎么行动，就算是大长老有千百句话想要和欧阳毅说，也必须顾全大局忍耐下来。
莫大长老很清楚，欧阳毅刚才的行为虽然看似在做和事老，但是其实也是在讨好皇甫家的行动。
欧阳毅的心已经在偏向皇甫家了！
这对莫家并不是一个好消息，但是只要处理的好了，就会达到最好的反效果！
这些，莫大长老仅仅只是片刻时间，心中就转了好几个想法。
想清楚了现在的形式，大长老只得对欧阳毅带着些许感慨的说道：
“欧阳家主，刚才谢谢你了，若不是你拉着我，估计现在我莫家又得和薄家掐起来了。”
大长老说的很是感慨，但是却并不显得低人一等，他的语气中带着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慨，那对欧阳毅是一种长辈对待晚辈的赞赏。
这样的话。保存了莫家的傲气，却也说到了欧阳毅的心坎里。
欧阳毅从一个旁系爬到家主之位，看似简单，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欧阳毅的能力绝对不仅仅是靠着运气或者机遇而已。
更重要的还是他的胆量！
所以欧阳毅在高兴之于，也是笑呵呵的说道：
“大长老客气了，这是我该做的。”
欧阳毅虽然内心里已经偏向了皇甫家，但是现在莫家也没有显示出来败像，他自然不会去得罪在莫家有着很大地位的莫家大长老。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便各自告辞，两人朝着自己的方向各怀心思的离开。
欧阳毅虽然心中疑惑，奥维西斯家族怎么会知道四大家族的驻地，并且突然到访，但是却并没有想太多。
而且后面他又被大长老的那句话一说，脸上虽然没什么神情，但是微勾起的嘴角，已经暴露了他的好心情。
本来欧阳毅带过来去迎接梵音的人就只有身边的两个心腹。
欧阳家虽然看似是欧阳毅当家，但是欧阳家的长老却总是因为欧阳毅原来的身份，对他虽然也是言听计从，但是行为上却并不是特别的尊敬。
所以欧阳毅的心腹并不像别的家族那样，都是从长老阁培养出来的，欧阳毅的心腹是之前和他一起的旁系。
欧阳毅并不傻，因为自小就是旁系人员，而长老阁里面的长老，一般都是主系人员，虽然因为各个原因无缘家主之位，只能成为长老。
但是从一开始就属于主枝的骄傲却一直都是留在心里面的，所以就算是欧阳毅当上了欧阳家的家主，他们虽然按照规矩服从着，但是确实打心底里瞧不起这个曾经是旁系的接班者！
而因为这样，生性多疑，并且也痛恨着主支的欧阳毅就更不会对这些长老们客气了。
所以欧阳家的长老们看起来高高在上，实际上欧阳毅不仅不信任他们，还有意找人取而代之。
四大家族的每个家族都是有长老阁的。
并且每个家族都是四个长老，一般都是由家族主支里面挑选出来。
而现在欧阳毅很明白，欧阳家虽然已经是他当家主，但是实际上并不是真正的就全部都是由他在做主。
正因为欧阳毅本人的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才让欧阳家不曾改变的四位长老总是暗中给他下绊子。
只是欧阳毅已经想到了解决的方式，就是培养真正属于他的长老！
而现在跟着他的鲁西鲁东就是他选出来的心腹。
这两个人从他还不是家主的时候就跟着他，所以欧阳毅对他们的了解还是很透彻的。
长老阁虽然一般都会是家族的内部人员，或者是落选的家族继承人担任长老这个职位。
但是历来的族谱记录上面却并没有注明长老阁就一定必须是直系人员才可以担任的，鲁西和鲁东是欧阳家的家仆的后代。
虽然是家仆，但是因为欧阳家也有嫁女儿给鲁家人，所以虽然看起来是主仆但是实际上说他们是亲家也是可以的。
从明面上，鲁家人担任长老阁里面的长老职位，并不奇怪，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站得住脚的！
这也是欧阳毅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想法，只是如果想要把现在的长老赶下台，欧阳毅本人的实力是根本没有办法的。
欧阳家的主支当初并没有死全，里面还遗留下了许多人，并且这些人说实话，全都不是善茬。
当初欧阳家家主死后，欧阳家的主支小的小，老的老，根本不能担当大任，所以才给了欧阳毅机会，但是这并不代表欧阳毅就一定会一直是家主。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儿，是其他三个家族，还有一般人不知道的，那就是欧阳毅其实只是欧阳家的代家主，虽然一样可以行使家主的权利。
但是代家主这个职位，一旦犯了大的过错，长老阁只要在主支选了新的继承人，是完全可以随时罢黜欧阳毅现在的位置的。
所以欧阳毅就算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不会在长老阁里面的长老那边表露出什么。
欧阳毅既然当初想着要得到这个所谓的家主之位，他自然知道代价是什么，只不过这样的代价在当时的欧阳毅来说并不算什么。
一开始长老阁的嚣张欧阳毅还是可以忍耐的，而现在，他却越来越觉得根本没有办法忍耐。
而想要实行自己的计划，欧阳毅必须投靠皇甫家和莫家这两家的其中之一，只要皇甫家或者是莫家介入的话。
欧阳毅的这个代家主之位离正家主之位就一定不会远！
欧阳毅刚才明显暗地里偏向皇甫家的动作，鲁东鲁西自然是看到了，鲁东的性格比较沉稳，对待欧阳毅的话，他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并且不会多问。
而鲁西则不同，他的性格更多的是比较狡猾，而且很会溜须拍马，虽然是这样的性格，但是因为他们两个人都是对欧阳毅忠心耿耿的，所以就算是有些小毛病，欧阳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鲁西鲁东平日里都是跟在欧阳毅的身边的，对欧阳毅的打算，心里也是知道那么一点儿。
但是鲁西还是有些不理解，欧阳毅摆明了一开始的想法就是看着皇甫家和莫家斗，谁斗赢了，他就和谁合作，并且借助合作者的家族的力量，这样既能保住欧阳家的实力，又能不陷入皇甫家还有莫家的争斗之中。
不得不说欧阳毅的打算确实天衣无缝，并且可以说是坐收渔人之利，但是现在的情况，欧阳毅摆明了就是心里偏向了皇甫家。
鲁西比鲁东要想的多，他自然知道自家的主子，其实心里并不想和皇甫家合作的，现在也很显然不是欧阳毅表态的时候，因为心里有诸多的疑惑，现在又是在空旷的路上，就算有跟踪者也可以很轻易的发现。
所以鲁西毫无顾忌的对着走在前面的欧阳毅问道：
“家主，今天为什么要帮助皇甫家呢？您不是说现在不是欧阳家表态的时候吗？”
鲁西问问题的语气并不谄媚，反而带着一丝恭敬的求知欲，却问到了欧阳毅的心坎里。
不得不说鲁西还是非常了解欧阳毅的心理的，知道怎样对待欧阳毅，不会引起他的反感，甚至会加深他的好感。
欧阳毅一直都自认为自己聪明无比，并且会审时度势，虽然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但是对自己起点没有比别人高，最后却可以登上家主这个位置，可以说这件事是他一直最为得意的一个成就。
所以他很享受手下人对他恭敬的崇拜，也很享受手下人对他做的事儿很是疑惑，自己挣扎过后，还是选择来问他的感觉。
而鲁西很显然是明白欧阳毅的，所以他并没有立刻就问出来，反而是自己沉默了一段时间。
而接下来欧阳毅的反应就足以证明，鲁西现在的做法是对的。
面对鲁西的问话，欧阳毅并没有觉得自己的手下问的太多，反而眼中划过一抹得意，对着鲁西回答道：
“莫玉锋为了莫云离开莫家，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按照这几天莫家和皇甫家两个家族的子弟冲突来看，一定是和皇甫家有关的！”
欧阳毅的语速并不快，可能是为了和鲁西鲁东说一下现在的情形，还有他的想法，欧阳毅下意识的放慢了自己的脚步。
欧阳家其实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风平浪静，欧阳毅相当清楚，欧阳家的几位长老暗地里是派了人日夜监视他的，所以对他来说，外面反而才是最好的谈事的地点。
有心想要借着现在空旷的地理环境，欧阳毅接着朝着鲁东鲁西道：
“黄门里面我的人现在传来的消息，是莫云因为皇甫天受了很严重的伤，而且莫家这一辈的真正的纯血统直系莫贝贝也是死在了皇甫家的手里，
但是就算是这样，莫家也还没有行动，这不是莫家一贯的行为方式，虽然我们一开始得到的消息是莫家现在的实力足以和皇甫家叫板，但是这也只是我们自己查出来的，消息真假很难说。
莫家人的性格和之前的冷家很像，血性很足，如果莫家现在可以抗衡皇甫家的话，按照莫玉锋的性格，应该早就回家族驻地对皇甫家发难了！
怎么可能到了现在，莫玉锋也没有出现过，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莫家现在根本不足以抵抗资甫家，现在莫家按兵不动，莫玉锋走的时候带了一大批人，还把莫家的二长老和三长老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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