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海边,单泓的妖孽本质

单泓挨着她坐下,很委屈的扁了扁嘴,这么孩子气的动作在他脸上倒成了赏心悦目的代言词。

“喂,这还不是都怪你,说什么我从来没真正爱过一个人。这不,为了体验一把心脏失控的感觉,我才被这个交往不到一个月的女人给缠住了。”

呵呵,还真会倒打一耙。

“借口,”舒子清满头黑线,看向哭哭啼啼的小女人,安慰了一句,“小姐,看到了吧,你喜欢的男人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花花公子,顶着一张俊脸专门迷惑你们这些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我劝你,踹他一脚,甩了他算了,免得日后天天被戴绿帽子。”

“舒子清,本少爷哪有你说的那么差……”单泓不满的反驳,正说着,旁边的小女人站起身来,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再踩了他一脚,哭着跑远了。

“嘶,该死的女人……”单泓黑着一张俊脸,白皙的脸颊上多了几个纤细的手指印。

“你啊,真是活该!”舒子清乐不可支,只觉得大快人心。这种不值得深交的渣男就该被这么修理一顿。

“喂喂喂,我才是你的朋友好吧,朋友被欺负,你那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算是怎么回事?”

欺负?

到底是谁欺负谁?

舒子清将单泓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用眼神鄙视他。

“单大少爷,你还真是欠揍。”

“你们女人,真是善变,”单泓揉着脸,满心郁闷,“刚才还口口声声的说爱我,一转眼就翻了脸,比翻书还快。我单大少爷一世英名就被那个女人给毁了。”

这家伙,很欠打……

女人要的不过是男人的一点真心罢了,爱上单泓,只能算那个女人倒霉。

“怎么一大清早一个人坐在这里,看你的样子,很憔悴。”看得出她不开心,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难道是因为司总的事。

“没什么,”舒子清勉强的笑着,“司昂出了点事,有点担心。”

果然是这样。

“你放心,问题不大,司家在黑白两道上有的是人,多花点钱就摆平了。别一个人闷着,我带你去个地方。”

这家伙,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

单泓将她安置在车里,神秘一笑,一颗孝牙调皮的夹杂在两排洁白如雪的牙齿里,似乎闪着光。

这个好看的有些过分的男人明明劣迹斑斑,却偏偏顶着一张自信阳光的脸,莫名的安心。

真是怪了。

湛蓝的天空下,呼啸的海风迎面吹来,席卷着潮湿的海水轻抚在脸上,滋润着每一个毛孔,心中的烦闷和不解统统被洗涤,只留下身心愉悦。

海边伫立着一座美丽的白色小屋,透明的玻璃墙里摆放着整整齐齐的家具,简单大方,典型欧式建筑。

这世道,有钱就是任性。

“子清,风太大了,回来吧。”

舒子清灿烂回眸,笑弯了一双眉眼,“知道了。”

单泓倚在门边,静静的看着舒子清的背影,脸上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他身边从不缺女人,或艳丽或性//感或清纯,什么样的都有。他可以用各种的珠宝建筑来匹配那些女人,就像他设计礼服一样,每个人都有着固定的一款,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特色。

唯独舒子清,似乎什么样的风格都可以,又似乎什么样的风格都不可以,她像个变色龙,捉摸不定。

她说,他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可是那天在他的秘密基地,他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悸动,不深刻却难以忘记。痒痒的挠在心底,不痛却没办法忽视,时间长了就有点让人抓狂了。

他一如既往的寻找的各种的女伴,但是感觉变了,一向流连于花丛的他竟然觉得厌倦。

舒子清慢慢靠近,清润的脸,恬静的笑,淡淡的女人味,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喂,傻了?”

舒子清戳戳他的胳膊,单泓回过神来,一向玩世不恭的他竟然感叹了一句:“真是有点嫉妒司总了,看来,我也该娶个女人了。”

“喂喂喂……”舒子清睁大眼,嘴巴里啧啧有声,似乎是不敢置信,好笑的白他一眼,“没吃错药吧,花花贵公子什么时候要转行做纯情男了?”

“我是认真的!”

舒子清鼓掌,笑靥如花的小脸欣慰的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太好了,这个世上终于要少了一个祸害了。”

角落里,安置着一架钢琴,修长的十指在琴键上行云流水般的弹奏着,轻快的音符萦绕在耳边。

“真好听,”舒子清羡慕的盯着单泓,没想到这个二世祖不但会设计衣服,连钢琴也弹得这般好。

难怪那么多女孩子趋之若鹜,死心塌地的爱着他。

单泓秀起了琴技,手指快速滑动着,轻快的旋律渐渐变得急促,激昂卓越,临近尾声,音符慢慢回落,完美收手。

“怎么样,本少爷弹得不比那个凌大小姐差吧。”

单泓得意的昂头,没得到意料之中的赞美。一眼看过去,原来,舒子清睡着了。

以往,别的女人听得弹钢琴都被迷得神魂颠倒,这个女人,竟然给他睡着了,把他的琴声当成了催眠曲,可恶。

舒子清太累了,无形的压力困扰她许久,好不容易放松下来,马上就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眼底青青的,透着疲惫。

“累成这样,司昂那个家伙都不让你睡觉的吗?”单泓摸了摸她的脸,拉开毯子给她盖上。

他坐在地上,邪气的丹凤眼不含任何杂念,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窗外海风呼啸着,阳光照进窗户,为单泓的脸镀上了一层莹白的光,衬得那张妖孽般的五官更加不真实。

手机铃声突兀在安静的空间里响起,惊醒了舒子清,看到那熟悉的‘准前夫’三个字,舒子清立马接了电话。

“司昂,是你吗?……你没事,太好了……嗯,我马上回去。”

舒子清乐开了花,满心欢喜,一起身,身上的毯子滑落在单泓脚边。

他坐在地上,侧趴在茶几上,安安静静的睡着。

阳光做被,地为床,像极了漫画里的美男子。舒子清小心地越过他,将毯子轻轻地盖在他身上。

轻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原本睡着的单泓睁开眼睛,清澈邪气的眼没有一丝睡意,他拿起桌边小纸条,上面是舒子清清秀的笔迹。

“我先走了,今天很开心,谢谢你。对了,你睡着的样子好像睡美人。”

字迹的最后画着一张调皮可爱的笑脸。

心里柔软的一角被触碰,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少年时期的懵懂发生在他身上,可能吗?

他到底在想什么?

单泓自嘲的笑了笑,将手中的纸条揉捏成团,一把丢了出去,正如那些懵懂的又可笑的感觉早已伴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消失殆尽。

镜中的男人一双丹凤眼狭长的眯起,深邃迷人,薄唇微牵,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活生生一副玩世不恭的贵公子模样。

这才是他单泓,随随便便一招手,就有无数女人趋之若鹜,那种可笑的少年时期的想法不过是错觉罢了。

两天不见,倒好像过了好久,久到紧紧地抱着他还是感觉在做梦。

“抱歉,事发突然,来不及告诉你,让你担心了。”

“混蛋,”舒子清一把推开他,背对着他坐着,喉间哽咽,似乎被人掐着脖子,说不出话来。

“怎么,生气了?”司昂揽着她的肩,将她转过身来。

秀美的脸,忽然间盛满悲戚。

“司昂,我是谁?”

“傻瓜,怎么这么问?你是舒子清,是我的老婆,是我未来孩子的妈妈。”司昂轻抚着她的长发,来来回回,就像安抚着她不安的情绪。

我很没用,每一次你出事,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就算知道了,我也什么都做不了,只会拖你后腿。

她想这么说,但却说不出口,司昂每天忙着处理公司的事已经够忙了,她本来就帮不上什么忙,又怎么能返过来还让他再来照顾她的情绪。

“司昂,我爱你,为了我,保护好自己,别再让我担心了。”舒子清吻了他的唇,满肚子的委屈能说的出口的就只有这一句话。

“放心,不会有下一次了。”

半开的窗户摇曳着窗帘,微凉的风掠过司昂的后背,他收紧了放在舒子清腰间的大掌,紧紧地揽着她的身子,怀中的女人不安的皱着眉,白皙光滑的额头上沁出一层冷汗,似乎正被梦靥侵蚀。

司昂擦拭着她的额头,指腹轻柔的安抚着她隆起的眉头,很温柔的,一下又一下,平静的黑眸里写满了疼惜。

久久,不安的小脸终于平静。

黑暗中,传来男人低低的叹息,“子清,你在担心什么?”

清晨,腰间的束缚早已消失,耳边也明显没了司昂的气息,舒子清伸手摸了摸,冷的。

已经走了吗?

她睁开眼,宽阔的落地窗帘挡住了温暖的阳光,丝丝缕缕的碎光透过纤维间的小缝隙倾洒在舒子清的脸上,映衬着她脸上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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