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以身解毒

唯一残存的理智还在提醒她,沈倾歌痛苦的闭上眼睛,脑海中全是百里尧的音容。.

百里尧——救我。

云璃颤抖的手突然停下,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伸进了沈倾歌的衣服,掌心的柔软灼烧着他,吸引着他,似乎在告诉他这是人间最美妙的。可是‘百里尧,救我’五个字让他猛然惊醒。他在做什么,为什么阿夭会喊百里尧救她。云璃望着面色潮红,在自己怀里痛苦不安的沈倾歌,想起北辕的皇宫中,徐文彦曾也是这般,他知道那是中了‘媚毒’。

云璃将沈倾歌放在地上,双掌伸过头顶缓缓的盘旋落下,他的掌心生出一团团紫色的光环,光环越来越小,颜色越来越深,渐渐地凝聚成一簇跳跃着的蓝色火焰,缓缓的进入到沈倾歌的体内。与此同时,云璃依然不断的将玄力输送进沈倾歌的体内,一直到她的扭动的身体安静下来,脸色渐渐恢复正常。

沈倾歌望着盘坐在自己面前,额间闪着晶莹着汗滴,双目微闭的云璃。世间怎会有这样的男子,一瞥惊鸿,天地都失了颜色。而现在的他越发的诱人,沈倾歌缓缓伸出手,触碰到他如玉的面颊,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造物主从不会给人完美,是么?给了他俊美迷魅天下的容貌,给了他强大的灵源,却为开启他思想的混沌,让他活的简简单单。因为那个人是母亲,所以他丝毫不忤逆她;因为自己是地宫宫主,只凭宫规生存。

噗——

云璃吐出一口鲜血,喷溅在沈倾歌脸上。

“阿璃——”沈倾歌已恢复了体力,连忙给他把脉,却发现云璃的脉相大乱相互冲撞。.

啊——

沈倾歌惊呼一声,云璃已将她横抱在身前,玫瑰色的唇瓣轻轻触碰着沈倾歌头发,一寸一寸慢慢挪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发泄体内的疯狂,直觉得触碰到沈倾歌柔软的身体就会有种畅快的感觉。喃喃着:“阿夭,阿夭——”

沈倾歌这才惊觉云璃的身体烫的吓人,柔媚的眼睛充斥着血红的疯狂,是致命的诱huo,又是致命的危险。云璃空蒙天地顿开,他抚摸着柔软的身体,笨拙的吻着她的眼睛,她的鼻子……他想起那些婢女们曾Luo着身子攀附到他的身体,那时候他讨厌触碰,可是今天,他恨不得将阿夭揉进自己的身体。

“阿璃,不可以,你清醒一下。”沈倾歌泪流满面,懊悔痛心的望着云璃。她千般小心的算计,到头来还是被云霄骗了,她终于明白了,什么解药,分明那原本是新婚夜要用的情花毒。因为她手中拿着药丸才会被蜜蜂蛰了,现在知道那蜜蜂是有毒的有什么用?情花毒太强了,就连自己体内的百毒清都难以克制。

云璃深深地凝望着沈倾歌,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也中了毒。

“是情花毒么?”

沈倾歌点点头,她躺在云璃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只是满脸的自责。她听说过情花毒的厉害,昭阳大帝曾提及,言语中充满了憎恶。

“阿璃——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沈倾歌突然哭出声,情花毒发作不能强制扼制,否则会爆体而亡。可是……沈倾歌闭上眼睛,心里喊着百里尧的名字,喃喃着:“阿璃,前世的债,今生还。无论结局是什么,我都不怨你,不恨你!”

百里尧,你我终是情深缘浅!

云璃沉默了,周身泛着盈盈蓝光,他的目光虔诚而又真挚,手掌轻轻拂过沈倾歌的面颊,仿佛他并没有中毒,宁静的如同天海碧水中缓缓绽放着的圣莲。

“离开百里尧。”

云璃突然说话,声音空灵,暖暖的似羽毛划过人的心尖,禁不住的悸动。

“阿璃!”一直以来,我当你是我的亲人,就像哥哥,弟弟。好像你我是血脉相连的人,我们一同从前世来到今生。阿璃,我不是一个好女人。

云璃周身的蓝色光环越来越浓,沈倾歌望着眼神平静的云璃,想到了他那次为徐文彦驱毒。可是情毒有多可怕啊!当年昭阳皇后为解情毒差点连命丢掉了。

如果陪着阿璃,可以让他幸福,没有什么不好。从一开始,她便没有打算爱上一个男人不是么?百里尧只是她生命的过客,因为前世的因,才有今生的果。她一定会尽全力协助大哥治好百里尧,也算是还了人情,两不相欠。已经动了情么?为何脑海中全是百里尧的身影,他的冷漠,他的狡黠,他的深沉霸道,他的温柔如水……泪水一滴一滴落下,沈倾歌深吸了口气,浅浅的笑着:“好。”

沈倾歌知道不能再拖延了,她伸出手,指尖颤抖着,解开云璃的衣服。云璃按住沈倾歌的手,迷惘的望着她。

“我们中毒了,再不解就要爆体而亡了。”沈倾歌牵强的笑着,拿开云璃的手。

云璃反手握着沈倾歌的手抵住自己的胸膛,他见过男人交缠的样子,阿夭曾说那个叫做‘男欢女爱’,是夫妻间要做的事。阿夭曾说,夫妻就是‘爹,娘’。阿夭说,她和百里尧是夫妻!

阿夭流了好多泪,因为要离开百里尧么?

一连串的问题轰炸着云璃的脑海,破碎的片段,过往的一幕幕,云璃觉得好难过,好难过,他似乎弄懂了许多东西,他终于知道自己对阿夭的感情。

如果有一天阿夭不在了,他也绝不会独自一个人活着。

以前,他的眼里只有任务。

现在,他只有阿夭。

阿夭很厉害,只要阿夭想做的事,一定会做成。

可是阿夭没有和慕容景朔在一起,很长的时间,他都以为阿夭会跟着那个男人走。可是阿夭最后来到百里尧的国家,那么多人阻挡阿夭,可阿夭还是进了寿王府。

云璃突然抱着头,痛苦的咆哮着,犹如受伤的野兽,他原本单纯的思想中突然进入那么多的东西,他觉得难过,是那种快要死了的感觉。

“阿璃,阿璃,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沈倾歌爬起来抱着云璃的头,拿起银针想要暂时让他昏迷。云璃一把推开沈倾歌,跌跌撞撞向后退去,伸出手喃喃的说着:“阿夭乖,不哭。”

云璃!沈倾歌摇着头,哭的不能自制,前世她骗云璃吃药时曾摸着他的头说:无名,乖,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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