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又被当做变态狂
钟天浩曾说过，警察甚至都可能是他们的人。
想到这里，火影理了理思绪，一边抽泣一边狠狠地看着桌面，说：“死者是我的好朋友，当时我，她和她刚交的男朋友一起到那家卡拉OK厅唱歌。”
“你认识她刚交的男朋友吗？”
“不认识，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死者没有和我说她的新男朋友的事情。”火影看着对面的警察，下定决心，就算赔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杀了李强。
他不想活在内疚和悔恨中，因为他认为小美的死，他要负全部责任。
为了偿还自己的过错，甚至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然而这一切都无法挽回什么，这一切只为了自己不再活在内疚中，这，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是人类的一种自私吧。
很遗憾的是，火影明天就想亲手杀死李强的愿望估计很难实现了，身为这场震惊了这个城市的“恶性强奸杀人案”的重大嫌疑人而被拘留了，他被切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这个在第二天震惊了这个城市的案件，让一群人，陷入了疯狂的痛苦中。
是的，神享受着人类的痛苦，作为他最喜欢的精神食粮。
当几乎已经疯狂的钟天浩他们到处寻找李强的下落的时候，李强已经不在了。
当警察局宣布经化验结果证实，火影是清白的时候，李强已经隐逸在这个城市中。
李强，将被冠上“变态杀人狂”的头衔而继续进行他们的暗杀行动。
整个城市陷入了恐惧中。
然而，这些都被大家认为是正常的，在历史的哪个时期，哪个角落，都会出现这样的“变态杀人狂案件”和恐惧。这时候全世界又有多少个地方，在不断地失去一个又一个生命后，所有的人们依然在不知不觉中，生活得如此的安静和祥和，大家享受着赚钱的乐趣，享受着电影大片的刺激，享受着城市的花红酒绿，享受着和平年代。
殊不知，每天，有多少无辜的人，被残忍地，无声地，无理地杀害。
小猪的失声痛哭，钟天浩，周子聪，于东，火影的暴怒，丁艳的呆滞，教父的轻轻一声叹息，这个周四，所有人都无心训练。
夜晚，火影在梦中一再惊醒，小美下体巨大的伤口中不断溢出的血，那条曾经如此美丽的腿下消失的脚，都成为了火影脑子里无法抹去的阴影。
周五的上午，刚参加完校队训练的钟天浩破例召集大家在基地集合了。
周四的整个晚上，钟天浩都在查阅资料，他压抑住失去小美的痛苦，他要用小美拿生命换来的线索，去避免今天晚上可能发生的灾难。
“上次我和狼狼读出了李强心中想的两件事情，一件是宗教，一件是脚，关于脚的事已经基本被确认了，小美的脚已经被李强斩断带走。”
说到这里，小猪再次哭出声来，曾经活泼可爱的小美的样子，再次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经。
钟天浩看了看火影、于东和周子聪充满了火焰的眼神，继续说道：“脚的事情有两种可能，我曾记得昨天小美和李强吃饭的时候问李强最喜欢她哪里，李强说最喜欢她的脚，可见李强很可能是个变态的恋足癖，他在吃饭的时候一直想着小美的脚，并在小美死去后变态的斩断了它作为纪念。”
钟天浩强作冷静地给大家介绍着这些，其实他和在场的所有人一样，每回忆到、每分析到小美的事情，心里就会猛地颤动和震怒。
“还有一种可能呢？”火影用充血的眼睛盯着钟天浩。
“还有一种可能是‘脚’和宗教有关，李强估计在参与什么宗教活动，而‘脚’是他们用来进行某种仪式的必要品。”
火影猛地站了起来，歇斯底里地叫道：“这个婊子养的！老子一定要把他砍成一万段！”
周子聪、于东和丁艳都呆在那里，他们几乎还不能接受小美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的事实。
“是的，我们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段，但是，我们首先必须找到他，大家冷静点，为了小美，为了下一个小美，我们一定要找到李强和他的组织。”钟天浩低着头，逃避着大家的眼神，轻轻地说着。
显然这句话让大家冷静了下来，钟天浩继续介绍道：“关于宗教，联系到另一个关键词导师，我想很可能表示对方的组织基地是在一些宗教的组织内隐藏，而如果对方用宗教为幌子来进行暗杀活动的组织的话，那么这个宗教组织的活动和地点肯定是以正常方式对外公开的。”
“嗯，空心的话很有道理，如果对方把这个宗教组织的活动和地点全部设在隐秘的地方，那就没必要用宗教做幌子了，也就是我们的目标很明显，就是调查宗教组织。”周子聪很快明白了钟天浩的意思。
钟天浩照例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我昨天在网上查询了一下我们这个城市的教会和教堂的情况，目前我们城市一共有10几个教会，50多座教堂。根据我的分析，前几个星期的暗杀活动，杀手都是很快出现，很快消失，即使暗杀失败，也会很快撤退，而且根据被我击毙的那名杀手--我的同班同学李璐璐的情况来看，对方杀手的根据地，绝对不会离暗杀现场非常远，所以我筛选了下，把离我们学校比较远的地方的教堂暂时排除了。目前还剩下14座教堂是离我们学校不到半个小时车程的，这14座教堂里，很可能就包括了对方的暗杀组织基地。”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调查这14个教堂？”火影把牙咬得咯蹦咯蹦响。
看了看时间，钟天浩快速说道：“是的，我们只有今天一天时间，晚上暗杀活动又要开始了，从现在开始，你们5人分头一人调查3个教堂，凝望突破的能力不多，就先调查2个，我则想办法对李璐璐和李强这段时间的行踪做下调查，如果有什么进展，我们大家马上电话联系。还有，这个星期的发展会员的任务你们都完成了吧？”
除了有特殊任务在身的小美和火影，其他4人都轻车熟路地完成了发展任务。组织里的会员已经将近100人了。
时间紧迫，大家各自选定了自己要调查的目标就出发了。
钟天浩顾不上回刘惠热情洋溢和充满对晚上约会憧憬的短信，他快速赶到了李强的寝室。
显然，李强被列为“变态杀人狂”而通缉，他的寝室物品早已被警察洗劫一空，而寝室的哥们也都经历了可怕的问话，钟天浩进去后也废话少说，直接对开门的那哥们说：“我是死者小美的爸爸请的私家侦探，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显然这哥们这两天算是见了世面了，跟变态杀人狂同处了三年，又被警察调查问话，现在更是见到了只在小说里才见过的--私家侦探。
带着崇拜的眼神，这哥们恭敬地把钟天浩带到了寝室内，丝毫也没怀疑到他的身份，钟天浩仔细看了看李强的床铺和桌子，已经没有什么可用的线索。
“我想知道李强最近两个月有些什么异常。”钟天浩单刀直入，他觉得这些话警察肯定已经问过很多次了，这哥们肯定不需要再去回忆就可以直接给出比较完备的答案。
“他这人吧，比较闷，以前一直喜欢在床上看小说，再就是去网吧上网。可是从前几个月开始，突然有点异样，平时周五他一直都是出去上网玩通宵练级，然后周六白天睡觉，晚上再去通宵。从上上个月开始，他周五就没有通宵了，一吃晚饭就出去了，往往是晚上10点多就回了，而周六和周日则很早就起来出去了，到中午吃了饭才回。我们最开始以为他把网络游戏的瘾戒掉了，没想到是在搞恐怖的事情，太可怕了……”
显然，周五晚上李强是在进行暗杀活动，而周六和周日，估计是他们组织进行计划和目标的分配以及其他的准备工作。
“哦，这样啊，那你们知道他周六周日都去哪里了？或者是坐什么车出去的？”
“那我就不清楚了，他出去的时候我们都在睡觉呢……”
钟天浩低头想了想，问道：“他平时如果在学校外面吃饭，一般都是在哪里吃？有固定的位置吗？”
“啊！那倒是有，他最近非常喜欢在学校南门的一家餐馆里吃饭……他还经常说……”
“经常说什么？”钟天浩觉得自己找到有用的东西了。
“经常说那个餐馆的女老板性感，他有点那个，经常在寝室说些关于那个女老板淫秽的话……他带我们去吃了几次，可是我们都觉得那个女老板长得特别一般。”
“好，谢谢了，你把那个餐馆的名字，具体地址告诉我。”钟天浩一阵兴奋。
那哥们用崇拜的眼神看着钟天浩，讨好地告诉了他具体地址。
钟天浩拿出笔记本，记录好后，问道：“你有和李强的合影吗？”
“哦，有，我都收起来了，不敢看了哦，感觉有点可怕。”
“这样，能借我用几天吗。”
“好的……”
接过合影，照片上那个熟悉的眼神再次激起了钟天浩的愤怒，他道了一声谢就马上飞快地出了宿舍楼。
钟天浩一边往目的地飞奔，一边打通了一个电话。
那个胖mm的电话，那个和李璐璐一个宿舍的胖mm的电话。
“还记得上次我说了请你们两个吃饭的不？”钟天浩依然用单刀直入来节约宝贵的时间。
“当然记得啦！说好了是在‘楚天’的哦。”胖mm显然属于那种“不饿都吃”的类型，吃对她有极大的诱惑。
“‘楚天’估计有点困难，这样，下次请你们到那里，这次我请你们在学校南门这里的‘香聚’，如何，你把陈欢也叫上吧。”钟天浩开始加快脚步，将速度调整到既能快点到达目的地又不让周围的人吃惊的程度。
“好！中午吗？什么时候？”胖mm看来对饭局是来者不拒。
“你们一下课就快点过来吧，我下午还有事情要办。”钟天浩挂掉电话，已经是上午11点。
转瞬间，“香聚”已经到达。
一间标准的大学周围的小餐馆。
女老板盛情地迎上来：“吃饭吧？几位啊？”
钟天浩敏锐的眼神在女老板身上一扫而过，说道：“三位。”
这是一名很平常的中年妇女，如果不是听说李强对她有淫念，钟天浩甚至不会去仔细打量她。
然而这轻轻的一扫，已经让钟天浩心中有数了。女老板穿着五分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精致的凉拖。那肯定就是李强喜欢到这里来吃东西的原因所在，女老板的脚非常的白嫩。
显然11点还不是吃饭的时候，小餐馆里只有钟天浩一个客人，等那女老板拿着菜单过来的时候，钟天浩拿出了刚才那个哥们和李强的合影，指着左边的李强，对老板说：“这个人是不是经常来你这里吃饭？”
“哎？是啊，他最近经常来，怎么啦？你是他同学？”女老板显然一眼就认出了李强。
这让钟天浩非常高兴：“那他最近周六周日晚上来你这里吃过饭没有？”
“来啊，基本上每个周六和周日6，7点的样子他都会来。”
这个答案，对钟天浩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
他得继续确认：“那最近他除了周六和周日，其他日子还来这里吃吗？”
女老板显然对钟天浩的这么多问题有点怀疑，但是还是本能地回答道：“原来是经常来的，最近几个月好像就是周六和周日来了。”
刚说完，女老板的老公--这个餐馆唯一的大厨从外面进来了，满头大汗的他看到有客人，一句话没说，就朝厨房走去。
女老板的注意力马上转移到她老公身上去了，她马上跟上去，问道：“你有没有看见我的那双花凉鞋，有几个星期没穿了，今天我怎么找遍了也没找到……”
显然，钟天浩已经没工夫去分析出这双鞋早已经被李强蹂躏过无数次了，此刻的他，已经拿出了笔记本，将刚才分析出来的重要线索记载到了上面。
很可能，李强每次去组织基地，都是从学校的南门出发的。这所省级大学有四个门，四个门各通向不同的道路，李强周五暗杀活动前后都没来这里吃饭，而在周六和周日组织活动后来这里吃饭，很可能就是因为他是从这个门回的学校。
虽然四个门相隔比较远，但是也不是完全都只通往一条路线，但是这个线索，基本可以排除掉一些路线，钟天浩将经过学校南门的所有公车都记录在本子上，虽然李强也有可能是坐出租车去组织基地，但是出租车走的路线，应该也会包含在这些公车的路线内。
吃完饭，他的任务就是回寝室，在网上查询这些公车经过的站，找出教堂教会就在附近的，将目标进一步缩小。
做好记录工作，胖mm和陈欢也及时赶到了。
“哇，你真小气，说好了请我们在‘楚天’吃的，怎么找这么小个小馆子？”胖mm一进来，就嚷嚷起来。
钟天浩汗道：“不好意思……我今天比较忙，下午在南门这边有点事情，没时间去‘楚天’，下次一定补上。”
旁边的陈欢倒是比较聪明，一边坐下一边问道：“钟天浩你该不会又想从我们这里打听李璐璐那漂亮的姨妈的事情吧。”
一句话说得钟天浩非常不好意思，他摸了摸鼻子，回答道：“不是不是，不过还是要打听点事情的，作为报答，下次一定在‘楚天’请你们吃顿好的。”
“又想打听什么事情呀？不会又一边打听一边做笔记吧，你让我们觉得很恐怖。”胖mm的声音竟是异常的“瘦”，看来脂肪还没有在她的鼻腔和嗓门里堆积起来。
“正如你所料，我想打听下李璐璐休学前的一些举动，而且这次也会做笔记。”钟天浩边说边掏出了笔记本，他依然不想动用抢记能力去记下马上得来的资料，因为他今天晚上很可能要面对灾难，就算他现在的体能是正常人的4倍，他依然为了保险起见而尽量减少体能的消耗。
“哇，你是不是变态狂啊……专门打听别人的事情，还做笔记！”胖mm继续大声叫着，似乎在用这种消耗体能的方式来减肥。
本来每个人都可能是敌人，而且这两个mm绝对不属于长相漂亮的范畴，这么张扬的打听杀手李璐璐的事情很可能会引起对方的注意，但是时间紧迫，钟天浩没有其他办法了，他尴尬的对两个mm说：“我就打听点简单的事情，原因真的不好告诉你们，反正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你们的，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