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赴宴
两个多月了过去,现在已经夏日炎炎,院子里的向日葵早已开花,满院金灿灿的一片,在阳光的照射下如此的耀眼夺目,就连槐树都已经开花了,是淡淡的紫色,一簇簇淡紫的花朵绽放在枝头,把枝头压得微微下垂,它像破土而出的竹笋,高昂着头,在微风下椅着脑袋,花香随着阵阵微风吹来整个院子都变得很是清爽,时间流失,院子里没有了漫天的蒲公英,却有了这随风飘落的槐花瓣,像一敞雨。
自那日过后,云木兮就再也没有见过南无风,南无风也是说话算数,也从未踏进这英落院。就连他的那些姬妾们也没在来过了,或许是明白她这个被南无风摒弃的弃妃已经对她们造不成多大的威胁了吧。
她这个院子也似乎被遗忘了,院里只剩下云木兮和青梅,再加上鱼儿三人。本来是叫鱼儿离去跟个得宠的主不必跟自己吃苦,没想到她倒是个忠心的奴婢,认定了云木兮这个主人便不肯离去了,也罢,此时院子里的四个人现在只剩三人了。
几次想要溜出去的云木兮都以失败告终,也不知道为什么近日烟王府守卫变得如此严密。以前一身男装只需打点一下就可以出去了,现在不管是办成太监、丫鬟或者是翻墙都能被发现,云木兮只好暂时放弃出去的念头。
往常有时候来了兴致便和青梅鱼儿讲述些21世纪的事儿,当然在青梅和鱼儿眼里小姐讲的这些就像原版的聊斋志异,极其新奇古怪。这日云木兮和往常一样在院子里屋里东串西串。
“小姐,小姐,快出来看看”青梅在外面欣喜的呼喊着。
“喔”云木兮懒洋洋的应了声。还未踏出门槛就被青梅那丫头拽了出去。
“小姐,你看,这向日葵里长出了果实”青梅指着向日葵里隐隐冒出来的瓜子头”
“是啊,还真是长出来了”云木兮甚是欣慰,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种这东西就成功了,以前嫌麻烦还没有种过这些花花草草,自从来这里了就是闲着没事做了就喜欢瞎倒腾。
云木兮伸手触摸,轻轻笑道“现在还不够老熟,在等些日子我们就可以吃自己种的瓜子了”
想想时间过的真快,云木兮心中感慨,一晃来异世已经快半年了,春日来,现在已经夏日里,秋日还会远吗?
“青梅,把我的车拿出来,我在院子里溜达一下”自从不能出府了,云木兮便没有再碰过那辆车了,今日便来了兴致。
话音刚落,“你的什么车,都在看什么,本王也看看”爽朗的声音传来。
当看到云木兮一身轻纱薄衣,里衣若隐若现,脸有些泛红,稍稍低下了头。
谁还记得她这个英落院,她这院子许久都没有来客人了,回头望去,走来的原来是槐王南月轩。
“你进来都不敲门的吗,我记得这皇宫贵族可是很讲究礼节的,哪有你这样不经通报就进了女子的闺房”云木兮撇了撇嘴。
南无风已不似第一次见时的那随意的澈蓝色长袍,而是一袭较为华丽的弹花暗纹锦服,尽显王族贵气,但还是遮盖不住他那风流放荡不羁的模样,细长的的桃花眼更添邪魅。
南月轩耸了耸肩,一副无辜的模样,“你院子里的人屈指可数,我在院外站了老久,都不见一个人,叫我如何通报”。
想想也是,就算在这英落院门前站上一整天可能都没有人发现,院子虽大,人却只有三个。
“你穿这么多不热吗”她瞟了眼他那身锦服淡淡的说道。
“难不成要穿成你这样,这样薄的料子,成何体统”他触及她的目光时眸光有些闪躲,他只是在醉湘楼看到里面的风尘女子才穿成这样,那有一个出嫁的妇人如此装扮。
薄料子?云木兮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除了一件里衣外面就披了件轻薄的乳白色素纱裙,伏旱天气热的很,这样穿着她还嫌热了呢,本打算把衣服剪了,要不是青梅的阻扰,她早就露胳膊露腿的,再说这院子鲜少有外人进来,可是她差点忘了这里是古代不是21世纪。
“喔,凉快呗,管的真宽”云木兮皮笑肉不笑的,“来这有什么事吗”
南月轩口风一转委屈道,“当然是为上次你割破我的手来讨个说法”撅着嘴水汪汪的桃花眼看着云木兮,“我到现在还疼着呢”,还不忘卖萌着。
云木兮白了他一眼,“有话快说,别罗哩罗嗦的”
见打趣不成南,南月轩怏怏的说道,“今儿皇额娘在御花园摆家宴,你去换身衣服随我一起入宫,”
“一定要去?”虽然自己闲的很,可是这皇宫可不是待人的地方,电视上她可见多了。
南月轩邪魅一笑,眉角上扬,戏虐到“怎么你小兮儿也有害怕的时候,那日见你应付南无风的嫔妾时可是一脸神情淡定”。
云木兮努了努嘴,“偷窥狂!”。
转身走向屋内,只留下南月轩一脸得意。
青梅便随云木兮进屋了。
不一会,木门开了,云木兮就出来了。
南月轩还在纳闷着云木兮这换衣速度真是神速时,抬眸时就被他眼前的画面微微一愣。
一身浅蓝色长裙,绣上青竹作为点缀,外披白色纱衣,简单的发髻斜插一直桃木簪,余下墨发如瀑布般垂落于腰间,朴素而优雅,多了几分出尘的气质
“素确实是素了点,可我喜欢这样的小兮儿”南无风温情脉脉,幽深的眼底似笑非笑,让人看不清。
云木兮一脸黑线,狠狠的瞪着他,从他身边走过,“还走不走!”。
南月轩唇畔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随即跟了过去。
云木兮坐在马车里,南月轩则是前面骑着马。很快就到了皇城大门。
云木兮轻轻抬起车帘望去,皇城门口也有一匹马,马旁一袭深兰色锦服负手而立,如挺拔的松柏,遗世而独立,一身凌然正气,青丝挽起,不同那晚的白袍散发,看不清面色。
是南无风,哼,既然是家宴,早就想到他也会去,只是没想到他会让自己的皇弟去接自己的妃子,可见他是有多么不想见到她,可是这一切都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