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1章 二哥欺负人
“好,好。”这样说赵舒娘不反对了。
赵家人赶去了摊子那边,周围都空无一人了,就见可怜的暮雨站在那边跺脚呵气。
看到有人过来,暮雨还十分敬业的吆喝道:“面条,热乎乎的面条呦,要不要来一碗?”
赵家三人都呆住了,赵舒看清楚是暮雨后,一个劲的拜谢,心里也更感激白若竹夫妻了。
第二天一早,赵舒赶回了行馆,见白若竹起来,立即把村长吕正想选里长的事说给了她听。
“卫九,去跟县令说一声,不允许这个人做任何职务,他儿子也不行。”白若竹说道,“原因就说和妖怪狼狈为奸。”
“是。”卫九接了命令照做,将原话转告了县令。
“和妖怪狼狈为奸,那要不要抓起来?”县令急忙问道。
卫九低声说:“与妖怪有关的事不宜放到台面上说,只能低调处理,大人别让他再帮着妖怪蛊惑人心就是了。”
“好,好。”县令瞬间懂了,既然不能以妖怪之事惩处,那别的事总能挑个错处吧?
后来县令愣是找了个错处将吕家人给惩治了一番,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白若竹他们归心似箭,唐胤更是归心似箭,这回去的速度比来时快了许多,竟然只用了来时的三分之二时间就回到了京城。
皇帝回京,文武百官夹道相迎,纷纷高呼万岁,歌颂皇帝的功德。
也不知道是谁写了首诗,说皇上御驾亲征吓的月丘部如鼠窜,我军大获全胜之类的。
更不知道谁还谱了曲子,不少百姓都传唱起来,歌颂皇上的功德。
唐胤听的一头黑线,好在只有江奕淳他们几个知道怎么回事,否则他这皇上的脸往哪里搁啊,这打胜仗根本不是他的功劳好吗?
江奕淳见他这样,忍不住偷笑,等回宫参加完文武百官,唐胤得了空后,他对唐胤说:“陛下也确实有功劳,如果不是陛下带我们奔赴北关,震慑了千目怪,北关的战事就会按照千目怪原本计划的发展了,镇北军就难受了。”
“朕不过是碰巧了。”唐胤捂额说道。
“这大概就是预感吧。”江奕淳从来不需要拍皇上的马屁,如此说也只是不想唐胤太尴尬了。
“好了,说的这么好听,还不是想立即离京?”唐胤瞪了他一眼,“白若竹是有通商的差事要办,你可没有。你一个大男人天天跟在媳妇屁|股后面,不害臊吗?”
江奕淳不以为然,“怎么叫我跟她屁|股后面了,她没我行吗?我是心疼她,才跟着照顾她的。”
唐胤笑起来,“我倒觉得没有你,她照样很行。”
“陛下终于肯定我家若竹了?想当初你还觉得她配不上我。”江奕淳贱兮兮的笑起来。
唐胤一窒,尴尬的咳了两声,“行了,想走就走吧,但这之后朕得给你安排个差事。”
“我告老还乡不行吗?”江奕淳问道。
“你还没老。”唐胤驳回。
“称病!”
“挺结实。”
“产假!”
“那是什么?”
“……”
白若竹第一时间去找了她二哥,刚刚百官迎接皇上,她远远就看到二哥了,恨不得立即冲过去,但是人太多了,她也不能乱跑,只能一直等着百官朝拜结束。
“二哥,想死你了!”她想扑上去,但想想附近还有其他要出宫的官员,只好忍住了,咳嗽了两声,注意了下自己的仪态。
哪知道白泽沛走过来,伸手就在她头顶揉了起来啊,瞬间将她的发髻揉乱了,揉成了一个鸡窝头。
“你还知道回来?一天到晚就会让二哥担心。”白泽沛冷了脸,眼眶却微微泛红,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二哥,别揉我的头!”白若竹叫起来。
白泽沛收了手,却突然手指一屈,在她的额头上嘭的弹了一下。
“二哥!”白若竹捂着脑门叫了起来,吸引了不少官员的注意。
白泽沛依旧板着脸,“二哥提醒你一下,免得你以为自己翅膀长硬了。”
他这是在气白若竹之前魂魄离体,情况异常危险却瞒着他那件事。
“我知道了。”白若竹捂着脑门闷闷的说。
旁边偷看偷听的官员差点没站稳,这还是那个传说中凶悍无比,又十分强势的白大人吗?
这白大人不管怎么厉害,在她哥哥面前都这么的听话,可见白侍郎才是最厉害的啊。
这么一想,所有人看向白泽沛的目光多了些敬重的味道。
白若竹就是这样顶着鸡窝头和二哥回家的,反正她不在乎,好让大家看看她家二哥多凶残啊,这样欺负久别重逢的妹妹。
白府里,高璒他们先一步带了小蹬蹬回府,司依寰别提多高兴了,带了孩子出来相迎,给众人安排好了住处。
没一会儿白若竹和白泽沛回到了家里,司依寰激动的迎上来,“若竹,我可想死你了。”
“二嫂!”白若竹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声。
司依寰注意到了她的头发,扭头瞪向白泽沛,“你欺负若竹了?”
“对啊,他用身份来压我。”白若竹趁机告状,嘿嘿,二哥,你也有今天。
“江奕淳干的。”白泽沛说谎都不带眨眼的。
司依寰伸手朝他胳膊上拧去,“你以为我傻吗?我叫你欺负若竹,哼,你晚上睡书房吧。”
白若竹欢快的拍手,“二嫂厉害,二嫂棒棒哒,二嫂大振妻纲,威武霸气!”
白泽沛一头黑线,“小妹,你够了!”
白若竹哈哈大笑起来,“只有跟自己家人才能玩这么开啊。”
二人拉着白若竹询问这一路的情况,白若竹捡了好事讲了,没讲千目怪的事,免得他们太过担心。
到了晚上江奕淳回家,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聚在一起,罗氏也被邀请了过来,她还第一次和这么多亲人一起吃饭,显得而有些拘谨,但很快就放开了。
她眼睛里一直带着笑意,这样热热闹闹的多好啊,就不会孤单了。
只是她不再像以前一样总做梦,总梦到她的丈夫了,她心里有些怀念,但她同时明白,人不是一直活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