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3章 就是旬阳城
洞口那边月色照在街巷里,四周都静悄悄的,其中一户人家的屋门边挂了破旧的灯笼,倒是多了些光亮,但洞口太小了,看到的范围也十分的局限,实在看不出这“仙地”有什么特别之处。
“难道仙地的人都到这边了,所有那边冷冷清清的?”白若竹猜测道。
“或许还有人在,睡觉了吧。”傲松说道,“不然咱们去看看?”
“洞口会开多久,会不会回不来?”占星有些担心。
白若竹想了想说:“这样吧,我们陪傲松过去看看,占星留下守着洞口,万一有什么变化,你的阴阳术还能随机应变。剑七也留下帮占星。”
这样安排也最为合理,大家都表示赞同。
江奕淳伸手拉住了白若竹的手,“别松手。”
傲松则从另一边拉了白若竹,“若竹姐,你拉着我才靠谱。”
江奕淳一头的黑线,防着男人跟他抢媳妇,如今还要防着女人来抢媳妇吗?
时间不等人,三人不敢耽搁,拉着手钻入了洞口。
“我想了下,不是说那些亡魂每个月回来一次吗?真要有什么麻烦,我们下个月的今天也就能回来了。”白若竹故作轻松的说。
“我无所谓啊,就当在仙地游玩了。”傲松也说道。
江奕淳提醒道:“一个月,你儿子会天天哭鼻子。”
想到还在旬阳城和爷爷、奶奶一起的小蹬蹬,白若竹果断闭嘴,她还是早点回去陪儿子吧。
四周静悄悄的,却没有悬崖村上的雾气,说是“仙地”,却还没悬崖村有仙境的味道。
“我怎么觉得这里有点眼熟?”白若竹嘟囔道,随即她翻找出一颗夜明珠照亮,好看的更清楚些。
“你们没发现太安静了吗?连虫子的鸣叫声都没有?”江奕淳沉着脸问道。
“我们小心一些。”傲松说着用了术法,做了个防御屏障在三人前面。
她的手法和白若竹在占星塔说的很像,只是心法不同罢了,国师果然是出自西域钟家。
白若竹想到国师有些感慨,不想已经走到了拐弯处,三人一拐过去,她就惊呼了起来。
“这、这是方家!”
“什么方家?”傲松没听明白。
“就是方青和罗氏的家,这个大门我认识。”白若竹说道。
江奕淳细细看了也说:“没错,这里就是方家。”
白若竹拍头,“我刚刚就说怎么觉得眼熟呢,原来是方家附近。”
“你意思这里是旬阳城?”傲松问道。
“到处看看不就知道了。”白若竹拉着傲松加快了脚步,江奕淳也急忙跟上了。
三人都没选择进入方家,谁知道这些影像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谁也不想意外进入罗氏的梦里了。
很快三人走出了这一片区域,看到了城门,因为是夜里,城门已经关闭了。
“做什么的?”城门守卫看到他们三人问道。
“大哥,这里是旬阳城?”傲松急忙问道。
“你们进城的时候没看吗?”守卫跟看傻子一样打量傲松。
白若竹和江奕淳相互看了一眼,江奕淳拿出了他的令牌,“我有急事出城,开下城门。”
“大、大人,皇上御驾亲征,最近夜里都不允许开城门。”侍卫紧张的答道。
他如果立即开城门,江奕淳自然不会信,但他这般反倒不像是假的了。
傲松也拿了符出来作法,守卫更加害怕起来,但很快傲松收起了东西,看向白若竹说:“不是幻境,他没问题。”
真的是旬阳城!
三人面面相觑,这、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你去忙吧,没事了。”白若竹见守卫一脸的紧张,只会了他一声,拉了江奕淳和傲松离开。
“阿淳,你有没有觉得那些鬼魂有眼熟的?”到了没人的地方,白若竹停下来低声问道。
“天黑没细看。”江奕淳如实答道。
她叹了口气,她也没细看,想着亡魂总觉得诡异,就没多看。
“我怀疑那些出现在悬崖村的亡魂就是生活在罗氏家附近,当年因为屠城而死的百姓。你们想想悬崖村里人的说法,他们是二十年前进的山,算起来差不多就是马同方屠城的时候。”
白若竹继续说道:“当时大部分人被屠杀,一小部分人逃入了深山,逃到了悬崖村上。应该还有千目怪的帮忙,否则村长等人当年还罢了,吕娴爹娘还都是孝子,怎么爬上的峭壁?”
“不对!”江奕淳摇头,“他们不是爬上去的。”
傲松瞪大了眼睛,“就好像我们从悬崖村下来一样,他们是直接传送到崖顶的,所以他们总仙家法宝,他们以为是仙人用法宝救了他们!”
白若竹也焕然大悟,她一开始就听吕娴说她父辈是逃难爬到了悬崖村,就先入为主的以为当年有部分人逃入深山,爬到了崖顶。就忽略了这千里传送的洞口。
“那天地异象就是这个传送之门了。”白若竹说道,“当年千目怪发现了这一点,救下了吕正他们,又以仙人身份露面,说自己用仙家宝贝救的他们。”
“当初就说罗氏可能和某种磁场发生了共鸣,才让这么多死去的人继续生活下去,她更是能带人进入自己的梦里,如今看来就是这传送门的影响。”江奕淳也说道。
白若竹点头,“也是罗氏有了鲛人的异能,刚好与之发生了共鸣。估计那些人记得自己死了,但一直以为自己生活在仙地,咱们以前就注意过了,他们只在这一片活动,无法走出去。”
“梦妖应该是千目怪的手下,他们早发现了罗氏的能力,是为了算计皇上才找到了罗氏,只是不知道千目怪这么做的目的是自己想抓皇上,还是受人指使。”江奕淳说道。
傲松突然捂着肚子笑起来,“你们说可笑不可笑,那些亡魂还以为自己在仙地,其实还不是原本生活的地方?那些活人以为被仙家救了,其实是盲目相信了妖怪,一辈子像奴隶一样被豢养在山上。”
“不好笑,我们可能找不到回去的入口了,得重新爬山。”白若竹捂着额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