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9章 同吃同行
华贵的马车停到了距离白若竹他们不远的地方,旁边凤九撇撇嘴,小声嘟囔道:“什么狗|屁公子,弄这么骚包的马车,跟个娘们似的。”
纪铃瞪了他一眼,出门在外,他们能不惹事就不惹事。
这时,车帘掀开,一名穿着暗纹锦缎,披着狐裘披风的公子走了下来。
白若竹愣了愣,这人她之前见过,不就是那个送了她谢礼的童正业吗?
她突然有些想笑,原本还以为对方是什么神秘又高不可攀的身份,感情就是个富商之子啊,犯的着这么嚣张吗?
这样一想,她对童正业的印象不由差了几分,下人都管不住,又能多本事了。
白泽沛跟童正业也算熟络了,对他的才华也十分欣赏,可此刻他也有些不想跟童正业打招呼了。
“原来是白兄和白女医长在这里,刚刚家中护卫多有不敬,我替他们赔礼了!”童正业双手掬起,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
“公子,你怎么……”跟在后面的阿夏脸色大变,气愤的叫了起来。
童正业略显纤细的眉毛微皱,沉下来说:“住嘴,否则随你师父回武当派吧,我童家可请不起你!”
阿夏的哥哥这次不敢再迁就妹妹,上前拉了她往后面走,“功夫没练成多少,脾气倒是大的不行,你现在就给我回派里静修吧!”
“哥,你不能这样对我,娘去世的时候你答应过娘会好好照顾我的,你现在竟然为了外人这样对自己的亲妹妹!”阿夏一边挣扎一边大叫起来,旁边的阿冬脸色更加难看。
他不顺着她的意思,就是为了外人对付自己妹妹,他做这么多到底是为了谁?
或许真的像那位夫人说的,他不是个称职的哥哥,把妹妹给宠坏了!
想到这里,阿冬直接点了阿夏的哑穴,然后交给后面的护卫,说:“你们现在就把她送回武当,跟师父说三年不许她下山。”
阿夏这会儿慌了起来,她口不能言,只能眼中露出哀求之色,对着阿冬拼命的摇头,她才不想会山门,无聊的要买不说,都是清修的道士,吃饭淡出鸟,而且还要被师父逼着练功,不知道多苦了。
她一天都不想待,别说是三年了。
阿冬心中有些不忍,到底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但想想妹妹刁蛮任性的样子,他又觉得难过,干脆一狠心说:“还不快去!”
下面两名护卫不敢耽搁,直接架了阿夏离开。
阿冬返回童正业跟前,跪下说:“公子,是属下教导妹妹不当,给公子添麻烦了,请公子责罚。”
童正业脸上带着笑,不咸不淡的说:“你又没惹我,该向白大人道歉吧?我不过夸了句味道很香,你们就这副态度对人家,要是再这样下去,小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阿冬脸色变了变,不想又听到童正业轻飘飘的说:“这里至少有十个人能杀了你们兄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阿冬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凤九、苏长老都是内力深厚之人,他根本看不清他们的实力,就是烤肉的夫人也是位高手,还有冷着脸的侍卫长,同样能击败他。
这越远离京城,江湖之中越是动荡,一言不合杀人多财的比比皆是。而且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们兄妹死了就死了,不过是很快被野兽啃咬了尸体。
行走江湖,除了实力,还要小心翼翼,命都保不住,还如何成长为高手?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白若竹连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夫人饶小妹一命。”
他不该让阿夏下山,就她那性子,真该待在山门好好磨练几年的。
白若竹有些不悦的瞪了童正业一眼,“你的人你自己管教,何必让我当坏人?我要是想杀他们,也没你在这里废话了。”
童正业突然笑了起来,“白女医长果然如传说中一般爽快,在下佩服的紧,还有你的厨艺实在令人羡慕,不知道在下可否讨块鹿肉尝尝?”
“分没了。”白若竹毫不客气的说道。
白泽沛都觉得童正业要尴尬死了,还好他手中的鹿肉没动,他对童正业说:“童兄,这块肉分给你吃吧。”
童正业笑着接过来,“多谢泽沛了,我也不能白拿你的鹿肉,就送你一壶七彩酿吧。”
下人听了急忙上车拎了一续酒下来,送到了白泽沛手中。
“好,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白泽沛说着打开了酒壶的塞子,一股清香飘散开来,就是一直对这边不怎么感冒的苏长老都凑了过来。
“好酒啊,给老夫先来一杯!”苏长老一副馋酒的样子,殷梅在旁边撇撇嘴,说好的戒律堂长老的威严呢?见到酒就完蛋了。
白泽沛叫下人拿了酒盅,给苏长老倒了一杯,苏长老轻啄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好酒!”
童正业笑着说:“老人家喜欢就好,不介意我和你们一起吃肉喝酒吧?”
白泽沛看了白若竹一眼,怕小妹不同意,白若竹微微点头,毕竟惹了她的也不是童正业,他们收了人家的酒,再不给人家些面子,就显得小气了。
“童兄这边请。”白泽沛见小妹没意见,叫了童正业坐到了他旁边。
很快,众人忘了之前的不快,吃肉喝酒起来。只可惜那七彩酿太小一壶了,只能苏长老、凤九、白义宏他们喝了,倒让其他人馋的厉害。
等饭后,白若竹他们打算继续赶路,童正业又笑眯眯的说:“郊外危机四伏,童某实在担心,不如让我跟着你们的队伍,也能多一些保障可好?”
白若竹问了苏长老的意思,苏长老喝了人家的酒,自然不好意思反对,最后两支队伍并在一起,继续朝南行进。
白若竹坐在车里,思索里童正业的情况,这人看着就是个谦谦公子,甚至有些弱不禁风的味道,身边护卫带的也不多,他真不怕有事吗?
但她觉得童正业肯定不像表面看的那么简单,如果不是其母病逝,他现在恐怕和二哥同朝为官了。他看着不过比二哥大一、两岁的样子,文采方面也是极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