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又是命案
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柳曼槐一下就红了脸,轻轻将他一推,拉开自己与他的距离,“说正事呢!”
“难道我说的不是正事?”欧阳英睿妖邪一笑,顺势揽过柳曼槐,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轻声低语,“小时候,我与苏茉香亲近,完全是因为大嫂。都说长嫂为母,对于自幼没见过母妃的我而言,温柔贤淑的大嫂的确就算半个母妃。”
“苏茉香一开始在我面前掩饰得很好,除了更为活泼之外,与大嫂的品行一样没得挑剔。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渐渐发现她亲近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为了嫁给我。我从小不喜女子亲近,虽然不知道心悦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但也知道,自己虽然不排斥她,却对她没有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幻想。”
“那时只是觉得大嫂和大哥莫名离世,她的父母也相继离世,她一个人可怜,应该接来京城照顾。但始终下不了决心要娶她。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虽然平静,可心里总如一潭死水,无波无澜,感觉少了点什么。”
“她嫁给皇兄,我一度有一些情绪,但并非因为心中所爱被人夺走而难过,而是觉得自己从星护的妹妹一声不吭悄悄嫁了人,心里有些失落罢了。其实,正如父王所说,嫁给皇兄是她自己算计好的,她贪图富贵,错过这样的女子,我岂会觉得可惜?”
“对我而言,最多有一些男人的虚荣心作祟,毕竟一个女子此前一直在自己面前表现出各种在意,表现出非我不嫁,可一转身却嫁给了皇兄,这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我对她真的没有半点遗憾和留恋。”
“那时,我一度以为自己是用情不够深,可遇到你之后,我才明白,原来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是恨不得时时刻刻将她圈在怀里,将她藏在府中,根本容不得其他男人多看一眼。只有你,才会让我这般迷恋和疯狂,只有你,才是我真正心悦的女子!”
欧阳英睿说到这里,低头吻下,将柳曼槐狠狠欺负了一番,方才放手,深情凝视着她,“槐儿,你可明白,在你之前,我的心里从来没有过别人,在你之后,我的心里再也装不下别人。”
柳曼槐俏脸发热,抬眼看看天,“回去吧,这天又要下雪了!”
“好,我们回去。”欧阳英睿最喜欢看她这一脸娇羞的木音,宠溺地在她脸上掐了掐,揽着她出了宫。
深夜,宫内传来消息,苏茉香用三尺白绫自尽身亡。
正准备就寝的柳曼槐看了欧阳英睿一眼,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是不喜苏茉香,但也没想过要苏茉香死。若不是苏茉香用这样的手段来害她,她可能也不会当众揭了她的底。
可是,就算欧阳英睿说从来不心悦苏茉香,面对她的死讯,他真的会无动于衷么?
“这是她咎由自取!”像是猜透了柳曼槐的心思,欧阳英睿将她拥进怀里,“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当初是她害了我们的孩儿,我那时就该好好地警告她。是我装作不知,没有质问她,才让她越错越离谱。如今居然想害你,死不足惜!”
“你……”柳曼槐一愣,本以为这个事情欧阳英睿会瞒她一辈子。
“对不起,槐儿,我不该瞒你。那时候因为我不确定那孩儿是不是我的,也不确定自己对你的心意,所以,我猜到是她,也没有多问。后来与你在一起,怕提到此事惹你难过,所以便一直瞒着你。”
欧阳英睿说着低头吻在柳曼槐的鬓角,“你信么,那时虽然对你尚未动心,可看着泰山大人抱着浑身是血的你从天牢里出来,我的心里也很难过。后来,无数次想起那个不曾来到世间的孩儿竟是我和你的骨肉,我心里都很疼。”
柳曼槐将头靠在他怀里,不言不语。那个孩子,她当初虽然难过,其实并不心疼,毕竟,她那时不知道是谁的孩子。何况,她很清楚,那孩子若是留下,不但自己有生命危险,那孩子可能也活不了。
可是,此刻听他这么一说,她才惊觉,那是他和自己的孩子呢。原来一切早有注定。冥冥之中,注定自己的命运会和他的命运交织在一起。
见柳曼槐不说话,欧阳英睿将她抱得更紧,“槐儿,对不起,是我没有护好你和我们的孩儿。以后,我再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们会有很多孩儿的……”
柳曼槐一愣,欧阳英睿已经低头吻住她的唇瓣,随即将她抱上了床榻,撩下帷幔,融化着她。
次日,两人还睡着,华池在外面喊,“爷,王妃,烟雨楼出事了。”
“什么?”柳曼槐一惊,坐起身来,突然惊觉自己未着寸缕,脸一红,拉过锦被遮在身上,不曾想某个腹黑的家伙已经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槐儿……”欧阳英睿沙哑着嗓子低唤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危险,顾不得华池在外面说什么,他低头狂吻。
“你放开我!”柳曼槐又羞又气,“我听不到华池在说什么!”
“听他干嘛?听我说就好,我想……”
“你!你够了啊,折腾了一宿……”柳曼槐都羞于启齿。
“可我明明就没有……”
“你还想怎样?”
“你不知道?那我来告诉你!”欧阳英睿火热的身子蹭了过来。
“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谁让你刚才露出身子?你不知道你这样多【诱或】人,我根本无法自控!”
“你哪里有半点自控?”
“我有啊,不然,我让你看看完全失去控制的我是怎样的……”
“别闹了,烟雨楼出事了!”柳曼槐竭力挣扎着,只觉得清晨苏醒的男人就是一只没有理智的野兽,“让我听听华池说什么!”
“那是不是烟雨楼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就可以闹了,就可以随心所欲?”欧阳英睿喘着气放开柳曼槐,暗红的凤眸死死地盯着她,“槐儿,你再拒绝我,我真的要死了!”
“先说烟雨楼的事……”柳曼槐红着脸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华池,你再说清楚点!”
屋外的华池似乎愣了一下,随即提高了声音复述了一遍。
柳曼槐的脸沉了下来,欧阳英睿也收起了一脸的嬉笑。
半个时辰之后,欧阳英睿出了府,带着华池华藏直奔烟雨楼。
烟雨楼一楼大厅里停着一具尸体,几个妇人围着听岚和一个女子,女子浑身发抖,衣衫不整,那几个妇人有的在骂,有的在哭,一群看戏的人将烟雨楼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京兆府的人也已经到了,正拉着一些姑娘在问话。
欧阳英睿蹙了蹙眉,抬脚走了进去。
“睿王爷来了!”
“他怎么会来?”
“你不知道?他可是这岚妈妈的恩客!”
“不是说那日睿王妃上门闹事之后,他便与这岚妈妈再无往来了么?”
“说的你也信?要是没有往来,要是心里没有这岚妈妈,他会赶来?”
“也是,这种事情一般人都避之不及,睿王爷此时前来不就是说明他与这岚妈妈关系不一般么?”
人群议论纷纷,欧阳英睿充耳不闻,只管向里面走。
“睿王爷!”听岚一抬头,看见欧阳英睿,有些僵硬的表情瞬间就柔和了下来。她踩着莲步迎上来,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睿王爷,你可要替我做主!”
欧阳英睿扫了听岚一眼,从她的眼波中读到不少信息,唇角一弯,邪魅一笑,“本王自然是要替你做主的,说说看,谁欺负你了?他们不知道你是本王的人?”
大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京兆府尹从一旁走过来,陪着笑脸给欧阳英睿请安,“睿王爷!”
“说吧,出了什么事?干嘛要为难我的人?”欧阳英睿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看地上白布蒙着的尸体,蹙了蹙眉头,“这是谁?怎么会停在这里?”
“睿王爷,这是户部的王大人,昨晚他在这烟雨楼点了个姑娘,一宿未归。今儿个一早,他的夫人和几房妾室前来寻人,结果发现王大人死在这姑娘的床上,而这姑娘居然一问三不知。”京兆府尹简单将情况做了禀告。
“请睿王爷明查!我家老爷死得冤枉啊!”那几个妇人此刻全都跪倒在欧阳英睿面前,“我家老爷分明是被人害了!这烟雨楼就是黑店!这个小蹄子就是杀人凶手!”
那姑娘也扑通跪下,“睿王爷,奴家没有杀人,奴家什么都不知道!昨夜王大人和奴家喝了些酒,很早就歇息了,奴家什么都没做。今儿个早上要不是她们冲进门来,奴家还睡着!”
“你胡说!我家老爷明明死在你的塌上,你还说你什么都没做!你一定是给他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药,否则他怎么会赤身果体死得那么难看!”
“府尹大人,仵作验尸了么?”欧阳英睿一挑眉,淡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