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我爱你
只是她没有想到,从地下停车场直达顶楼的专属电梯竟然坏了,她怒气冲冲的走到前台,偏偏人家前台小姐对她的印象只有上次来胡闹的那一次,怎么都不然她进去。
夏树一掌狠狠拍在桌子上,面目凶狠:“你放不放我上去!”
“抱歉。”显然前台小姐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凶狠的……小姑娘,抖了抖尽量维持自己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您没有预约。”
夏树气的肺都要炸了,刚刚想抬起手再来一掌,只是刚才不小心太用力现在还痛的一抽一抽的,她改为用眼神威胁她:“我告诉你,见唐景盛我永远都不用预约!”
她的气势很强大,可惜前台小姐看起来温柔似水,实际上心如玄铁,丝毫不为所动,夏树气急,拿出手机熟练的拨打唐景盛的手机号,用挑衅的眼神看她。
然后温柔的女声从手机那边传出来:您好,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shut up!”她崩溃的向无辜的手机大喊,无视了前台小姐嘲笑的眼神,深吸一口气,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夏树坐回等候区,她不能这样吵着上去,前车之鉴,这样只会让情况越来越糟糕而已。
况且她早就知道,唐景盛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但是他这样做确实让她气昏了头,他这么在意洛白,也就是表示他对她的不信任。
从前一秒夏树还认为这一切完全是唐景盛太霸道,可现在,或许是她之前太任性罢了,他这样聪明通透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就这样钻进死胡同不出来。
况且封杀洛氏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权衡一下也知道,这完全不应该意气用事。
在她思考应该怎样才能做好一个知心姐姐的形象的时候,电梯口忽然涌出了一大批黑衣人,而那些西装革履的人中间站着脸色不是很好的洛商。
也就只有洛商会在任何时候都让一大批保镖和秘书跟着了。
夏树深吸一口气走到他面前:“洛商,你刚刚是去找唐景盛了?”
显然,这个问题是白问的,毕竟洛白是洛商心里唯一算得上是亲人的人,况且他甚至在他的宫殿里专门给他留了一间房间而且花瓶里每天都插满了新鲜的鲜花。
“你怎么在这里?”洛商心情很不好,但是对于夏树还是公私分明,虽然她最近几天一直霸占着自己大着肚子的小娇妻。
“直达电梯坏了,”她无奈的耸耸肩:“我上不去,而且他的手机竟然关机了?!”
“是我摔得。”洛商一想起刚才两个人都毫无风度的争吵,脸色又暗了几分:“夏树,我可以很负责人的告诉你,唐景盛现在就是一个魔鬼,并且,见谁就咬。”
她当然知道被咬的那个人是谁,他们原来是那样好的朋友,不管是在商界还是在现实生活,这足以说明盛唐对于洛氏集团的封杀是真的,而且或许比想象的更严重。
但是这一切的起源都是因为她,夏树竟然感觉到一点点的愧疚。
“我会让他放手的。”夏树走进大厅里的直达电梯,站在洛商原本在的位置,扯出一个怪异的笑容:“前提是我有预约。”
洛商被她蹩脚的笑话逗笑了,就算是她看中了一颗星星唐景盛也会毫不犹豫的想尽办法发射卫星到那颗星球上去,况且他所知道的情况一直都是唐大总裁打电话给一个小记者预约晚餐。
洛商走出电梯,在电梯门快要关上的时候却又忽然转身伸出脚挡住了它:“夏树,有一件事情我们一直瞒着你,不过现在我想你应该可以知道了。”
“什么?”夏树对这种神秘兮兮的事物最感兴趣,虽然直觉告诉她这并不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消息。
“洛白接手洛氏集团是我的拜托,并且我早已将真正洛氏集团转移了,那不过是一个空壳子。”
只是有些稳定的业务无法撤离,并且他们也在极力隐藏,才能是现在的洛氏看起来还在正常的运转。
他叹了口气,甚至有些后悔让洛白参与进来,只是那时候沉沉怀孕了,这是最快的办法,但也确实是他考虑不周:“那些老头子迟早会发现,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洛白竟然在挽救这个局面,说到底,他比我有情义。”
就算是为了那个从未给过他一点好脸色的已故的父亲和一个只看重利益的家族,他还是选择了放下前途与尊严去搏上一搏。
其实根据原来的约定,他现在完全可以撤手了,懂事和顾家迫于压力来找过他,并且签约了协议,他和沉沉的婚姻如今再也没有人能够阻碍。
夏树看起来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是放在口袋里的手却握的紧紧地,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嗓子竟然涩的发痛。
“洛白的缺点就是太重感情,我想你比我明白。”洛商缩回脚,头也不回的离开。
夏树看着渐渐关闭的电梯,张了张嘴:“我知道。”
她忽然想起那天沉沉对她说的话。
‘茜茜,不管你相信不相信,在洛家,洛商唯一在乎的人只有洛白。’
和大厅不同,顶楼的人对她太熟悉了,刚刚总裁办公室发生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惨案,真个楼层都战战兢兢的,看到夏树简直就像看到了救世主,谁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眼前这位姑奶奶才能制得住任性的总裁大人。
夏树在一片期许的目光中走进办公室,实在是不好意思告诉他们或许不仅仅这个楼层,整个盛唐都会感受到他们的最高上司的熊熊怒火。
果然原本高达整洁的办公室一片狼藉,而且夏树还踩到了那只报废的私人手机。
声音惊动了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假寐的唐公子,他顺着声音看过去,是难得安静地站着的夏树,他眉头一挑,表情说不上是惊喜,甚至有些他预料到了她会过来一般。
夏树磨磨蹭蹭的过去坐在他身边,唐景盛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座雕塑一般。
她偷偷瞄了他一眼,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扯了扯嘴角露出微笑:“一二三四现在长大了些吗,可以穿衣服了吗?”
唐景盛对她的话似乎有些意料之外,转过头深深的凝视了她一眼,可偏偏这个小女人却没有丝毫要闹脾气的象徵,他竟然有种被噎到的无力感。
“茜茜……”唐景盛揉了揉眉心,刚刚开口就被她打断:“它们会不会已经断奶了?!”
“它们才出生几天。”唐景盛不知不觉被她带了过去,却还是在第一时间回过了神:“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些?”
毕竟他还是第一次对她的闹脾气不闻不问,甚至连电话都不打一个,要是以前,她气呼呼的跑出去不超过半小时就会收到他的电话连环轰炸。
“也不是……”夏树低了低头,将衬衫的下摆揉的皱巴巴的:“我们出去吃饭吧,我想吃牛肉面,上次我们一起去过,老板娘一直记得你。”
唐景盛不习惯这样没有尖牙利爪的夏树,可偏偏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又实在让人心疼:“好吧。”
他站起身按下了内线:“帮我准备消化药,五分钟后送到办公室来。”
夏树跟着他身后看他接过药的时候还在嘀嘀咕咕:“不就背了我一下吗……”
“是三个小时亲爱的。”唐公子出人意料的拥有顺风耳,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看她。
其实夏树也不是真的想吃什么牛肉面,只不过是想找一个没有人会打扰的地方好好的冷静的理智的谈谈罢了,而这个地方应该就是车里。
“唐景盛,”车里的音乐静静流淌,让气氛缓和了一些:“我知道你最近在封杀洛氏。”
唐景盛开车如行云流水,丝毫没有被她的话所影响。
夏树看到他这幅无所谓的样子简直气急:“我们不是说好了好好过吗,为什么你还这样做?”
“好好过?”唐景盛冷笑了一声,他当初确实因为这四个字好生感动了一番,可现在才知道,只要她的生活中再也不会出现洛白,这件事情才会真正的实现。
“你当初为了洛白让夏川帮忙的时候怎么不说?”
没想到他是因为这个,夏树愣了愣:“你怎么知道的?”
话说出口却发现了不妥,她连忙解释:“当初我不告诉你是因为不想让你误会。”
而且她还答应了以后再也不见洛白,又何必节外生枝。
怪只怪夏木樱太高调,唐景盛却完全没有因为她的解释而释怀:“夏树,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他的语气很认真,简直就像是在谈论一个企业未来的规划一样,可夏树却觉得心惊肉跳:“你是说,你一定要讲这件事情进行到底是吗?”
“嗯哼?”
做了很久心理建设才说服自己一定要冷静的夏树差点崩盘,可现在她却觉得累极了:“唐景盛,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我幼稚?”他将车开到旁边停下来:“我觉得拘泥于那些不现实的过去的人才幼稚!”
夏树被他暴戾的眼神所吓倒,唐景盛却再也受不了她这样疏远的眼神,他解开安全带,狠狠地吻住她的唇,吸吮,舔舐,撕咬,如同一只狮子,夏树无论如何也挣扎不了。
在她快要缺氧的时候他才看看放手,夏树拉着安全带喘着粗气,生气的瞪他:“你流氓!”
“我流氓?”唐景盛被气的笑了:“我可以更流氓一点,你不是知道吗,茜茜公主?”
夏树咬着嘴唇不说话,盯着他好一会儿才缓和心情:“你要怎么样才能停止,我们都知道这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唐景盛似乎被这个提议气到了,眼神冰冷,夏树解开安全带,忽然倾身过去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唐景盛……”
她的声音嘶哑,带着无限的委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你现在好像原来的我一样,乱发脾气。”
唐景盛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一语不发。
“是不是我因为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所以你害怕我会背叛你?”她双手捧住他的脸略微有些急切的:“其实我……”
话说到一半,却被他更加急躁的打断,他抓着她的肩膀,手竟然有些微微发抖:“你说什么?”
“什么?”夏树被他的过激反应吓了一跳,呆呆的问。
“我要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你害怕我会背叛你?”她回想了一下,连连摇头:“你知道我看重一样东西永远不会放手,你也一样的。”
“不是。”他摇头,热切的看着她的眼睛:“上一句。”
“上一句?”夏树细细的想了一下,便知道是什么,自己竟然在无意识中……告白了吗?
她脸微微发红,害羞的低头,抿了抿嘴唇。
唐景盛却是欣喜若狂,似乎是乌云满布的天空忽然绽放出了万丈光芒。
“茜茜,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多年吗?”
“……你有恋童癖?”二十多年前她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屁孩呢。
唐景盛却不受她乱飞思绪的影响,他直视着她,如同孝看着最心爱玩具,痴情而热烈:“再说一遍。”
这样说来,他真的等她太久了,夏树心里微微发酸,没想到自己竟然懵懵懂懂的错过了那么多和他相爱的时光。
“唐景盛,我—爱—你!”她深吸一口气,在他耳边轻语。
他颤抖了一下,甚至红了眼框,深深的吻住她:“我也是。”
本来两个人都没打算去吃牛肉面,现在确实少见的甜甜蜜蜜的去光顾那个曾经被唐公子列入黑名单的小店面。
老板娘每次夏树来都要调侃一下她神一样的男朋友,如今隔了这么久又见到了,简直就像是脑残粉见到了在家偶像,而且还是疯狂的大妈粉。
不过好歹她也是懂得看人眼色的人,除了在他的碗里多放了三倍的牛肉和离开前狠狠的调侃了一句之外,没有再不识相的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