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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帝国酒店

一如欧洲风格的富丽堂皇,殷濯一早就带着刘念来到包房内,淡淡的品着清茶,白瓷碗内浮着几根嫩绿茶芯,茶色清亮,袅袅轻烟。

刘念有些拘束的坐在殷濯身旁,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殷爸爸虽然宠着她,但是很少带她出门,而到底是什么饭局需要这么隆重,还要将她带上?刘念不由的想起前些日子,殷爸爸跟哥哥闹脾气的时候,她恰在客厅里碰到了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殷爸爸,意味深长的跟她说带她见战友。

殷濯看着刘念有些手足无措的坐在身边,“念儿,不用紧张,只是过来见一下战友。”

刘念一听他这么说,更紧张了,这是见哪门子战友,需要这么隆重,一大早起来装扮整整三个小时,刘念有些忐忑的想着,该不是将她卖了吧,这也不对,殷爸爸对她很好,看着也不像。有没有可能是见战友的儿子,相亲宴?

“爸爸,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殷濯,点了点头,“早点回来,他们应该快到了。”

“好的,爸爸。刘念有些慌张的出了包间。”

刘念在厕所里来回的踱步,虽说相亲的人不一定会看上她,但是还是谨防万一,毕竟这种包办的婚姻,她是敬谢不敏,而且她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看着镜子中精致的妆容,刘念就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陆仲轩、陆展宁跟着爷爷一行人步入了包房,果真看到包房内只有一个稍带威严的男子自饮自酌。

陆仲轩见此稍稍松了一口气,陆展宁也跟着松了口气,陆展宁本来是不准备来凑热闹了,被陆仲轩强硬拉着来,还被陆仲轩威胁,不过幸好不是相亲宴,否则他成了相亲宴悲催的二号人物,还好不是。

殷濯上前将陆老天爷一行人引到座位旁,陆老太爷,坐在主位上,陆仲轩、陆展宁跟在左侧入座,右侧坐着殷濯。

殷濯一旁客气的说道:“感谢老爷子这么赏脸,过来参加殷某人的饭桌,不胜荣幸。”。

“哪里,客气了,你跟我们誉儿是过命之交,如今誉儿不在了,你到现在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子,真是有心了。”陆老太爷跟着客气道。

“老爷子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晚辈自陆誉过世后,就少有探望,不便之处,望老爷子多有担待。”殷濯仍是客气的对着老太爷说话。

“这是哪里话,你现在还能想起誉儿,想的起我们,真是难得。”

“这两位都是陆兄的儿子。”殷濯看着眼前两个长的不一样的少年,一个清俊稍显清冷轮廓依稀有些熟悉,一个是长着颇具外国特色的混血儿,这差别有些大,神色有些疑惑的问道。

陆老太爷指着陆仲轩说道,“这是我的孙子。”指着陆展宁说道,“这是我远房的孙子,这两个都是我的孙子。”

殷濯看着陆仲轩说道:“果然眉宇间有陆兄的英气,一晃眼陆誉的儿子也这么大了,这时间可真快。”

“仲轩,来认识一下,这是跟你父亲有过命之交的殷叔叔。”陆老太爷指着殷濯说道。

陆仲轩站起身,微躬,喊了一句:“殷叔叔好。”

殷濯见陆誉的儿子,一表人才,举手投足之见自有一股贵气,对陆仲轩自是很满意,不亏是陆誉的儿子,想让刘念也看看,只是暗自奇怪,这念儿去了洗手间这么久,怎么还没出来,该不会溜了吧,对着门口的保镖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去看看。

正在此时,刘念正好推开包厢的门,看着包厢内突然多出来的人,特别是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瞬间脸红了,自己这一身不伦不类,实在是难以见人,手捉着裙子有些不足所措。

殷濯看着推门而进的刘念,暗自顿了一下,这是谁?仔细一看,明明今天画的好好的妆容,到了她那里成了烟熏妆,好好的裙子,被她剪的不伦不类,活脱脱一个良家少女变成了不良少女。

陆老太爷一见门口进来的少女,有些愣了,这原本期待中的孙媳妇,这一见到刘念,印象分完全没了,这就是殷家的家风吗?

陆仲轩、陆展宁相视一眼,无感,早就猜到是相亲宴了,这爷爷和李副官还假装说什么只是见战友,有谁见战友会让人那么隆重,要老爷子亲自出马,不过这一次也总算见识到了爷爷的眼光,看着那一身不伦不类的装束,这是老爷子相中的?

殷濯被陆老太爷看着老脸通红,对着老爷子解释道:“小女贪玩,最喜欢玩变装游戏。”越说越小声,自觉脸都丢尽了,他哪里想到一贯以来乖乖的刘念对着这相亲宴这么抵触,把自己搞得不伦不类的,嗯哼了两声,对着刘念沉声说道:“还不换回来。”

刘念听到这句话当下解脱了,要是早知道来的人是仲轩哥哥,她说什么也不这样整,真是肠子也悔青了,要是早上美美的妆容还在,这裙子也好,该多好,她这幅样子实在不宜出现,赶忙去了洗手间。

听到砰的一声关门声,坐在饭桌的一群人,一阵无声,老爷子喝着这帝国最贵的香茗,也如同嚼蜡,微微轻咳了几声。

李副官有些担心的上前,轻拍了陆老太爷的背,让他缓解咳嗦。

陆仲轩、陆展宁担心上前一左一右的扶住了陆老太爷,眉宇间透露着担心,他们知道以爷爷这种身体状况是很危险,最适合在家静养,看着爷爷咳的厉害,只能脱口告辞。

殷濯看着陆老太爷一直咳嗦,这一顿饭还没吃,人就这么走了,不过以陆老太爷子这么虚弱的身体也不好勉强,送陆仲轩一行人出了包间,上车,气恼的也不多等刘念,转身上了后面的车也开着走了。

等刘念将脸上的妆清干净后,欢天喜地的回到包间时,想要见陆仲轩时,包间内已经人去楼空,心里说不上的失落,就连保镖的提醒也没听到,独自瘫坐在包房内,喃喃的道:“为什么,为什么?”上天给的这么微末的缘分,就这么被剥夺了,她想要让陆仲轩见到不一样的自己,为什么看到永远只是一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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