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生理期的,血

窗外雨下的特别大,好像是张开血盆大口的该物,吞噬着恐惧,空旷的教室,一片漆黑,角落里,隐约听见厚重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门把就扭开的声音,打开灯,教室立刻明亮起来。

简珀宁双眼微微颤抖,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儿还是往常总是笑呵呵没皮没脸跟着他的梁满满,梁满满较小的身子蜷缩在讲台下的一角,浑身湿淋淋的,水从她的长发顺滴到地上,晕开一圈圈的水环,眉头紧皱,苍白的小脸,嘴唇还微动着,沉重的呼吸声。

看着梁满满这般摸样,简珀宁的心突然闷得发疼,蹲下身,声音微微颤抖“梁满满。”

梁满满眉头紧蹙,小手艰难的抬起,发出微乎其微的声音“爸爸,是你吗?”

简珀宁喉结上下滑动,哽咽,不知道该说什么,看见她慢慢睁开双眼,睫毛都在无力的颤抖,看见是他后,有勉强用力扯出一丝笑容“简珀宁……你,你怎么在这啊?”

“我,还以为…是我爸爸呢~”

简珀宁看着她苍白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皱着眉头,声音变得冷凛“难受就哭出来,没人规定你一定要这么坚强。”

梁满满失语,抬头看着他,从爸爸离开那天,她看见母亲哭的伤心欲绝的模样开始,她就背负了坚强这个东西,每一次她都警戒自己,母亲失去父亲已经很难过了,自己不能再哭哭啼啼的,要坚强起来,替爸爸照顾妈妈,所以每年她的生日父亲的忌日张钰晴为她准备礼物,她都要假装要很开心,然后躲在母亲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抹眼泪。

可这一次,再也忍不住,鼻头一酸,哭的声嘶力竭,像是要把这几年憋着的眼泪都要哭出来,肩膀止不住的颤抖,简珀宁伸出手将她的头按在肩膀,轻抚着她的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梁满满哭的没有力气只剩下停不下来的抽泣,靠在简珀宁的肩头。

梁满满的身体热得简珀宁肩膀发烫,他扯过她,抚上她的额头,滚烫,湿漉漉的一身肯定是淋雨发烧了。

“梁满满,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简珀宁。”梁满满抽泣的不停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用力将梁满满扶起,靠在讲台上,衣服湿的都可以拧出水,低沉悦耳的声音“你有躲在柜子里想事情的这种爱好,想不记得都难。”

梁满满扑哧的笑出声,头一阵疼痛,看着他“你明明就是我肚子里的恶心的蛔虫,可是我喜欢。”

要是平常简珀宁一定会反驳他,可现在他居然盯着地上,表情惊恐。

“梁满满你只是发烧,怎么地上这么多血?!”

“……”梁满满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刚才坐的地方果然留下一滩血,她皱着眉,面露尴尬“简珀宁,那是那是生理期的,血。”

简珀宁猛地抬头,与梁满满四目对视,脸上微微犯热,马上移开视线。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