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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暗卫悄然来到严煜身后,单膝跪地低声道:“殿下,全都报过了,没找到。”

严煜眸中冷芒闪烁,他散发出的威严,令暗卫背脊一寒,接着又有其它暗卫纷纷来报,他们带回的答案,皆是遍寻不着。

“区区一名女子,居然躲得连你们都找不到,难不成长了翅膀飞了?”

五名暗卫低着头,心惊胆颤,无人敢出声,却在此时,皇宫大殿另一头传来一声别哨。

这哨声一响,严煜和五名暗卫皆是脸色一变,因为,那是发现刺客的警哨。

转瞬间,严煜的身影已飘飞出一远处,快速朝发现刺客的方向赶去。

这一晚,皇宫的夜十分不安宁王,先有贼擅擅闯,后有刺客行刺皇上,而这一回,是真刺客。

隔日早朝,皇宫里人人紧闭着嘴,只敢做事,不敢多说话,就连后宫也弥漫着紧绷的气氛,人人都知道,皇上很不高兴。

原来,这是皇上和七王爷商量好的场局,要引出谋逆者。

咋夜有人行刺皇上,虽然逮住了,此事仍震惊朝野。

皇上在朝堂上召集了元老重臣,众人才知,皇上早就自大内密探得到消息,布了局,等着刺客上门,而此间抓住刺客的大功臣,竟是那位被关进天牢的七王爷。

自皇上登基后,三年来证策,惹得一些贵族外藩不高兴,为了保有利益,他们对皇上已有杀心皇上深知,自己能够稳坐江山,七弟-的忠是主要原因之七王爷的黑狼军令人胆寒,震于他的兵力,那些藩王不敢公然反对他这同皇帝,但若是两人反目成仇的话,那就不同了为了引出刺客,皇上和七王爷设了一场局,故意制造龃龉,在皇上将七王爷削去爵位,押然蠢蠢欲动了。

他在朝中当场下旨恢复七王爷的爵位,命他将刺客余党查出,务必一网打尽,在退朝后,皇上又留下几名大臣到御书房议事。

一这这被括捉的刺客,共有十三名,其中五名是后来抓到的,原来她们是卧底,一直潜伏在皇宫里传递消息,此刻全被关押在天牢里。

这些女卧底都被上了缭铐,披头散发,个个睑色憔悴。

“王爷,小的查问过了,被供出的五人全在此。”入口传来狱卒的亶报声,不一会儿,随着步声,威武修长的身形出现在大车前。

五名女犯人一双双眼睛盯着七王爷。

传言七王爷是大导皇朝最俊美的男子,他多年来驰骋沙场甚少回京,要见他一面难如登天,就算回了京,也难近他身,如今有机会近看他,他的俊美,一如在沙场上展现的杀气,夺人心魂,惹几名女卧底不禁心跳加逨,暇被迷蒙。

狱卒说道:“你们听好了,其它被抓的同伴都在受刑受苦,王爷怜你们是女人,所以命咱们手下留情,没给你们苦头吃,只要你们好好回王爷的话,说不定王爷会开恩,饶你们不死。”五名女子互看一眼,有的眼中疑惑”不明白王爷打什么主意?,,有的心中暗喜,或许有一线生机,。

严煜走上前,精锐的目光在每一个女子脸上仔细看过,有的其至被他的大掌抚过,光是被他的目光扫过,众女脸上便已微微发热,没想到他居然摸上她们的脸……

不过他摸的方式很奇怪,彷佛想撕下一层皮似的。

在确定这些人设有易容后,严煜不死心,沉声间道:“昨夜潜入造办处的是谁”此话一出,众女子又是一阵疑惑,纷纷互看,但等了一会儿,都没有人出声。

严煜见她们没人应声,又道:“倘若你们没人承认,就全部凌迟处死。”

死并不可怕。可是被人一刀一刀割去身上的肉,最后剖腹断首,才是最可怕的死法,连男人都熬不住,何况女人。众女子已有惧色,但依然沉默,无人出声。

严煜神色冷璜丢了句:“行刑。”他转身便走。就在这时,一人急急出声。

“等等!”

严煜停住腓步,转过身来,盯住那个出声的女子,听得她颤声承认。“我便是那闯入的人。”严煜一双冷眼打量大步走上前,大掌托起她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抬眼迎上他的目光。

他眯起眼细细打量她的面孔,鼻息很近,目光似灼人的被他一盯虽强自镇定,却也不住心跳加速。在应见她眼Ml迷离和羞意时,严煜脸上闪过一抹冷笑。“你不是。”

手一甩,女子重重摔到地上,捺着吔转身离开,丢下一句命令。“用拷刑,直到问出有用的线索为止。”他大步离开牢房,将女人们的哭叫声抛于身后。

那女人不在这里,他知道。

虽然不知她的名字,也不知她生得是何模样,但他非常笃定,这些女子当中,没有她。

那女子比他料想的更加狡猾,既然她会易容,那么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她。

只不过,她去造办处做什么严煜其实很高兴她不在这些女子中,如果她就这么被抓了,定了叛变的罪名,他会很失望的。

至于为何会失望,他没有深思,或许,是因为他难得对一个女人起了兴趣吧,所以不希望这么轻易死去,也或许是因为他觉得她不应该这么容易被抓到,毕竟,他欣赏她的狡猾和胆识。他回到王爷府,桌上摆着一份名册,咋晚他追捕她,人没追到她身上掉下这东西,他把名册带回,虽已翻阅过,但又看了一遍。

这份名册上头,记载着哪一宫的妃子,在何月何日拿了什么香、做什么用途。

那女人潜入造办处,什么都没拿,就只偷走这本名册,着实让他感到奇怪,他以为她是刺客,可现在,却证明她和那些刺客没有关系。

这名册翻来翻去,都看不出所以然,他坐在案前沉思,似是想到什么,立刻命人磨墨,拿起狼毫笔,开始在宣纸上作画。

第5章(2)

“唉哟……”

一名婢女在长廊上走着走着,突然撺着肚子呻/吟一声脸色十分难看。

无巧不巧,刚好另一名婢女经过,见她一脸痛苦,忙上前询问。

“翠玉姊姊?你怎么了?”

如意好心的说:“那你快去吧。”

翠玉却赶忙摇摇头。“可是今日是我当值呀。”

“妹妹平日受姊姊照顾,就由妹妹暂代姊姊一个时辰吧。”

“真的?”

“当然是真的,姊姊快去吧,我瞧你难费着呢。”

翠玉心喜,面露感澈的看着她。“那我去了,你、你先帮我顶着吧。”

“知道了。”

看着翠玉急急往茅房奔去后,这名叫如意的婢女一双眼古灵精怪地转了转,闪着得逞的狡意,事实上,她不是如意,而是易容成如意的梅初雪。

她只是在翠玉的茶里放了巴豆而已下的业,足以让她拉上半个时辰,再休息半个时辰,一个时辰足够她在这座七王爷府里到处晃晃外加喝一杯热茶了。

到处闲晃,有人竟的动作学得维妙维肖,一路上通行无阻,直接进入王爷的书房,因为如意和翠玉,是负责在七王爷书房里伺候的。

一进屋,便见到一幅骏马图,上头描绘的骏马群气势壮阔,反正四下无人,她便大摇大摆地欣赏着,接着发现墙上画的是马,架上摆放的玉雕也是马,她一下摸摸这个马,又碰碰那个马,她欣赏的同时,发现墙上作画的落款竟是一个“煜”字。

原来这幅画是那家也面的”—瞧这验马栩栩如生,她不禁思付,这个粗人还有点才气嘛,而且是个马痴呢。

她来到桌案前,将名册收进衣襟里,正要离开,发现案上还有卷画,好奇之下,她伸手将画卷打开。

她左看右看,忽而眼睛亮,桌案上摆的,不正是那本名册吗?她本是碰碰运气,以为八成要花点精神才能找得到,没想到连找都不用找。当下,她不由得一呆,这两幅画作不是马,而是两名女子,这女子是她,却也不是她,因为一幅是她扮成丑妇的脸,另一幅则是她潜入造办处时易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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