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多么讽刺的字眼
“别走。”宁夏一把抓住夏天,很不爽的逼问,“我问你,明明管杰就没有回来给我过生,更没有给你买这些东西,你凭什么要骗我?”
“我骗你?”夏天蓦地提高音量,厉声质问,“宁夏,你似乎忘了到现在我还是管杰女朋友,你一个第三者居然这么理直气状的逼问我,我男朋友给我买的东西是不是真的。这几年我一直把你当做我最好的朋友,可是你却这样背叛我,世界上那么多的男人,为什么你偏偏要找上我的男朋友!”
你好,我叫宁夏。
你好,我是夏天。
让我们的友谊就像我们的名字一样,让人一听就以为是姐妹吧,大学初遇的场景夏天还记得,可无奈,物是人非。
宁夏啊……我的好姐妹,好闺蜜啊,我是如此的相信你,没想到我的掏心掏肺的对你的结果竟换来你暗中和我男朋友在一起,我不计较原谅了你,你竟然不知悔改还花钱找人将我扔向大海。
真的是中国好闺蜜啊!
夏天的话让宁夏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冲动了,本来她是想等到管杰来亲口对她说的,但实在是忍不了那口怒气才冲出来质问她。
可是现在话已说出口,也无法收回。
宁夏有些尴尬,但立马被理直气壮代替,“我和杰才是真心相爱的,夏天你根本就不爱管杰,你和他在一起不过是为了他的钱,我不爱他的钱,我爱他的人,比起你,我有资格的多了。”
钱?
多么讽刺的一个字眼。
天知道,她和管杰在一起的这几年,她根本没有用过管杰一分钱。
但有些事是她没办法改变的,前世他们在一起时,母样总是去找管杰要钱,而管杰因为已工作,家世还好,他们要的数目不大,给过几次,关于她不能阻止的苦恼,夏天也跟宁夏倾诉过,只是没想到今天却成为她拿来攻击自己的理由。
“你很清楚我没用过管杰的钱,至于我家里,这笔帐我会和管杰当面算清楚,轮不到你在这里抱不平。”
宁夏咄咄逼人,“哼,那你把钱拿出来啊,现在就拿出来。”
“你似乎忘了刚才对你说的话了,管杰现在还没有和我分手!退一万步讲,你没有任何资格来找我说这个,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小三也这么猖狂了。”
“夏天,你说话注意一点,我是小三,你就是个打着正宫娘娘口号到处勾搭别人的贱人,你也知道你和管杰没有分手啊,是不是他现在不给你钱,你就急着投入别人怀抱,就为了一件上万的衣服啊,贱……”
啪。
不等宁夏将话说完,夏天再打了她一耳光,语气冰冷的说道:“我再说一次,我没有用过管杰一分钱。而你也没资格来评论我,这是我和管杰的事,不管你们有多相爱,至少现在,我和他还没有分手。我就是原配,你不过就是个张牙舞爪着急的小三,以后别让我从你嘴里听到这些脏的字眼,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转身,夏天霸道离去,留给宁夏一个无情的背影。
宁夏捂着发疼的脸颊,依旧没有缓过神来,那是那个胆小没本事唯唯诺诺的夏天吗?还是那个什么都已管杰和她的话来标准的夏天吗?
一夜之间,她好像变了。
从咖啡厅离开后,夏天拿着在用身体换来的五十万支票去银行取现,然后分别存在了两张银卡上。
今天,和宁夏说开后,她还得去一个她必须彻底说清的地方。
穿越繁华大街,一直开往交区,在一处毫不起眼,一阵风吹过来房屋几乎要倒塌的贫民区,夏天让出租车司机停车,在他担心她传不起车费的情况下递给他车费后下车。
从出租车司机绝尘的做法下,足可以看出,这里的贫民区是多么的惨不忍睹,住在这里的人家极有可能连车费钱都给不起。
虽然不想承认,但夏天从小到大就是穿梭在这几栋感觉随时都要垮掉的楼房中。
而她所谓的‘家’,也在这里面。
母亲杨艳芝和父亲夏建海是在赌桌上认识,然后恋爱,结婚,婚后他们也继续着他们的浪漫,两人不程度的小赌大赌,
她本该有个幸福的家庭,就是因为他们两个,使得这个家破烂不堪,摇摇欲坠,前一世,更是因为他们两个借了高利贷无法偿还,担心别人来砍断他们手脚,竟然将她卖掉。
要把它忘掉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当初管杰还爱自己的时候就是因为父母要这样,所以他会给瞒着她悄悄给她钱,当时她还傻傻的想着管杰是无真的为自己好,认定了他一辈子。
可惜,她错了。
一个男人只有在爱你的时候才会不顾一切,不爱你了,你就什么也不是了。
所以在他爱上宁夏后,竟然眼睁睁看着宁夏将装有她的木箱推进大海,就算家里缠他,就算他不爱自己,怎么可以那样?
不过,如果不是那一次宁夏没有将她推下海想要杀死她,她的亲生父母也会将她卖掉,对象都联系好了,是个身体有些缺陷的中年男人,虽然有些钱。
上天给了她这一次重生的机会,她不会再软弱的以为只要自己心善,就会换来好结果。
看着握在手里的卡,夏天不禁冷笑,这一切都是因为钱,她没钱所以要被那样欺辱。
她更清楚,像她这样的人,就算再努力也改变不了现实。唯一能让她好过的只有钱,而她能找到钱,也最有效的办法就是钱。
所以她不顾一切的找上了A市最权贵的男人。
比起被卖给一个不认识的老头,她宁愿人选自己定。比起所谓的高傲自尊,她要做的是让自己有钱!
昏暗狭窄的楼梯,满地垃圾,已经走过千万遍,夏天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她麻木的走向那道她一辈子也不想踏足的地方。
家里的房门半开着,尖锐得争吵声从里面传出来,夏天眉头蹙紧,止步在门外没有进去,杨艳芝的争吵声,使她很想调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