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留宿太尉府

清透的酒呈金黄色,闻这酒味与平时喝的酒有些出入,小厮合了酒盖子后恭敬的退回原来的位置侍立。

缪仲祺皱了眉头,随后帅气的朝小厮打个响指。抱着酒瓮的小厮躬身上前重新回到方桌旁,缪仲祺语气不善的问他:“为何不给小爷我倒酒?你可知你这是无视小爷我的存在?!”

“哎呦呦”小厮受了吓的惊唤,利索的屈膝跪地依然怀抱着酒瓮:“奴才不敢呀二少爷,奴才谨遵太老爷和大老爷的规定,二少爷您成年之前不该喝酒的。”

缪喾顺了顺山羊胡子道:“怎么着逸儿,还要质疑你爷爷我的规定吗?”

严肃的缪喾面前任谁都不敢造次呀,缪仲祺正色:“孙儿不敢。”

金玄今晚算是变身成合格的和事佬,他端起酒杯敬缪喾和缪远:“不必麻烦换桌,小婿喜欢这一桌子新鲜菜色。”

“真虚伪。”缪女一手托腮斜视讨好爷爷和父亲的金玄,一手将一枚青紫色的色子掷到桌上。一点朝上缪仲祺笑了。色子这东西缪仲祺随身携带,走到哪里就玩到哪里。饭桌上说话的说话,饭菜又太恶心兄妹二人吃不下就玩了起来。

“哈哈哈……”缪远旷达大笑:“贤婿真是大度,先喝上它喝一杯,这酒可是我珍藏的宝贝啊,快尝尝味道!”

金玄抿一口酒,细细品上一品,说:“小婿自认见识过不少好酒,可这金黄色的酒还是头一回见,且这酒中略带酸甜,不知是什么泡出的?”

“呵呵呵,这酒也是老太爷在外面寻来的。”缪远解释后也自饮一杯。听到这话金玄心肝一咯噔,定定神听岳父继续往下说。

“这酒大补,喝过后让人倍感有劲,健壮如牛9有另外功效,它专制肝肾阴虚者,利眠宁身,这酒中掺了人参、鹿茸,泡出来口感好是因为加入了冰糖,因此酸甜可口。”

见缪远没说出什么古怪的东西,金玄轻轻呼出一口气。缪远的话还没说完,神秘的凑近金玄耳边悄声说:“贤婿,老太爷和我都为是你和小缪儿好,喝过这酒能助你早早抱上儿子。”金玄听后恍然大悟,非常赞同岳父大人的用意,一昂头干了一杯。

小厮即刻上前又为金玄满酒。

老爹和爷爷珍藏的宝贝不给自己喝,缪二少自然不会甘心,便与妹妹眉飞色舞的打赌。一点朝上是他赢了。于是兄妹二人默契的配合,缪女趁几人不注意,把自己的酒杯和金玄的对调,然后推给缪仲祺。

拿到酒的二少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大口,咂了下嘴又拉下嘴角,未觉有什么好喝。

另外几人还在说,只听缪远侃侃而谈:“贤婿可知这酒中最珍贵的是哪一味料吗?”

金玄一脸好奇的配合缪远摇摇头:“小婿愚钝,还请岳父大人讲解。”

“这酒的名字唤作‘老鼠仔酒’,如名,是使用刚出生的小老鼠泡的,这种泡法多有新意又多么难得!“

“咔、咔、呕~”缪远说完,刚喝了一大口酒的缪仲祺一口喷了出来,流着鼻血嚷嚷道:“父亲您怎么总是‘先斩后奏’啊?!”

缪喾莲勤大惊:“混小子!这种补药是你一个孝子喝的吗?!银杏,快去带二少爷止血。”

银杏福身:“是。”匆匆带缪仲祺去了井边。

缪女大笑缪仲祺自作自受,习惯性的回头看金玄,恶心了一晚的睿亲王最后又补了一大口恶心的酒,现下竟是趴倒在桌上晕过去了……

秋季少风,有时也像夏季的天娃娃脸,昨日艳阳高照,今天却下起淅淅沥沥的毛毛雨,不过让人倍感惬意。叶落满地通常让人产生伤感的情怀,缪女却总与大家不同,阴沉的天不会让她感到烦恼。

昨晚金玄晕过去后父亲坚持让他在府上住下,语重心长的对缪女说:“天色已晚不要来回折腾,你们多在一起走动,婚后的日子不至于无趣。”父亲还把与莲苑一墙之隔的玉罗轩收拾出来让他住。

天哪,不是说古代的中国人思想最保守么,为神马缪女穿越来的这户人家开放程度比现代人更甚?这么与二十一世纪接轨,缪女是高兴还是无语呀……

所以喝得醉醺醺的一屋人被小厮丫鬟相继搀回卧房后,洗了鼻血的缪仲祺折回来,帮助缪女把王爷扛去玉罗轩。一开始用扛,后来发现王爷实在高大,二人就一人架着王爷的胳肢窝一人抱着王爷的大脚,连拖带拽总算把人拖到地方。

所以后续发展中,金玄会发现自己从来干净整洁的衣袍上莫名出现几个洞,只得麻烦夜青火速回王府拿新衣服来。

夜深了,宁静的夜里总会发生点出人意料的动静,于是有了接下来的事情。

缪女困意渐浓,迷糊中早已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惺忪里隐约看到床幔轻轻晃动,随后有一个欣长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床边,黑影把床上的自己整个都笼罩住,男人的气息正是独属金玄的味道,熟悉的味道包裹她。

身影一步一步的接近她,随后床褥微微下陷,身影安静的躺下与自己紧紧相依。

男人上了自己的床,迷糊中的自己无措的不知该做出怎样的反应,但自己的身体会本能的抗拒他的接触。

前世真正是女人的她没成婚前也会抗拒婚前男女共床,况且今生她对自己的身体有多不胜数的顾虑。同样十六年的古代生活也不是毫无用处,十六年的生活影响她的习性在慢慢改变,比如思想、处事正一点点向古典与保守化迈进。

而眼前的男人又能轻而易举的打破她近年形成的习惯。变化很可怕,身体抗拒但大脑、内心,竟是那么留恋身体左侧传来的温度。

今夜因为雨有些凉,她与他却好暖,她自己劝慰自己:这就是梦境,她们在梦里,金玄还醉晕着,不可能醒来的这么快。

来人是安全的思想便混乱模糊了,暖了,睡意也跟随爬上头顶,她香甜的睡去。

还是梦中,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大床外侧,他圈着自己,自己也搂住他结实的劲腰。他深情的望着自己,轻柔爱惜的抚摸自己的顺滑秀发。自己享受他的抚摸便往他温暖的怀中蹭了又蹭。

他笑得很好看,像暖阳,他又轻缓的吻上自己的头顶。漫长寂静的夜晚,一直拥着自己到天亮。

缪女睁开朦胧的双眼,奇怪自己的鼻腔里为什么充斥着梦中才有的气息,是雪莲花吸收了清晨第一缕阳光后留下的清凉香气。

身侧的人眼圈有淡淡乌青但精神抖擞,这男人有血有肉……缪女的思绪这才捋直反应过来,昨晚经历的玄妙美丽不是梦,而是现实!

四目对望,看傻了缪女看笑了金玄,金玄捏了捏她粉粉的脸蛋,一夜没睡的他不知多后悔昨晚上他要和她共眠的决定。她倒是睡的安稳,却害惨了意乱情迷但只能保持理智的他。他又有多少次想下床回玉罗轩,又因她柔软的小身子和体香叫他舍不得离开。

‘扑通、扑通’缪女心脏凌乱跳动的声音就像那被敲击的大鼓,响亮频率也快。

刹那间还有些迷蒙的俏脸就染了一层红霞,艳丽夺目直恍的金玄愈发意乱神迷。

见一向正派作风的金玄显露出se.yu的味道来,缪女脚着自己变成了一只供大灰狼玩乐的羊咩咩,逃离狼爪但早已是无计可施。

她紧了紧被角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同时推敲:不过是一夜的时光,为什么变成了眼前这种同床共枕的状况?谁能帮她解释一下自己睡着后的事情?

小魔头缪女也有害怕被人占便宜的时候啊,这引起了金玄的兴趣,谐谑的面庞逼近缪女,用他惯有的清冽声音开玩笑问:“夫人怕本王?”

缪女缩起脑袋慌乱的回避和梦中一模一样的他,她害羞、她尴尬,梦里她想像自己和他一起干那啥来着,这样的逼视好像可以将她连同所思所想会一起被他看穿似的。‘干吗老看我?’缪女心烦的仓惶推开挨着她的金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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