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个爱攻一个愿受
皇帝寝宫,秉退了一众宫女太监,张德祥站在寝殿门外的月台上,一道三交六棱花隔扇门阻绝寝殿内外的视线。
殿内明间与东西次间相通,宽敞明亮。梁架前檐镀金雕龙纹,后檐摆设宽大的地屏,殿内左右搁置铜龟铜鹤,日晷嘉量。
四座珐琅鎏金铜香炉里,清浅蓝色熏香烟雾聚簇团团,袅袅蒙升。用金银垒砌出璀璨夺目的寝殿,反而是显得清冷的没情没意,这里是大宸宫呢,一个国家中最不讲情谊的地方,人心早就被埋没。
“给朕跪下!”金坚怒道。
就好像没看到皇帝发怒一般、面色如常,凌墨屈膝,不卑不亢、规矩的跪在了金坚脚边。
金坚皱眉,深吸一口气道:“你知道你今天做了什么吗?你当着众朝臣不满朕的决定,搏了朕的面子!”
“臣有罪,请皇上责罚。”凌墨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语气淡淡。
泰然的道歉,面对皇帝的怒火毫不在意的凌墨,让金坚更加生气:“你不要以为朕宠你,你就可以毫不顾忌的畅所欲言!朕给了你荣,也能毁了你!”
在朝堂上,当凌墨开口反对自己给金玄赐婚时,他的心猛然里疼得好似断裂一般。凌墨当真眼里只有金玄吗?以至对手握皇权的自己都视若无睹。
金坚的心此时也是不定的辗转起来,金玄到底给凌墨灌了什么汤药,让凌墨对金玄死心塌地?是不是自己若指了凌墨做王妃,他才会对我露出真心的笑颜?难道让自己忍痛割爱,把凌墨许配给金玄?
不、绝不可以!
凌墨这样的玉人那般无暇,美得那样动人,后宫粉黛无一人能配与他相提并论。
自己早就对他上了心的!给他封官,给他特权,让他高高在上,他却总伤自己的心!
金坚训斥了凌墨后就陷入沉默,好像是忘记了还跪在地上的玉人。
地上铺设的金砖冰凉与膝盖传来的疼痛齐齐上涌,以致凌墨的额角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惫。柔骨之身微微摇曳,看得人心生怜惜。
金坚的怒火慢慢平息下来,终于注意到了跪在他脚下的玉人。那娇弱的姿态,刺痛了他的眼也刺痛了他的心,他舍不得让他受一点苦的。
伸出手将玉人轻搀起:“记住,你的心虽不在朕,可你的人早已是朕的了,其他事不要再妄想!起来吧。你纵使有错,朕也不该罚你的,地上凉,别受了寒气。”
凌墨闷声心中伴着苦笑……他有错吗?他只是就那样爱上了成熙而已,情不自禁。
成熙英俊、刚毅,有谁会对他不爱?错的是喜欢自己的不是成熙,而是眼前这位昏庸无道的皇上。所以,自己连一声反对的机会都没有。
成熙这回真的有王妃了,他也知道这是唯一一次令成熙满意的圣旨。可、能怎么办呢?他的感情,除了成熙,他谁也不愿托付。
我的人已是皇上的,也唯有这点我对不起你,凌墨的桃花眸子微微一眨,含了坚定:成熙,你只可以是我的。我现在做的,一切只为了你。你要的,我帮你得来!而金坚,就是咱们成功的垫脚石!
“谢皇上,臣知错了。”凌墨恭敬起身,却因为跪的时间太长,竟让他椅着差点又倒下去。
金坚急忙将玉人扶稳:“小心!”
凌墨朝金坚报以感激的微笑,不再是刚才的冷淡。
金坚望着眼前面露娇羞的玉人,玉人的肌肤晶莹剔透,臻面百媚丛生。呼吸一窒,再没有怒气,是因为被瞬间的贪念代替,他顺势将人带入自己怀中,气息自然的加重了:“朕虽然比你年长二十岁,可也是正当壮年,不会亏了你的。今天、再给我一次可好?”
呵!金坚想要做什么,还用征求自己的意见吗?即使自己不同意、金坚也会要了他的。玉人点了点头。
这下金坚满意了,心被yu望充斥得满满的!急促将玉人横抱起,往大床上走去。
“砰”的一声,毫不温柔的把人置到床上。玉人瘦弱的后背与床板猛地撞击——疼、这人口口声声说不让自己受伤,却也从没对自己温柔过。
金坚的身材虽然瘦削,但也比凌墨这种只能拿女人作比较的强壮不少。不过是常年贪欢和懒惰,让金坚整个人身上的皮肉都松松垮垮。
脸上早已布上岁月的皱纹,一双手却因为不干活保养得白嫩,像二十岁年轻人的手。快五十来岁的脸,二十岁的双手,让他看起来非常怪异。
金坚大手穿过玉人脑后,笼住他纤细的脖颈,低头吻上那小巧可爱的喉结……
两人身体相贴,隔着薄薄的衣料、柔软,朦胧,一瞬就激起了金坚的斗志!
他粗鲁的扯掉玉人身上碍眼的衣物,将玉人翻个身、背对自己。这zi.shi多么让人羞恼啊、玉人好想把自己的身体再翻回来,奈何金坚把自己压得死死的,他又全身无力。
只好放弃了、玉人配合着金坚的动作,以减轻过会儿的疼痛。
金坚双眼猩红,他好xing奋!没有前奏,硬生生的进入。
身后突然如撕裂一般,玉人身子顿时僵硬的拱起,金坚却不容他有任何动作。
凌墨错了,无论怎样配合,金坚都不会温柔的。
那对桃花眼又恢复了冰凉,比以往更加寒冷……血丝浮现,一滴泪点缀在眼角。
床帐早不知什么时候掉落,遮住了满床旖旎……
缪女一入城便觉城内气氛诡异,她呆立在城门中央四下张望,耳听八方。惊觉!现在自己俨然就是一只熊猫,随便的被人观赏后评头论足。她知道在夜宴以后,自己就成为了百姓们茶余饭后讨论的话题,这已经不是稀奇的事了。
但这次她觉得诡异,是因为人们谈论的不是她的容貌、她的身世、她的背景,而是关于一道圣旨!
她看向路人甲,路人甲说“王爷命数不好。”她看向路人乙,乙问“王爷以后的日子该怎么熬?”缪女想“金玄生病了吗?而且已是病入膏肓了?不过半月有余,皇城内就发生了这种事情,他身体健朗不该染疾,也不曾听说边关传来打仗的消息,更不会受伤。
缪女现在最体会不到的就是自己的心,她有些焦虑不安。
见不到金玄本人,她不能确定他的情况怎么样,只能干着急。处事沉稳的她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颗向来稳定的心,会因不确定的事而起伏不定。
缪女向前走了几步,决定去看望他!怎么说他也是和自己有吃过一顿饭交情的王叔。
但是她走了几步踌躇起来,转而又想:他生餐自己有什么关系?他一个亲王还能缺人照顾不成?自己这是操的哪门子的心。
所以缪女转身向太尉府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待缪女细细分析过路人ABCD等一干人的话后,她才知道金玄不是生病,刚刚她是多么自作多情!
过路的人说:皇帝下了圣旨,把自己许配给了金玄做睿亲王妃,王爷很满意这桩婚事,近来王府和太尉府也走动的非常频繁。但是除了两家和皇上外,所有人都不满意,认为她是粗枝大叶的山野姑娘不配做王妃,做个妾室也是委屈王爷。
缪女熊熊的怒火!百姓们怎么可以如此偏袒金玄呢?之前还说金玄像阎王怕得不得了,现在满嘴说的曰的都是他的好。他委屈了?明明委屈的是我呀,我一个女孩子悄然无声的就成了别人家的姑娘,我还没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