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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只要她出马,成功焉有不手到擒来!拉近两个陌生人的距离,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共通点,她做得多成功啊!白净莲沾沾自喜。

敏淑娃有点尴尬,“玛尔济斯吧,它很可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对四条腿的动物避之唯恐不及,唯一比较不怕的只有玛尔济斯,但是这不代表她没被玛尔济斯欺负过,事实上,她常被姑妈家的玛尔济斯小白追着跑。

“哈哈哈……”郑建瑞笑到上气不接下气,成功的引起众人的侧目。

“建瑞,什么事这么好笑?”双手插在口袋里,郑杰宜好奇的问。

“她根本不喜欢狗,怕死四条腿的动物了。”他的双手有如灵蛇,再度缠上她的腰,成功的把她揽进怀里。这样才对,她的身高刚好嵌进他的胸膛,软软的,好舒服,就跟他的枕头一样,还会散发出淡淡的茉莉花香。

敏淑娃瞠大双眼。他……他怎么会知道?

郑昌明原本喜悦的表情,刹那间冷了三分,“你跟敏助理很熟?”

“还好。”郑建瑞的回答,加上与她相贴的姿势,更加启人疑窦。

“这家伙最喜欢开玩笑了。”白净莲勾住他的手臂,“我们是好姊妹。”

好姊妹?这种暗示太明显了。

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白净莲无视他杀人的目光,在他抽回手臂时,顺便将敏淑娃拉出他的怀抱。这呆子,让人吃豆腐吃光了,居然还不懂得抵抗。

殊不知在敏淑娃的认知中,被占便宜的人应该是郑建瑞,毕竟以外貌来评判,优劣分明。

第3章(1)

“你知道那个白痴花瓶女说我什么吗?同性恋!她居然敢说我是同性恋!如果不是两年前发生那件事,我曾经发誓不再打女人,恐怕真的会下手。”

“她没有说你是同性恋,她是说你和她是好姊妹。”坐在紫檀木桌后的人说得一口字正腔圆的京片子,双手敲着键盘,一会儿注意着液晶萤幕上的美国费城指数,随即又看向另一台显示着美国刚开盘的期货指数。

“好姊妹不是同性恋的另一种暗示吗?以为我很久没有回台湾,听不懂中文吗?”

“是,国学大师,容我提醒你,”那人看了一眼精雕的三问陀飞轮手工表,显示他身价不凡。“你在我这里磨了四十六分钟又四十二秒的地板,谈的全是那个花瓶女,请问你是‘煞’到花瓶女了吗?”

“我瞎了眼才会看上白净莲。”

白净莲?敲键盘的手指猛地顿住,没有发现自己的小指不小心按到Enter键,等他回过神来时,烟草期货平仓出售,再回补时,价格已经异动了。该死!

郑建瑞当然发现他的异状,靠近电脑萤幕,“哇,你是怎么回事?居然认赔二十五万美金?”

“白净莲有男朋友吗?”

郑建瑞有些讶异,端详好友的表情,却看不出所以然。“你什么时候认识白净莲?”

朱里斯没打算隐瞒郑建瑞,因为他太聪明了,两人就是性情相似才会凑在一起,成为知己,既已成为知己,坦诚是基本要件。

“我有一部分西班牙血统。”

“遗传自你奶奶,这我知道。”

“八年前发生那件事后,我在西班牙遇见她。”

“她是让你乖乖回美国的原因?”

“百分之七十是因为她,她旺盛的生命力感染了我,让我明白原来生命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去呈现灿烂。”

“救命恩人?”

“没有这么夸张。”

“你摆明了想以身相许,这样还叫没这么夸张?”

“还不确定是不是她。”朱里斯绿色的双眸变得暗淡。

“你确定她的名字是白净莲?”

“这是我第一个学会的中文名字,她除了教我念,还有教我写。”

“你的意思是,你对她魂萦梦牵了八年,所以学中文、念成语,全是她给的动力?”郑建瑞语带戏谵的说。

“中国人将在二十一世纪写下伟大的一页,我学中文只是不想错过这波热潮。”朱里斯不自在的换个姿势,看向萤幕。

“我没有想到你这么纯情,原本我以为纯情的人是陶云扬。”

朱里斯沉下脸,“别在我的面前提起那家伙!”

“我知道你看他不顺眼,但他的世界原本就只有研究、研究、再研究,跟他发脾气是没有用的,他反而会告诉你,生气会让大量的血液回冲到脑部,导致心脏缺氧,只好加倍跳动来索求血液,造成心律不整,致命的可能性就会增加。”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追求者众,但是没听说有谁得到她的青睐,她似乎很享受众星拱月的快感。”郑建瑞的语气十分不以为然,对于那种花蝴蝶似的虚荣女人,尤以追求者数量来证明自己存在价值的女人,他实在无法有任何好感。

说到底,还是娃娃比较讨人喜欢,让他驿动的心思变得沉稳。当然,她可爱的反应也是吸引他的原因之一。

中午休息时间一到,郑建瑞迅速冲往顶楼,等了近二十分钟,别说瞧见敏淑娃可爱的笑脸,连个鬼影也没见到,他的火气一下子飙升到临界点,完全忘了自己没有跟她订下午餐之约,只是下意识的认为她应该就在这里。

敏淑娃的亲和力混合着温吞,反应敏捷,却懂得以笨拙的口齿来掩饰,完全不带给人任何压力,这在时代女性追求自主的同时,很容易被忽略,她们习惯将强势与独立画上等号,久而久之养成咄咄逼人的态度,却毫无自觉。但或许也因为如此,让郑建瑞觉得她应该是个能包容一切的女子,应该在原地等待,因为她不擅长奔跑,就像那只黑狗威胁她时,她只会站在原地,献出食物。

他离开顶楼后,搭乘电梯来到特助室,首先看见的是曾景祥,她不知道在推拒着谁,那人站在隔板后,看不见,两人笑笑闹闹,在发现他时,她有一丝不自在,但是她的EQ非常高,很快就收敛自己的情绪。

“请问你是?”

“海外营业部第五课的郑建瑞,请问娃娃在吗?”

姓郑?那轮廓意外的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曾景祥一向对自己过目不忘的能力感到自豪,却一时想不起来。

“不要推我,既然是你的同事,总要打声招呼。”隔板后的人挣扎着想要出来,却因为曾景祥赏他一个恶狠狠的白眼,不敢轻举妄动。

这声音该死的熟悉……陶云扬!郑建瑞听出来了,也知道曾景祥阻止他现身,肯定有什么考量因素,既然他自己也有一些不能曝光的秘密,当然乐得彼此都保持沉默。

“娃娃和白特助出去用餐,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喔!听说也有找你们海外营业部的人一起去,你没接到通知吗?”

该死的!郑建瑞踩着重重的脚步往外走去,用脚趾头猜也知道海外营业部是指谁。从来没有女人敢放他鸽子,她是第一个,而他相信,她也会是最后一个。

“他这么生气做什么?”陶云扬探出头,不解的问。

“你怎么知道他生气?”曾景祥反问。

陶云扬当然不会承认自己认识郑建瑞近十年,他这样走路分明就是怒气冲天。

“直觉。不谈他,说说我们好了。”

“我们有什么好说的?”曾景祥白了他一眼,回到办公桌旁。

陶云扬紧跟在她身后。

不一会儿,传出引人遐想的细碎声音。

“不要这样!你做什么啊?”

虽然夏天闷热,特助室可是“春意盎然”!

郑建瑞没有吃午餐,气都气饱了,哪里还会有食欲,只得不时的按压着抗议、作乱的胃部,试图减轻疼痛。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度日如年的滋味尝起来全是酸气,当他见到她回来的时候,那些家伙还伴在她身边,她居然笑容可掬的跟郑昌明聊天,刹那间,全身毛细孔都呐喊着备战,踩在大理石地板的皮鞋声铿锵有力,仿佛合奏着出征曲。

敏淑娃一转头,看见笔直朝她走来的人,心底有些愉悦,以为他们真是默契十足,等他慢慢的靠近,才发现他的脸色黑青,单手抚着胃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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