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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苦苦哀求

夏木禾沉重地坐到床边,握住木辰露在外面的手,然后轻轻朝冷易蓝额首,口吻极其真诚道:“谢谢,冷先生也算是木辰的救命恩人了,莫大恩情真是不知如何报答才好。”

“不用,人命关天,尽所能及罢了。”冷易蓝表情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姐弟俩,坚持守了一夜,他的下巴也已经冒出些许胡茬来。

夏木禾不再多言,只是全神贯注看着始终平躺且呼吸均匀的大男孩,而她心中的痛也在瞬间,以难溢于言表的方式升腾起来。

木辰,不要如此轻易丢下她好吗?

哪怕是奢望,是与天争,她都想将木辰留在自己身边,看他在这世间活下去,看他在这世间寻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她唯愿……

就算希望渺茫,她也要孤注一掷,即便是与恶魔打交道,即便后果是坠入深渊,她也在所不惜。

既然下定决心,夏木禾也就不再犹豫,她眼神坚定地又紧了紧木辰的手,似乎想将心底的呼唤传递给始终安睡的人儿。

夏木禾带着依依不舍将手抚上木辰的脸,轻柔摩挲几下,然后她表情毅然地起身。

面朝床边的另外两个人,若有所思着吩咐一声,“请你们帮我照顾好木辰,好吗?”

李莉直面迎上来,疑惑不解地问:“你要去哪里?”

“我必须要想办法救木辰。”夏木禾的话掷地有声,眼睛里的光也光彩夺目。

一旁冷易蓝不经意对她投来由复杂转为欣赏的眼神,而李莉则似明白又不甚明白地用力点头,开口承诺下来。

“木禾,不管能不能找到办法,我都支持你,去吧,我会帮你照顾好他的。”

没有后顾之忧,夏木禾便直奔某人的住宅。

她走后不久,冷易蓝也趁李莉不注意无声无息出去打了一个电话,李莉见跟冷易蓝也不是很熟,便想让他回去休息。

“冷先生也辛苦了一整夜,不如先行回去休息?”

“不用,回去也睡不着,我呆在这里就好。”冷易蓝相继沉默。

李莉实在不懂他为何如此坚持,但看他也是一片好心,而且此刻多一个人也是多一份力量,所以后来李莉也就不再多言什么。

砰砰----

经过无数次按铃失败后,夏木禾于是改变策略,她使了吃奶的劲不停拍打着大门,所有的愤怒焦急堆积在她那张精致且倾城的小脸上。

原本夏木禾以为这栋恢宏别墅对她敞开铁门,是表示她的请求得到允许,说明皇甫尊愿意与她见一面,可是真正到达别墅大门前时,通传的佣人却告诉她,皇甫尊并没有答应见她。

就这样她被尴尬地拒之门外,也傻气地被皇甫尊玩弄了一番,但她不可能就此无功而返,所以半个小时后,便形成了现在这番誓不罢休的敲门景象。

“皇甫尊,皇甫尊……”她拼命似的呼喊,哪怕口干舌燥,哪怕双手已经红肿麻木。

二楼主卧室的落地窗前,相貌英俊到宛若天神般的男子,一双魅惑的眼冷冷注视着楼下的女人,而男子线条优美的嘴角至始至终都挂一副极其嘲讽的笑。

毕恭毕敬驻立在旁边的阿元忍不住站出来,有意小声提醒自家的变态少爷,“夏小姐似乎敲了快半个钟头,少爷,你看是不是让她进来算了?”

“怎么?你心疼了?”皇甫尊一个冷眼扫过来,让阿元差点冻成冰渣,幸亏他心灵承受能力够强。

阿元立刻低下头,“少爷,是我错了。”再说他可没那个胆子敢去心疼少爷看中的人。

皇甫尊继续注视楼下的人儿,手中的红酒被他有规律地晃动几下后,便缓缓送至唇边,他优雅地轻呡上一口,而表情似是享受。

接着将酒杯搁置给阿元,皇甫尊转身目光迥异地离开落地窗前,他若有若无地甩出一句问话,“我记得待会与孙董好像还有一桩应酬是吗?”

阿元端着皇甫尊递过来的酒杯,跟在后面亦步亦趋地恭敬回答,“是的,少爷。”

“那好,去准备车,马上出发。”皇甫尊说着便走进硕大的衣帽间里,去挑选应酬的行头。

自家少爷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阿元自然清楚不过,所以自家少爷一发话,他便屁颠屁颠地跑去做事了。

阿元边跑边在心里哀嚎着,夏姑娘,不是阿元不肯帮你,而是少爷那个阴冷脾气,他实在是无能为力。

捶打过几百遍的大门突然从里面霍然打开,夏木禾顿时欣喜若狂,不顾掌心传来的巨痛,夏木禾一刻也不松懈地打算冲进去,她想只要能当面见到皇甫尊,一切就好商量了。

可是她步子没迈开几下,便又重新被人挡在大门外,夏木禾一颗心如同放在油锅里生煎的青鱼,翻腾不休,心急如焚。

“我只希望见皇甫尊一面,求你们放我进去可以吗?”隐形中夏木禾感觉自己所有的硬壳都在一点点被击溃,她似乎快到走投无路的时候了。

依旧是没有人愿意搭理她,夏木禾正要垂头丧气时,却正巧看见穿着一身银灰西服的皇甫尊从里头走出来。

天空渲染起一片一片红晕,萧索却又略显几丝颓美的夕阳愈渐沉落,恰巧偶有缕缕橘色光芒投射在皇甫尊身上,因此他背后的影子也被拉得好长好长。

而线条优美的西装又一次将他修饰到人神共愤的地步,而那一身的银灰色,更衬托出他少有的儒雅气息,而隐藏在儒雅下的那份狂野,却愈加引人想去深度探索。

这样的男人往往最具诱惑力,如果更进一步了解的话,简直让人疯狂也不为过。

当年她就是此般被他征服,以至于后来深陷其中,也许直到现在她都未从曾经那些极具诱惑的美好中逃脱出来。

每一个人可能都有犯贱的一面,而她犯贱地就是不愿意去忘记过去有关皇甫尊的种种,即便是他嘴角随意弯起的弧度,还是他不时浓眉紧锁的样子,直至现在她都还能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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