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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心疑虑事情多

苏糖糖手上有伤,吊着手臂,在家晃悠数日,直到松脱,这才重操旧业。

给张家小娘子送去一盒桂花油,苏糖糖挑了两个铜板,换来一串糖葫芦。

多日足不出户,难得重晒春晖,苏糖糖不急着往回走,反倒是花了三个铜板,坐在茶肆,听起说书来,甚是津津有味。

近日二世子敖磊风头正健,万金赌坊的事儿是头版头条,各种版本皆有。说书人一般喜欢集众家所长,因此便有了如下一段。

二世子敖磊乃是有不可告人之隐疾,自幼不近女色,低调做人,背地里却高调做事儿,开了万金赌坊这么一地儿。

某日,敖二世子心血来潮,寻上鸳鸯楼,本想找几个姑娘用以毒攻毒之法,治治隐疾,却不料遇见惊为天人的小公子,霎时,隐疾痊愈。

敖二世子一见倾心,终日跟随小公子身后,夜夜子时准点现身鸳鸯楼,连着三日,或连哭带求,或低声下气,或出声威胁,皆皆无法撼动小公子半分。

想来也是,那小公子乃一方霸王,虽貌美,却也是血气方刚男儿,直也,怎能屈于一男子?

众人皆为之不平。

闹腾三日,终是激起民愤,低调做人的敖二世子被人揭了老底。困兽犹斗,他本想以权压人,熟料丑闻当道,将将被拎回宫中面壁思过。

而雄霸一方的万金赌坊,也因着二世子敖磊毁于一旦了。

说书先生讲得绘声绘色,苏糖糖听得有滋有味。

一串糖葫芦下肚,苏家小糖糖喝了两口茶,这才晃悠晃悠地往回走去。

路上细细回味说书先生的段子,苏糖糖总觉得有不对劲儿的地方。不知为啥,她总估摸着万金赌坊倒闭同陈家黄鼠狼是脱不了干系的。

想来,那日她晕厥之后,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儿的,苏糖糖心下好奇,却也不深究,只当彼时自己同那坏胚货再无瓜葛。

往往人都会事与愿违。

正待走着,苏糖糖眼前明光微微一暗,却是一人挡了去路,玉树临风,站在日晖浓处,容貌却有些不清。

于是乎,苏糖糖抬手搭在额前,瞧清了来人的容颜,霎时有些愕然。

“墨,官人?”苏糖糖走近,有些不确定,凭着来人一身儒雅气质,依着直觉叫了一声。

“苏姑娘。”来人客套唤她一声姑娘,果真是陈栩墨也!

“真是墨官人!”苏糖糖咧开嘴角,两个酒窝嵌在在脸上,似花一样,复道:“我还担心是小公子呢,若是我唤错了人,会惹他不快的!”

“这……舍弟顽劣,实在对不住姑娘了!”听苏糖糖此言,陈栩墨料想,定是那坏胚货又做了啥伤天害理之事儿,不问缘由,先抱拳作了一揖。

“没,没,没事儿的,墨官人……”苏糖糖顿时傻了眼,急忙摆手,手足无措。

彼时,苏糖糖认定,这么个天仙的人儿,怎能给自己作揖?岂不是折煞了自己?

“那日,苏姑娘走得匆忙,在下也未尽心意,实在对不住了!是舍弟连累了姑娘!”想起那日苏糖糖受伤,陈栩墨就感到愧疚,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到苏糖糖面前,复道:“姑娘,舍弟累你受伤,这点银钱你且收下,买些鸡鸭补补身子。”

苏糖糖望着陈栩墨手中的银子,彻底傻了眼,怎生坏胚货做的事儿,却要他这个胞兄来善后?且瞧陈栩墨一脸歉疚,仿若这事儿是他所为一般,怪哉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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