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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颜无耻挖深坑

且说那一日,坏胚货恬不知耻地将事实曲解,硬生生给苏糖糖扣上一顶始乱终弃的帽子。

苏糖糖心下虽觉委屈,可毕竟人家是连官府都管不了的土豪恶霸,她也只能背名无实,忍气吞声。

然,陈坏胚货一肚子坏水,岂能就此作罢。不过两日光景,又以桂花油的名义将苏糖糖招进了鸳鸯楼。

瞅着苏糖糖捧在手心的五盒桂花油,瑾妙一张俏脸黑个透。

挑眼望向屋中灯火辉煌,瑾妙脚步稍顿,殷切回头,欲哭无泪问道:“苏姑娘,花油能调制其他香味吗?”

“不是听说瑾妙姑娘甚是喜欢桂花油?”苏糖糖闻言,有些诧异,一脸正经开口道:“此番的桂花油,我还特地多添了些干桂花呢!”

话音方落,瑾妙便觉万籁俱静,半响后,嚅嚅开口:“那真是谢谢苏姑娘有心了。”

好一个听说,如若不是陈栩逸那个坏胚货撒的口,苏家小糖糖又怎能听说?

瑾妙心堵,想起小时候奶奶曾喂过的一头猪,平日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一到过年,可怜那一身肥膘皆做碗中肉。

瑾妙摊上陈栩逸这么个主子,好似那头蓄养的猪,明面上当着表子,背地里却干着影卫的勾当,没脸没皮地为他遮掩,到头来被卖了却还得数钱!

推开门,瑾妙将苏糖糖让进屋中,逃似地离开这是非之地。

屋门才开,一室辉煌泻出,花香四溢。

苏糖糖用力嗅了嗅,心中甚是欣喜,原来小王爷当真不曾哄她,这瑾妙姑娘对她家的桂花油如此爱不释手呢!

满屋桂香,贵重的鎏金香炉沦为摆设。烛火辉煌,映衬轻纱帷幔熠熠生辉。

然,这一室美景却不及榻上半卧美人儿眉梢一角。

美人儿身着红袍,屈一膝,半卧于榻,一肘支头,一肘落于屈膝之上,轻摇折扇,雅人深致。

这番美景,苏糖糖愣了神。陈坏胚货唇角轻弯,笑得风雅,眼底流光溢彩,霎时迷人,这番刻意引诱下,苏糖糖这只小鸡仔竟忘了这货是个黄鼠狼,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咳咳!”两声重咳,苏糖糖回了神,骤然面颊通红,低下头,有些不知所措。

黄鼠狼故作微恼,拉回小鸡仔的心神,一面弯着唇角欣赏小鸡仔的手足无措,一面沉声训道:“小爷竟不知苏姑娘如此胆大,这般盯着男子猛瞧。”

“我,我……”苏糖糖想要辩解,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毕竟自己确是瞧了人家,嚅嚅半响,只得开口坦诚错误:“小公子,对不起,这般瞧您,实在是,实在是失礼了!”

彼时,苏糖糖只怪自己没有柳下惠的定力,却不知黄鼠狼的妖娆,柳下惠岂能自制?

合了折扇,黄鼠狼摇着尾巴晃晃悠悠地下了榻,站在苏糖糖面前,一脸宽宏大量道:“罢了,罢了,小爷貌美,自知无人能抗拒,你倾慕小爷,实属常理,小爷也就不过多追究了!”

陈坏胚货话音才落,屋顶有重物落地,百里睿踉跄两步,方才稳住矫捷身姿。

苏糖糖低着头,包子脸皱在一块:“我,没……”

刚想否认自己对黄鼠狼没有半分倾慕之情,却被黄鼠狼捏住了肉团脸。为求脱身,苏家小糖糖说了平生第一句违心话:“谢谢小王爷不追究。”

满意地撒开爪子,黄鼠狼语气微扬,眼底精光闪过,不疾不徐道:“谁说小爷不追究了?你弄脏小爷的衣服,还瞧了小爷这么半响,只是不过多追究罢了,大罚可免,小惩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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