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心痛

月瑶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去雯家的，只知道，她要代替仙烟的消息，已经在鄂町国皇宫，已经在四国传遍，就连在远方的那个人，一定也已经知道了。

月瑶只感觉全身发冷，冷透了心尖：“圣女，呵呵呵。”

月瑶满脸苦涩，只感觉步伐有些趔趄，脸色苍白如雪。

“你没事吧。”月音上前扶住月瑶。

“圣女，呵呵，圣女，我是不是一辈子也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月瑶满脸苦涩的看着月音，希望她能给她否认的答案。

“你该看开些的，皇后娘娘早已经选中你的。”月音撇开头，月瑶的眼神，有些刺眼。

“我命由我不由天，如今看来，是不是都是特么的放屁。”月瑶扯开月音的手臂，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去。

建元三十年的初秋，小太子登基的那天，是个暖暖的天气，月瑶端坐在天机殿的长床上，头上已经被梳了个端庄雅致的发髻，换上了湖蓝和白色相间的长裙，此时的月瑶，已经褪去了青涩，由内而外的光芒渐渐发散，她紧紧拽着手上的流苏穗子。

她的耳畔依县想起仙烟那时的话：“成为圣女，你或许可以阻止月音嫁去启国。”

“小姐，时辰到了。”柔嘉嗫嚅着说道。

“柔嘉，你说，这天气这么好，以后或许再也没有如今这般的心情看了。”月瑶看着窗外的美景。

“小姐？”柔嘉满脸惊恐。

月瑶柔柔一笑：“出发吧。”

太子穿着五爪龙袍站在天机殿外，身后跪着密密麻麻的朝臣，他怯怯的看着月瑶：“圣女。”

“皇上。”月瑶透过皇上，看向身后，什么时候起，她竟然对孤身一人如此害怕。

月瑶缓缓上前，牵起皇上的小手，一步一步的往亲政殿而去，这是太子的登基礼，也是她成为圣女的登基礼，而他希望出现的那个人，却并没有出现。

亲政殿的石阶徐徐而上，显得金碧辉煌，身后的文武百官不疾不徐的跟在惺上和月瑶身后。

月瑶牵着惺上，缓步上去，随行的侍女缓缓铺开红毯，踩在地上，如羽毛一般轻软。

拾阶而上，月瑶俯瞰着石阶下的众人，目光清冷如水。

“参见皇上。。。参见圣女。”呼喝声此起彼落，潮水一样的传到远方。

惺上怯怯的躲到月瑶身后，月瑶紧了紧他的手，大声朗道：“免礼。”

礼炮轰炸在天上，硝烟味道弥漫整个皇宫，姹紫嫣红之间，月瑶仿佛看到了宇瞻，那张棱檐分明的脸。

从此之后，她再也不能任性的大声说话，大声笑了，隐隐的，月瑶觉得眼眶有些湿湿的。

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仿佛梦境一样的悄然而逝，前往福陵山祭天祈福的时候，山脚下一抹熟悉的声音刺痛了她的眼睛。

“停轿。”

月瑶缓缓朝着宇瞻走去，那背影挺得笔直：“你瘦了、”

“你也瘦了。”

“为什么？”宇瞻紧盯着月瑶的眼睛，似乎要烧出一个窟窿。

“为什么？或许这世界上有太多无奈的事情吧，我自以为掌握了全局，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我了解你，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没人能逼迫的了你。”宇瞻摄住月瑶的胳膊，满脸的戾气。

月瑶心里一痛，如果这话，在行礼的那天说的话，她或许真的会不顾一切的放开任何人，不去顾及任何人，可是已经不可能了，鄂町国因为她而暂时平静下来，她的身份，已经是一种震慑，她不能在幼稚的觉得，爱情至上了。

“晚了。”月瑶悠悠说道。

“我这么努力，是希望你能站在我身边，以枕边人的身份呆在我的身边，而不是以这该死的圣女身份，冷冰冰的看着我。”宇瞻的眸色深沉，带着一点伤痛和哀愁。

“你该回去了，部署这么久，你不希望到手的功亏一篑，我还是那句话，你可以去找东元大将军，那包雄黄还是能请得动他的。”

宇瞻一反手，把月瑶压在树身上，撑着狠戾的双眼居高临下的看着月瑶，右手抚摸着月瑶的脸颊。

“别转移话题，我不会放弃的，就算你是圣女，我也要娶你，哪怕受天下人唾弃。”宇瞻青筋直冒，努力的压制心里的恐惧。

月瑶扯回胳膊，缓缓转身，泪水止不住的绝提流下，心。。。。真的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