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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煜翔,我要咬你。”可恶,故意戏弄她。苗秀芝做做样子要咬他肩膀,可惜一点也不可怕,反而可爱。

“咬重一点,我才有全身血液热起来的兴奋。”他装出色欲熏心的淫魔模样,两手直扑浑圆的胸部。

“你……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到底跟谁学的?”她好气又好笑的戳戳他比石头还硬的胸膛,咬上他突出的喉结。

祈煜翔一阵颤栗,下身起了明显反应,翻身将女友压在身下。“跟你学的呀q脸皮小姐,你指使我的样子彷佛你才是老板,而我是兼任小狼犬的员工。”

他一手伸向她衣服底下,抚摸着她的丰满,指腹轻揉慢抢,夹红莓,轻扯。

“别……你还不累吗?都折腾了一夜,大老爷放过我吧,小女子要准备早餐……”她微喘着拨开探花采蜜的手,试图挣开吃不饱的男人。

当一天和尚敲一天钟,当她的身分还是保母时,不管她是谁的女友都要尽责做好分内的事,不能因为雇主是男朋友就敷衍了事。

“叫外卖,还有……”祈煜翔握住柔白小手,往两腿间的热源一带,覆住。“它不听话我也没办法,谁要你饿了我太久,我憋得难受只好倾巢而出,你让我采阴补阳吧!”

“煜翔,我昨天累一整晚了……”要是天天这么放纵,她很快就会僬悴成枯萎花朵。

“做完这一回就让你休息,我要你……”说完他就准备提枪上阵。

这时祈筱涵的声音从外头传来,“秀芝阿姨,莲子桂圆粥煮好了没?我肚子好饿,咕噜咕噜的叫,我吃完粥以后还要喝多多——”

多多?

两人瞬间僵在床上,一转头,就见一头大狗前肢趴在床头,两颗圆滚滚的大眼正盯着半裸的他们,呼呼呼的喘息着……

*

第8章(2)

“笨狗,教你偷看,小心长针眼。”女人是他的,雄性地盘要划分清楚。

圣伯纳犬趴在地上,理也不理外表狼一头,内里虫一条的男主人,完全的无视他。

“多多,过来。”一声娇唤。

吃软怕硬又现实的狗对女主人的召唤根本不敢耽搁,四只狗腿像装了弹簧似的弹起,飞奔到女主人脚下,十分谄媚的吐着舌头,尾巴左右摇个不停。

迥然两极的反应让养他好几年的祈煜翔很不是滋味,心里酸溜溜的,都说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这头背主的狗哪里忠心了?分明是猫的灵魂,随时出走,投向异主。

“秀芝妈咪,多多是我的狗。”他有必要提醒一下谁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莫要牝鸡司晨。

一旁虎皮从他脚上踩过,十分优雅的踩着猫步,一跃,跳上了透明玻璃桌面,猫身淡定的一扭,又轻轻一纵,猫头撒娇的蹭蹭苗秀芝垂放在沙发的手,喵喵几声窝在她大腿上,猫尾一扫卷向前肢,以尾为枕蜷缩着身体睡觉。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祈煜翔气到笑,暗骂这只无情无义的背骨猫,想摸他一下他抓得他满手血痕,人家连看他一眼都不肯他倒是自个儿靠过去,猫性养得像狗。

“别吃味,我陪他们的时间比你多,你只会宠猫、宠狗、宠孝,宠得他们都把你当成宠物,闷得发慌才逗逗你。”他太容易妥协,不能坚持立场。

“我是宠物?!”她是想气死他吗?多多和虎皮是他养的,他供他们吃、供他们住,供他们拉、撒、睡,他哪里不像主人了?

苗秀芝看也没看的揉揉猫颈、猫背,虎皮舒服的喵了一声。“不是吗?有谁被自己的猫蔑视,斜眼以对?谁家的狗对主人不理不睬,还拉了屎在他的鞋子里?”

一提到自家猫狗对他的不敬,在外威风八面的房地产大亨脸顿时黑了一半。“我是不想被人告虐待动物,以我在房地产界的声誉和地位,没必要因为他们而背负骂名。”

他是可爱生物控和萝莉控没错,但范围很小,仅限猫呀狗的,和学龄前的孝才教他招架不住,其余像小兔子、小鹿等他毫无兴趣,有时还会嫌太烦。

刚刚好的可爱才是可爱,若是太过了就令人厌恶,一杯加太多糖的咖啡怎么喝得下去,过与不及都为他所恶。

尤其是孝子,越小越能勾出他泛滥成潮的爱心,他绝对不允许有人残害无自主能力的孩子,只要一看见就会当成稀有生物极力保护,希望他们快乐长大。

“尽管拗吧,我看你就继续心软、没原则,当个被踩在脚下的宠物。”她凉凉的说。

“苗秀芝小姐,你很希望把我无用的形象发挥到极致。”祈煜翔为了充老大,故作狰狞的把多多笨重的身躯搬开,再把讨女主人欢心的虎皮抟起,往地上一放,自己土霸王似的霸住亲亲女友,两手环在她腰上搂紧。

“汪!汪!汪!”

“喵!喵!喵!”

狗吠、猫拱背,极为不齿的露牙。

“走开,热。”他把猫狗都得罪了,往后的日子不好过。

苗秀芝有些幸灾乐祸,以她对多多和虎皮的了解,他们绝对会报复,动物也有媲美人的智慧。

“是很热,我们要不要做点运动散热?你知道把人体多余的水分排出体外再补充电解质有益新陈代谢。”他无耻的凑上前吻她向来敏感的耳后,一只手爬上胸前流连。

她拍了他一下,不许他太放肆。“春天还没到,不要老是处于发情期,家里有孝要克制点。”

“我克制了三十年还要带进棺木里吗?大哥大嫂什么时候才把小魔女带走?我在自己家里还不能随心所欲,那把我关进笼子里算了。”不能得偿所愿的男人像个十岁男孩,也会因情人的偏心而使起小性子。

“嘘!有些话不能随便说出口,很伤人,要是小公主无意间听见你的话会有多伤心?还以为你想赶走她。”无心的话往往伤人最深,虽非有意却十分刺耳,深深剌入心寓。

“……”他在反省中。

由不习惯家里多了个孩子到习惯,祈煜翔也做了不少牺牲,从享受一人独酌到听惯孝子的尖叫声,假日垂钓变成陪孩子买玩具日,孝比猫狗要多一分心思照顾,不是给她住、给她吃就能凉凉跷脚了,尤其祈筱涵的早熟和聪慧才教人头痛,她无时无刻处于精力旺盛期,让人不能任意“放养”她。

“我听见了。”闷闷的软糯声从个人沙发后传出。

“小公主?!"”

两个大人像做错事般坐正,干笑不已。

“爹地不喜欢我了,他要把我丢出门外当流浪的孝。”她鼻音中有着浓浓的控诉。

祈煜翔立即手足无措的起身,走向趴在地板上正在拼玩具拼图的小侄女。“我没有不喜欢你,我是开玩笑的,小魔……小公主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孝子,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你呢?”

他拚命的使眼色让保母出面帮忙,那慌乱的神情让人看了好笑,他对可爱小生物完全投降。

可是存心让他受一回教训的苗秀芝肩一耸,当作保母雷达失效了,视而不见拒收他的电波,拿起桌上的《婴儿与母亲》杂志津津有味的翻看,不时做重点摘要。

“爹地不要再骗孝子了,我已经长大了,知道我是爸爸妈妈不要的孩子,爹地也讨厌我,我明明很乖很乖了,为什么不喜欢我?”祈筱涵脸埋进双手中,小小的身躯上下起伏,似在抽泣。

“协不哭,你一哭爹地的心就拧成一团,像一万只蚂蚁在咬,你真的很乖,是爹地的乖宝贝。”他笨拙的拍拍她的背,怕力气太大拍疼她,大掌很轻很轻地落下。

他就是没用,心一软就成了任人揉捏的软柿子,硬的是外壳,软的是内心,苗秀芝既是唾弃他硬不起来的态度,又好笑他能屈能伸的,把大男人的尊严丢开去迎合一个五岁孝的恶作剧,虽然他还不晓得被捉弄了。

一个名符其实的笨蛋,软心肠。

“我不乖,爹地不爱我。”

祈煜翔满脸尴尬的抱起她。“爹地哪有不爱你,爹地最……呃,最爱你了,不哭,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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