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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他愣了一下,失落苦笑。“纯粹是为了工作?”
“你到底在气什么?我愿意承认那是一场意外,对你来说不是更好吗?”趁他不留神,她使劲甩开他的禁锢,双手重新恢复自由。
“什么意思?”他眼神一闪,追问。
“你都已经有准未婚妻了,这件事我们就当作没发生过,对你不是更好?”她掌心向他,用力一推,将他推离自己一步之遥。
她到底在说什么?简直鬼话连篇!
“谁是我的准未婚妻?”贝藤熙眉紧皱,困惑地看着她……“还要我当作没发生过?”
如果他不在乎她、不受她吸引、不那么日日夜夜想着她,他也许会感谢她的体贴,但现在问题是——他根本无法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他要她!
她鄙夷地眯细双眼,冷冷质问:“你一定要表现得这么恶劣?”
“我恶劣?你这女人!”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全天下都知道你的准未婚妻是胡丹云,别跟我说你本人没被通知到!”说到后来,她忍不住低喊起来。
“她不是。”他怒目瞪着她,开口撇清关系。
听见他否认,她心里更气,全天下都知道这件事,他还想抵赖?
“你真是太过分了!已经有即将论及婚嫁的对象还跟不相干的女人上床。”
面对这种花心又劈腿的臭男人,犯不着跟他客气。
“我本来不想做得太绝,但是现在,如果你不答应让我采访,我马上告诉她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的事。”
眼前这个身高只到他肩膀的女人,居然敢指着他的鼻子威胁他?
“你有她电话号码吗?”贝藤熙怒极反笑,挑衅地盯着她。
现在是没有。致妃双手抱胸,抬高下巴,气焰很盛地开口。“我有管道可以查。”
“何必那么麻烦?”他拿出手机,快速按了几下,直接把手机放到她面前。
“我现在给你她至亲好友的专用手机号码,要不要马上打给她?”
“你不要太嚣张。”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挑衅,她瞪大双眼,撑住气势,暗中却用力吞咽了一下唾沬。他居然完全不鸟她的威胁?
“我嚣张?”他从鼻腔发出一记冷哼,长腿往前跨出一步,再次逼近。
“我坦白告诉你,你的威胁对我一点用也没有。”
致妃静静看着他,摸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遂暂时按兵不动。
贝藤熙伸出一掌牢牢捏住她下巴,察觉她瞪了自己一眼,嘴角轻撇,动手将她往自己方向拉了过来。
“第一,她不是什么鬼未婚妻,我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第二,你绝对不是什么不相干的女人,我会让你真正属于我,心甘情愿又脑袋清醒地躺在我身下。”他靠她极近,灼热气息直接喷到她脸上。
“心甘情愿又脑袋清醒?”她重复一次他说过的话,脑袋轰然一声巨响,全身气得猛发抖,朝他低吼。
“如果你真这么君子,要我主动扑向你都没问题,可是你趁我喝得那么醉,还把我带上床!”
“我是把你带上床,一次又一次抚摸你的粉红肌肤。”贝藤熙眼底满溢戏谑与邪恶笑意。
听到他的话,致妃分不清是怒还是羞,浑身抖个不停。
他一手绕到她身后,扶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轻轻一带。“还有……”
“我不要听细节!”她伸出双手,一掌拍掉他抓着自己下巴的手掌,恶狠狠瞪向他。
他看着被她拍开的手,视线徐徐转回她身上,看得她浑身发毛后,才嘴角带笑,轻松抛下一颗超级震撼弹——
“虽然我很想要你,但那一晚我们没有发生关系。”
第4章(1)
没有发生关系?
怎么可能!
致妃瞪大双眼,双手紧紧抓住他身上的丝质衬衫,仰头,恶狠狠地问:“你没有?那我身上那些吻痕又是怎么来的?”
“那是我忍住欲望、没对你出手的证明。”贝藤熙温柔抓起她的手,凑近嘴边,轻吻一下。“放心,我对喝得烂醉的女人有欲望,但没性趣。”
看他不像是在开玩笑,她吁口气,开口说道:“那就好。”
话虽这样说,她心底却有股很淡的失落,觉得两人之间少了一个联系……想什么啊?她用力挥开这个念头。
工作,这个男人对她而言,只是单纯的工作。
“别放心得太早。”他邪恶地丢出预告。“我要你,你迟早会在我怀里瘫软,而且全程保持清醒。”
“不会有那么一天。”她也回得斩钉截铁。
他没动气,仅仅挑高右眉,丢出一句能瞬间把人惹毛的话,“敬请拭目以待。”末了,还对她眨眨眼睛。
致妃不为所动,那晚两人之间没有发生关系,至少沉重的肩头轻了一半,现在只剩下另外一个问题。
她深吸口气,语气和缓地开口,看向他的眼神略带恳求。“最后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接受我的采访?”
贝藤熙松开手,从她面前退开两步,双手抱胸,一脸冷傲地盯着她,几秒钟后才懒洋洋宣布。“我说过,没有第二次机会。”
致妃看着他,觉得自己脸颊热辣辣的,仿佛刚刚被他狠狠打了一巴掌,满心苦涩。
换作以往,她一定不介意会再积极争取,可是对像一换成他,她只觉得眼眶漫起一股热意,心里头很难受,甚至感到心酸。
他对她而言,似乎早就不是一份工作那么简单,只是她不允许自己去想,想多了,会影响工作的。
“好。”隐藏起失望,她走到在争执中掉落的包包前,蹲下身,把所有掉出来的东西一一丢回去。
没想到起身时大概是站得太快,一阵猛烈头晕袭上,纤细身形虚晃着。
贝藤熙眼尖发现她包包里有一大包药,从刚才就一直密切注意着她,当她身体刚始晃动时,他看得差点心脏病发作,立刻提高警觉,在她倒向地面之前,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她紧紧搂进怀里。
“小心!”他紧抱着她,嗓音微微发抖。她一个晚上到底要吓他几次才够?
“放开我!”她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怀抱。她不需要他的假惺惺。
“不放。”他利用自己先天的体格优势,一臂牢牢圈抱着她,一手探进她包包里,抓出那一大包药。药袋上,还写着今天的日期。
“你生病了?”他瞪大双眼,转头看向她。
“不关你的事。”她伸出手,想要抢回自己的药。
贝藤熙长臂一抬,任凭她伸长手也拿不到。
“当然关我的事。”他想也不想直接回她,一双眼睛定定地盯着她的脸猛瞧。
是有点白,他刚刚怎么没注意到?“这就是你迟到的原因?”
“如果我说是呢?”她冷冷瞪着他,神情高傲又脆弱。
凝望着她,他的心,一寸一寸慢慢拧紧。
“告诉我……”他喉咙紧缩一下,险些无法把话说完。“你身体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现在你又想知道了?”她虚弱一笑,秀眉皱起,轻叹了一口气后,又快速松开。
“刚刚我想说,某人却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对我说“不管原因是什么,迟到就是不对”,那个人不是你吗?”
贝藤熙静静凝望着她,胸口狠狠一紧!
他刚刚的态度严重伤到她的自尊了?该死!那时候他只是还在气她把工作摆在两人之前,并不是存心想令她难过。
“这样做很好玩吗?看我这么在乎一份采访,就藉机耍弄我,这么做让你觉得很有趣吗?”看着他懊悔的表情,她微微一笑,笑容看起来像在哭,而不是笑。
“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迟到的原因。”
致妃不费吹灰之力从他的掌控中脱身,收回自己的药包,慢慢放入包包里,又后退两步,跟他拉开安全距离后,才抬眼正视着他,语气不疾不徐的开口。
“因为我连续工作,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在来赴约的途中,我昏倒了,幸好有位好心人送我到急诊室,当我清醒时脑子里只想着这份采访,点滴打到一半就要离开,结果你一句“不管原因是什么,迟到就是不对”就扼杀我所有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