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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举起来。”主人又下为了。
韩璇乖乖举起一只脚,哂蛋蛋,希望它不会被哂成茶叶蛋。这世界还好没有狗仔,要不他这模样若是被偷拍放在杂志上,标题还可以写:亚洲天王无码露毛照!
陈圆圆憋笑憋得好难过。
第8章(2)
陈破浪从外头回来时,看到的韩璇就是这姿势他已经换边哂两轮了,想也知道是圆圆搞的鬼,忍不住莞尔。
“小国,雪寻说你要的东西她准备好了。”
陈圆圆放下菜刀,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陈老爹可是很精楚地看见她眼里正闪闪发亮,这让他有些头疼啊。
“我晚点过去拿。”
“你去吧,剩下的我来。”陈破浪说道。
陈圆圆很快地洗洗手,又戴上眼罩、换上外出服,然后叮咛韩璇要继续哂太阳,她说着时还抱起他,鼻子在他肚子上蹭了蹭,“好香啊。”她特别跟寻姨拿了一种洗剂来洗韩璇,果然好用,哂完太阳,韩璇整只香喷喷,毛发又桩又柔软,蹭起来舒服极了。“要继续哂哦!”
遵命+璇还举起一只脚掌做了个敬礼姿势。陈圆圆出门时,他躺在门廓下,姿势更专业更认真了。
圆圆夸他好香就!这简直就像女神的鼓舞一样,让他发奋向上啊!他不会让圆圆失望滴!
陈破浪很快把菜处理好,看着韩璇,忍不住有些好笑。
圆圆跟雪寻拿了家宠除蚤用的药,和一些洗剂之类的东西。他真担心这小两口关系变得越来越奇怪,到时她不会真想把韩璇当宠物养吧?
陈破浪一想到这,又开始觉得头大了。
把炖内的火控制到最小,陈破浪来到廓下,坐在韩璇身边。
“阿璇,有些话我想跟你说。”
韩璇立刻坐超身,必恭必敬地跪坐在陈破浪身边。
泰山大人请讲!
陈破浪笑了,“你继续哂吧。”除蚤药还没拿回来,他们住在山上,虫子本来就特别多,他还是把身体晒干些才不会生病。
韩璇又乖乖躺回原来的姿势。
“我可以相信,你对圆圆是认真的吧?”
再认真不过!就像他当年只身闯荡东京一样认真,他这人做事从来不半途而废滴!不然怎么当天王?
“有些事,我一直在想,如果有天圆圆找到了她的对象,我该不该说?不过很奇妙的,你让我觉得很放心,我总觉得我可以坦白告诉你,也不会让圆圆伤心,我是对的吗?”
韩璇又爬起身,前足放在岳丈大人身上,努力睁大他已经很圆很大的眼,尽可能摆出最认真的神情严肃地看着陈破浪。
岳父大人,看着我的眼,我超认真的好吗?请把圆圆交给我吧!
陈破浪大笑了起来,虽然不像圆圆听得懂动物的情绪,但他完全可以感受到韩璇的认真。“躺回去吧,圆圆要你晒身体可是为了你好。”
遵命+璇又乖乖躺回去。
“好吧,其实,圆圆不是我女儿。不过就像你看到的,她长得还是和我有点像。”那同样挺直如刀锋的鼻梁,和眉宇问锐不可挡的英气,简直是他少年时的模样。当然,圆圆再秀气美艳一些。“其实她是我甥女,她的生母是我唯一的亲妹妹,但是小时候,我们家发生了…~惨案,我父亲戚了朝廷铁犯,我们的母亲带着我们迷离朝廷追捕时,当时只有五岁的妹妹在山里走丢了。我一直以为她死了,直到二十多年后,我没想到我能够再找到她,她长得和母亲一模一样,身上的胎记我也不会错认。”陈破浪的声音有些沙哑,那些回忆里的不堪已经透过他的嗓音和神情,传达到韩璇心里,他知道自己接下来听到的故事可能不会太众人喜欢。
“原来,她和我们走丢后,离奇地被老虎养大。我应该觉得很庆幸,可是她似乎被某些闯入山林里的人强暴了,等我因为不可思议的机缘找到她时,她已经有一个女儿,比当年她走失那时年纪更大一些,而且几乎不会说话,不懂人类情感的表达方式,行为就和野虎一般。
“你猜到了吧,那女孩就是圆圆,她就像野生的老虎一样吃生内、饮河水,而且还像老虎一样善战而且灵敏,在山林问过得如鱼得水。我曾不只一次想把她们母女带下山照顾,但总是失败。我应该早点发现,妹妹害怕人群,圆圆当时还很小,可能才七八岁,但总是很尽责地保护母亲。我真希望我永远不要知道圆圆的父亲是谁,那么至少我不会因为想杀了一个人却杀不得而一辈子遗憾,可惜我终究是知道了。”
陈破浪看着听得一脸专心的韩璇,不得不说,他这模样,起码让他在回忆这些往事时,岳里真有种被疗宦的安嶷感。也许他被变成幼虎,是因为他的心灵无比纯净,所以从小在山林与动物为伍的圆圆才会一开始就对他特别照顾。“你知道为什么赵家那么讨厌我们父女,却总是不敢拿我们如何吗?”
哪个赵家?韩璇慢半拍地想起,哦!靠北挎的那个赵家嘛!
“其实,赵权不是赵丞相的亲生儿子,而是赵丞相的侄子,而赵丞相的哥哥从小就被赵家关在不见天日的密室里。赵丞相意外得到了某项证据,能为我父亲平反,他告诉我,他愿意帮我,他不要求我把他当恩人,只要求我在日后答应他一件事。然后在某一天,赵丞相带着我到赵家的密室,去见他那个兄长,也对我说起了他唯一独生子的秘密因为他自己不育,所以让不能见人的兄长替他传宗接代。当时我不明白赵丞相为什么让我知道赵家的秘密,但当我看见他哥哥,我就明白了他有一只红色的眼睛。”
陈破浪看着韩璇瞠目结舌的模样,忍不酌笑,“你知道吗?你刚来时,对我们说的什么基因和隔代遗传的,那天晚上我心里真是无法平复。我们不懂什么基因遗传,但那一夜在赵家密室,我已经知道赵家跟我妹妹的恐惧脱不了关系,然后赵丞相对我承认了,那诅咒般的,血红色的眼,每两代会在他们家的直系血脉中出现,而且只传给一个孩子,所以当饨发现圆圆时,他马上就知道赵权干了什么好事,而他愿意帮我父亲平反的代价,就是要我饶了赵家唯一男丁一命原来我必须在我妹妹的痛苦和我父亲的精白之间做一个选择,而我选择了……其实最肤浅的东西,名誉。”
陈破浪看着一脸哀伤的孝,反而安嶷地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难怪圆圆老爱抱着他,连他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想拍拍他的头了。
“我曾经为这个选择自责许久,直到后来,朝廷愿意撤销我和兄弟们的悬赏,我慢慢了解了一个人对名誉的执着,也许是佛家所说的一种‘我执’,但更重要的是,它能让我和我重视的人,自由自在、抬头挺胸地生活在这块土地上,否则,我也不会自年少时家破人亡后,仍然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后来圆圆的母亲过世,我把她接回来住,本来我想带她离赵家远一点,但这座山有她母亲和她的回忆,所以她也舍不得走。”
韩璇不知何时,早忘了要哂太阳,而是跟陈破浪一起坐着,目光含泪,眼神悠远地看着远方的海平面。
小圆圆的人簪果然有血也有泪,听得他的小心肝又扭疼了。
“其实我一个大男人,要照顾一个小丫头,着实也为难。”说起这段,陈破浪的感伤却淡了,“从我少年时被迫和家人分开,就不知道家庭是什么,但为了圆圆,我在这座山更深的一处山谷盖了问房子.打算先教她当个普通人。圆圆那丫头,刚开始一直想跑回以前住的山洞里,又不讲人话,吃饭也不肯跟人一样吃,脾气一来就像野兽发狂一样,后来我也发狠了,把她当男孩子教。”陈破浪忍不住想笑,“她那时每天都想打败我,而我每天都像在跟野兽作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觉得日子无比踏实,并起了想退隐江湖,当个普通老百姓的念头。后来,圆圆肯见我以外的人了,我才让雪寻来帮忙。”讲到这里他叹气,“我要是知道圆圆那么听雪寻的话,早应该拜托她来教才对。也许是圆圆从小只认识母亲一个人类,所以她对身为女性的雪寻特别和善,如果不是雪寻,我还真不知怎么应付这丫头渐渐长大之后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