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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女人听完乔彻说的话后,变得歇斯底里起来,“你骗人、骗人……信呢?给我信……口说无凭……”明明说着强硬的话语,眼眶里却开始掉眼泪。

“是不是真的,你心里其实比我清楚吧?信,我当然没有随身携带,给我一个地址,明天我就给你寄过去。”

“不,你一定恳伪造信件,我……”

乔彻冷笑,“不要自欺欺人了,难道你会连自己女儿的笔迹都分辨不出来?”

这一句话好像戳中了对方的死穴,她用手捣住嘴巴,生怕自己会控制不卓哭起来,她走到从温听暖的办公桌前拿了纸笔,写下地址。

写完之后女人回头对着乔彻威胁说:一要是你明天不给我寄过来,就算拚个玉石俱焚,我也不会放过你,一定要你给我女儿陪葬。”

说完,她收敛了之前所有的乖张,乖乖地走出了办公室。

温听暖看得心慌意乱,乔彻亲吻她的眼睛,“没事的。”

“你现在能跟我讲讲那一段过去了吗?”温听暖知道这大概就是乔彻不愿回忆的分水岭,所有的一切改变都源自这里。

“嗯,只要你不嫌狗血。”

乔彻拉着温听暖坐到沙发上,把头枕在她的肩头,呼吸着芬芳的香气,才缓缓开口,“我真的没想到她会选择这样激烈的方式结束生命,那时候我很愧疚,也没心情去上课了,整天窝在宿舍里,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我想,要是我答应了她的请求,她就不会死。”

“我陷在自己的愧疚中,不可自拔。所以我不知道她的母亲把所有的错都归到了我身上,一心要毁了我为她女儿报仇。她收买医生,开始散布我对怀孕的女友始乱终弃的谣言,同时又给学校施压,逼着他们开除我。”

“彻……”好像有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她的心脏搓圆捏扁,温听暖疼得有点不能自己。

乔彻甚至微微笑了起来,眼神有点迷茫,他也不知道当时是怎样走出来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开除就开除吧,起初我并不在意。我以为只要凭藉自己的努力,在工作上也能创造出一番佳绩。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真的太天真了,她从来没有打算放过我,只要我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她就会立刻收买老板把我开除,完全是要断了我的活路。不过,人心大概都会累吧,这一两年她已经不怎么找我麻烦了,但我也懒得换工作,一直听到乔明要结婚,我才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下去了,所以,我回到了这个城市。”

然后,遇到了你,迟到的幸福之神终于降临。

乔彻离开她的肩头,才发现小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他轻轻地拭去她的眼泪,却惹出更多的泪水。

“怎么啦?”

“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乔彻一怔,轻轻地吻上她的唇。

“我也爱你,亲爱的。”

在吻与吻的间隙,他不厌其烦地向她诉说这三个美妙的字眼。

第8章(2)

乔彻终于打算在温听暖的公寓里住下来了。

知道了乔彻的决定,温听暖深怕对方后悔,当天晚上就挽起袖子开始帮他整理东西。

然后,一张照片轻飘飘地飞了出来,照片上有两个人,一个是大概十多年前的乔彻王子,意气飞扬的眉眼,带着肆意的笑容,那与生俱来的光芒甚至比太阳还要耀眼,让人移不开目光。

他的手搭在一个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女生肩上,她有齐肩的黑色长发,衬得一张瓜子脸蛋小巧精致,细长的眉眼,眼底有魅惑的光,长长的睫毛彷佛一只只钩子,几乎能把人的魂魄都给勾走。

两个人太美好,美好得彷佛天造地设,人间就此一双,谁都没有介入他们之间的余地。

温听暖的心揪了起来,心底还是咕噜咕噜地冒酸气,她咬紧嘴巴,眼眶里迅速地腾起了一层水气。

乔彻正忙得晕头转向,没发现boss大人的异样,等到晚上他洗好澡,打算爬上床继续做爱做的运动时,才发现小女人不在主卧室。

他有些奇怪,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去敲隔壁的门,果真,里面传出小女人甜软的嗓音,“反正我长得不好看,你就不要来看我好了!”

这话说的真酸,明显是生气了。

然而乔彻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得罪了boss大人,他在门外好说歹说,里面的那个人硬是不肯来开门,倒是哇哇大哭起来。

他怕极了对方的眼泪,又心疼,“好好,不开门就不开门,我走。”

但他还没走三步,门“喀当”一声被拉开了,“不准走!”

乔彻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泪痕交错的小脸,真是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他都要心疼死了,“怎么像只楔猫似的。”

这一句几乎就踩到了地雷。

温听暖听得脸色大变,“对呀对呀,我反正就长得不好看,你当时也看不上我。现在我们还没在一起多久呢,你就开始嫌弃了。哼,我才不是好心人,既然你来到我身边,我就死也不会放手的。”

她来势汹汹,像一枚发射出来的小炮弹,乔彻硬是被扑得一连退了好几步,还没站稳,一张照片就落在了眼前。

这是多少年前的了,乔彻有点怔忡。

这表情落入温听暖眼中,却明显有了其他的解释,她生气地把照片扔进垃圾桶,“你不准看她,只能看我,你是我的,我的!”

乔彻想去捡照片,却被温听暖拖住脚步。

“你不准捡,不然、不然我就把它撕碎!”温听暖慌了,口无遮拦地威胁。

乔彻一把挥开她的手,“死者为大,你懂不懂?”

温听暖没来由地有些委屈,但是看到自家的男人在维护一个比她漂亮的前女友,心里感觉更加凄苦,真是要难过死了。

“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反正我就是一个醋缸于,要是你敢捡起来,我、我就把这张照片扔进碎纸机里!”

乔彻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也不管后面小女人的阻拦,弯腰就要去捡,刚碰到一个角,另外一个角却被温听暖捏住了。

“放手。”

“不放。”

温听暖把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一样,乔彻也不跟她废话,用了点力想直接扯过来,想不到对方也加大了力道,一张有十来年历史的照片哪里禁得起两人的拉扯,只听“嘶”的一声,瞬间变成了两半。

大概太过惊讶,乔彻一时间竟有些没反应过来。

倒是一旁的温听暖,彷佛自己被撕成了两半似的,哇哇哇地嚎啕大哭起来。

乔彻回过神,看看那撕成两半的照片,再看看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女人,良心过意不去,他放柔了表情,把小女人揽入怀中。

“好好好,是我不好。”

这一来,小女人越哭得惊天地泣鬼神。

乔彻叹了口气,忽然福至心灵,明白小女人的一反常态了,“我不喜欢她了,或者说,我从来没有爱过她。当时我年轻,难得遇上一个让我觉得各方面都十分优秀匹配的女人,自然而然我们就在一起了。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你,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看最好看的,谁也比不过你。”

“真的?”温听暖抽抽噎噎地问:“以后只准看我,记着我的好,要一直觉得我是最漂亮的!”

“好。”

“不准欺负我,不准喜欢其他的女人。”

“好。”

温听暖又瞅了他一会,大概觉得他的话真实性十足,泪痕交错的小脸上终于绽出了大大的笑容,她弯腰捡起那两张撕碎的照片。

“不用管它了,我心里真的只有你。”

乔彻以为她真的会把这两张照片扔进碎纸机里。

“我知道啊,我打算把它黏起来。”温听暖说做就做,转身就去拿来了胶水和胶带,动手贴了起来。

乔彻被她的行为弄得莫名其妙,“你不吃醋了?”

温听暖瞪他一眼,“死者为大,她都死了,我有什么好计较的。人家母亲也不容易,你那儿还有什么其他照片的,都找出来,明天你就把这些都寄给人家母亲吧,好歹多个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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