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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发现,一个黑色身影跟着阎浩天的脚步踏进了火海,在千钧一发之际出手救了他,并把人给强带了出来……

他的艳娘,死了。

在灭掉的火海里,找到了一具女人的焦尸,面目全非。

那一晚,珍丫头刚好没在牢房里,幸运逃过了一劫,但也因为如此,更加确定了那具焦尸就是冬艳,因为牢里只关着一个人,一个女人,就是冬艳。

阎浩天静静地坐在他和冬艳的房内,坐在冬艳常常画画的位置,用她的角度看着窗外的树和花,夏去秋来,窗外的枫叶已红,一日复一日,一夜复一夜,他沉浸在对她的思念里。

多久了?他才敢踏进这间房。

多久了?他才敢放任自己这样想她,一一巡过她曾和他共度的一切,绣榻和一桌一椅,她用过的笔、画过的画,还有柜子里的衣衫,他一件一件拿出来,抱着它们,想象她曾经偎在自己怀里的触感与温度,还有她身上那独特又淡淡的荷香。

无一错过。

所以,当他发现柜子里那压在所有衣衫下一处不易让人发现的暗格时,他几乎是屏住气息的将手探入藏在暗格凹槽内的开关,将之轻轻打开……

那是一叠画,整整齐齐的叠在一块儿,他颤抖的伸手将它们取出,映入眼帘的第一张图像竟让他有刹那完全不知所措……

阎浩天瞪大他的黑眸,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些画……

每一张,都是他。

每一张,都是他呵。

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欺骗他?

她,明明是爱着他的,为何要骗他?为何?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的笔下从来都只画山画水不画人吗?”

“人比花无情,我动不了心,便画不下笔。”

他忆起两人曾经的对话,更为之深深震撼着。

她,早已对他动了心,因为动了心,才会画下一张又一张他的画像……

却在最后一刻,她还是告诉他……她从来不曾爱过他。

是因为不想他伤心,不想他愧疚,不想他为难,不想他痛苦,所以才逼着自己对他说出那样的话来吧?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她啊,怎可如此待他?

隐忍着多月的男儿泪终是再也压抑不了,阎浩天紧握着手上的画,近乎悲鸣的咆哮出声……

震天震地也震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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