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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57

“你说的什么混话呢?我们不过只是一朝失利,有王在,只要我们将养两年,到时候再联络诸方势力,一举上帝都,一定能够将周雄剿杀,匡复我大燕皇朝!”许老气的脸都白了,指着葛老的鼻子骂道。

令狐听到这里算是了然两个人为何吵架了,眼看着两个人的声音已经引起旁人的注意,急忙上前撩了帐帘阻止:“两位长老,你们消停一会儿吧!”

“令狐将军,你来评个理,我们不过只是暂时隐退而已,可葛老却好,居然心生退意,还说我们不是那奸贼周雄的对手!你说说看,他这是安的什么心?难不成他就是拿这话整天的在蛊惑底下弟兄的?”许老一见到令狐,就拉着令狐评判是非。

“令狐贤弟,你也说说看,我们屡番被周雄打压,本来手上人手就不足,许老这个时候还要让兄弟出去冒险,难道就是为了兄弟们着想吗?”

令狐眉头一拧,正要开口,却看见帐帘翻飞之间,帐外一个青色身影,心里一惊,急忙低声说道:“两位慎言,若是叫王听了去,不是平添烦恼吗?”

葛老和许老这才对视一眼,许老疾步走到帘口,探头往帐外看了看,没有见到人影,这才舒了一口气,走到令狐和葛老身边:“反正我要带人出去,葛老你拦也是拦不住的!”

“现在由我管着人事调动,你就不要在妄想了!”两个人的声音虽然都压低了些,但是葛老还是没有一点松口的意思。

令狐无奈只好劝道:“许老,葛老言之有理,现在这个时候,我们是避都避不及,怎么可以再让兄弟们出去犯险呢?商丫头才殁了,王身边几个得力的丫头也都有伤在身,不禁王,底下的老弱妇孺此时正是需要人保护的时候,若是这个时候你再抽调了人手,万一朝廷的人找到这里来,王的安危谁来保证呢?我也知道过去是没有机会,现在朝廷的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报仇雪恨,你心里着急,可是事有轻重缓急,我们理应一件一件的来做。等这次危机过去了,我们再设法联络上其他前朝的势力,到时候打周雄一个措手不及,那才是真正的为弟兄们报了大仇啊!”

“令狐贤弟所言极是!”葛老忙附和道。

“……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糟蹋我们的家吗?”许老还有些不甘心。

“王说过,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人在,何愁不能再建立一个新家!这里山谷虽然不及原先的,可是地方却是比以前都要宽敞,而且树木也都是现成的,只要我们众人齐心,不出一年,我们就能再重建一个山庄!”

“对,不就是一个庄子吗,毁了一座,再建一座更好的!”

许老还有些不情愿,但是也不好再反驳,只好喃喃的住了口。令狐见终于平息了一场风波,这才出了帐篷,去办尉容吩咐下来的事。刚一拐过帐篷就看见尉容一脸阴沉,令狐回身睨了睨葛老和许老的帐篷,小心的上前唤道:“王?”

“令狐,你说,我是不是错了?”尉容满脸哀痛的问。

“王何出此言?”令狐倒吸一口气,不解的问。

“我以为,周雄谋逆,篡夺父王王位,便是乱臣贼子,但是如今周雄已经执政十余年,百姓才从过去那场变故中渐渐的恢复过来,虽然算不上生活富足,但是也算是安居乐业。他日不论我们能不能从周雄手中夺回政权,但是对于百姓来说,又将是一场变故,只要是战争,受苦的始终只会是百姓。若是周雄从此修生养性,不再企图扩张领土,能让百姓继续过这样的日子,不也是很好吗?我们虽然打着反周复燕的旗号,可是何尝没有我的一己之私呢?现在便连跟着我的弟兄我都不能护卫周全了,将来又何谈能够治理国家呢?”

“王,你切不可有此错念!”令狐听完,以为尉容是为着刚才葛许二老的话,上了心,连忙劝诫道:“百姓虽然这两年过了几天安生的日子,可是国中任然有不少的百姓还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那周雄又是个有野心的,那里就会满足于只做中原的皇帝,只有王将来承继了燕帝的皇位,才会真心实意的为百姓着想,到时候才是百姓之福啊!”

“会吗?”尉容犹疑的问。

令狐也陷入沉思。

尉容的一番话,引的令狐担心不已。他们从燕帝过世开始,谋划了十余年,积攒了那么多的力量,却在半年之间就举的所剩无几,现在便像葛老所言,他们就是被周雄痛打的落水狗,如果他们再不能找到外援的助力,虽说能暂时的护住周全,可是要想推翻周雄的政权却是难上之难,几乎是没有可能了。

而且正如王所言,不论将来他们是否顺利的夺得政权,对于百姓来说都将是一场劫数。这与当年燕帝的意愿是相违背的。也是他们都不愿意乐见的。但是,真的要就此罢手,他们底下的兄弟,燕帝留下的拥护尉容的旧部又怎么肯甘愿呢?比如许老,只怕就会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

令狐想到这里,也觉得头痛,望着天边,久久不语。

尉容却已经缓缓踱步,行走在零星散乱的各个帐篷之间。

途经之处,各个都恭敬的称呼他为‘王’,可是此刻,这一声声的称谓在尉容听来,却是无尽的嘲讽。

这些人,曾经都是父王最忠实的属下,也都是燕国最忠诚的忠勇之士,又或者是他们的家属。他们满心的信任自己,十余年来,对自己尽心尽职,为了匡复大燕皇朝,费尽心力,甚至于奉献了自己宝贵的生命,可是现在呢?他不仅不能保护他们的周全,却还让他们跟着自己吃尽了苦头,如今更是连生活了十余年的家都拱手送给了别人。

他尉容何德何能,居然妄想从周雄手中夺回属于他的政权,难道他不是自私的吗?仅仅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便让这么多的人把性命都裹附在他的身上。

再想起帝都那个同样也是为了自己,被自己欺瞒乃至于对自己亲生兄弟下手的霍纤一,尉容心生悔意。

想起过去几个月,和霍纤一在山庄上平静的日子,心里突然萌发一个念头,其实那样的生活,未必不是最好的结局。

这一个念头出现在脑海里,就仿佛生了根,再也无法挥散而去。

这一刻,他是那么急切的想要见到她,告诉她,他错了。告诉她,他不能离开她,请求她再一次留在自己的身边。

想到这里,尉容急忙转身回了自己的帐篷,叫人传来令狐。

“王,何事?”令狐的心思还停留在先前与尉容的对话中,也有些心神不宁,生怕尉容又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令狐,我有事要去帝都一趟,底下人的安危便交托于你,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不能有任何人受到伤害!”尉容急忙的吩咐道。

“王……”尉容已经两次突然要去帝都了,令狐直觉在那里一定有尉容极为牵挂的东西或者是人。虽然心底有诸多疑问,但是多年以来他所养成的性格便是对于上峰的心事不多问,又见尉容神色坚毅,显然决心已定,再想想,如果朝廷的人果真找到这里,尉容不在,能为燕帝保留住这一分血脉,也不枉他对燕帝衷心了一辈子。

尉容又吩咐了令狐几句,关于安全的注意事项,便动身离开了山谷。

这一次,他没有直接去陈王府,而是先到陈仁在帝都的宅子。

“谁?”轻叩过院门,就听见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懒洋洋的问。

“陈叔的侄子!有信物为证!”尉容按照陈仁当初的交代报了家名。

院门‘吱呀’开了一个缝隙,尉容随即递上陈仁的玉佩,里面的人仔细的检查了片刻,才打开门来,探出头往小巷里谨慎的睃了几眼,一把将尉容拽进了院门。

“主子早就已经吩咐过了,老身也等候了多日,只是却一直都没有见你上门来寻,只当是出了什么岔子呢?”那人是个六十岁上下的老者,白发苍苍,看着虽然苍老,但是手脚还很灵活,只是左腿有些跛。

尉容很是恭敬的抱拳给老者行了个礼,让那老头受宠若惊,连忙推说:“你是主子的贵客,老身可当不的,当不得。”

“前辈莫要这么说,小侄此番前来,给前辈添麻烦了,承蒙前辈不弃,小侄怎可连基本的礼数都忘了呢?”

老头仔细的打量了尉容,不禁红了眼眶,老泪纵横:“主子前些日子回来说是找到了燕帝的血脉,老身当时还不信,如今见过太子殿下,才知道燕帝在天之灵护卫着,看来我大燕匡复有望啊!”老头说着,就屈膝给尉容行了一个大礼:“奴才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老头知道他的来历,尉容没有怀疑,既然是陈仁信任之人,与他说过也不足为奇,只是老头儿突然而来的举动还是让尉容对老头的身份生出几分怀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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