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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东西!”钱念念将一箱子递到他的手里,同时把一份合约放在上面,“合约你看一下,是有关咖啡屋的事情,过几天回复我。”
钱念念一说完,就转身离开,男人快速地瞟了一眼合约,心里有数,他们开咖啡屋时是五五分帐,每人各一半。
手上的箱子被他随手放在了一边,他追了出去。
“钱念念,你不能因为这个原因跟我分手,我结婚只是因为那时候我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资金后援,那时候公司是一个空壳子……”任之源快速地解释着。
钱念念停下脚步,“你把婚姻当筹码?”钱念念认为自己不算一个好人,总是有着戏弄别人的恶趣味,结果他比她更胜一酬。“如果你处于我的位置,你也会……”任之源不后悔自己当时的决定,虽然对那个女人而言是残忍了一些。
“你大恶心了!”钱念念一把甩开他妄图碰触自己的手,“你把婚姻当儿戏,你是不是也想拿我当筹码!”
“不可能,我爱你!”他害怕她的离开、她的决绝,他无法保留自己情感地说道。
“你为什么又跟她离婚?好,我告诉你,因为你不爱那个女人,所以那个女人活该被你抛弃,活该被你利用!天哪,任之源,你真的是可怕得厉害!”钱念念不敢置信地捂着嘴,“这样的你,为什么对你姊姊和姊夫这么仁慈?你是不是暗地里也做了什么手脚?”
任之源脸色一黑,钱念念把他这种神情当做是内疚,“我就知道,你肯定在打什么坏主意,我告诉你,任之源,你要做坏事,你自己去做,我才不要参与你肮脏的游戏!”
任之源心中一阵一阵的疼,他曾经是一个天真的人,有姊姊的保护,他可以自由自在,而姊姊跟姊夫在一起之后,他们一起加速了他纯真的死亡。
曾经最爱的人转眼一变,成了摧毁他的人,他无法接受,但他又不能真的不管姊姊和姊夫,公司是空壳子,他可以不要,但是他却不可以不要,因为他必须要接受,他姓任,是任家的人。
那抽姻,他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娶了一个女人当傀儡,却无法爱那个女人,但是这是他的错吗?是的,是他的错!错已铸成,他该怎么做?
在公司与自己的幸福中做选择,他只能选择公司,只能牺牲自己,以及那个女人的幸福,他是自私,但也不完全是自私呀!
“你已经参与了!”他平静的面具裂开了,他的神情狰狞,“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绝对不会放开你!”他可以对前妻,对任何女人无所谓,但她不行,他已经不能没有她了,她是第一个彻底进入他生活的人,她不能说走就走。
放手,成全,这些字眼放在别的女人身上都可以,唯独她不可以,谁叫她当初让他爱上了她!
“可是我现在要离开,你管不着!”钱念念一把推开他,她失去了理智,像失明的动物胡冲乱撞。
“你敢!我不会让你走的!”他狠狠地拽住她的肩头,两眼写着满满的盛怒,而盛怒之后的悲伤痛苦,她没有看见,她的双眼同样盛满了愤怒。
男人的手倏地按住她的颈部,将她的脸拖近到他的面前,他愤怒的余焰喷在她的脸上,恨不得将她一同燃饶,化为浓烈的熊熊熔浆,这样刚刚好,她中有他,他中有她……
可他舍不得,即使再气,面对着她的脸,他的手劲不由减轻,而她下一句话却又将他即将回茏的冷静摧毁,“任之源,我跟你只是谈恋爱,想分就可以分,你以前想结婚就结婚、离婚就离婚,现在我只不过跟你分手罢了,你假装在乎装给谁看!”
钱念念不想这么想他,但每次想到他对她的恶意隐瞒她的心就一阵一阵地抽痛,而且他曾经属于另一个女人的事实也在折磨着她。
任之源的手微微颤动着,脸上青筋暴浮,似是在隐忍着什么,“你难道就没有爱过我?”他一脸的深沉,痛不欲生地问道。“不爱!”钱念念连想一下都没有地直接否定。
脑子里的理智顷刻间崩塌,任之源阴狠着脸,“你不爱我?钱念念你这个骗子!”语罢,他霍地将她的脸拉过来,薄唇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钱念念吃痛地皱着眉,不敢相信他恶劣的行为,她下意识地伸手推他,男人却如一只暴怒的野兽,直接将她按在墙上,遏制她所有的抗拒,不容她动一分。
他的舌带着怒意颞住她的香舌,似是要把她整个人都要吃进肚子里,他的手大肆地在她曼妙的身体上火热地移动着,大有光天化日之下就要强占她的趋势。
钱念念整个人都被吓呆了,她不知道原来大白兔也会化身为一只大灰狼,而她自以为的小聪明在此刻一点作用也没有。
她感觉到他的手拉出她塞在牛仔裤里的村衫,大掌从下方往里游走,往日亲密的温存在现在带给她的感觉却是羞辱,他怎么可以这样!
她红了眼,眼含着盈盈的泪光,脆弱地抖着身子,唇舌被他缠着没了自由,她的双腿被他压制着,根本无法反击。
任之源太清楚她了,她在想什么他都知道。
她爱他,他知道,她不想分手,他也知道,只是她□是心非,而他在逼她承认她自己说的谎。
“鸣鸣……”她惊恐地睁大眼睛,他的手竟然放在她的裤头上!
任之源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她怎么可以这么不明是非,对,他卑鄙无耻,利用婚姻得到帮助,连他自己都鄙视那样的自己,但要他坐以待毙,他做不到!
而直觉他不能放手呀,如果可以放掉,那他会让她走得潇洒,可是他根本做不到那样的绅士风度。
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撇去任何黑暗和光明,他单纯地用心在爱她,她感觉不到吗?
他的心一直都在她那里!
第9章(1)
湿漉漉的触感惊醒了任之源,他睁开眼,楞楞地着着怀里的女孩哭得夸张,而她的衣服凌乱,他的左手仍在她的衣服里。他真的是个混蛋!他自嘲地收回了手。
结束了吗?钱念念张着泪眼看着他,他一松开手,她就迅速地推开他,往自己的屋子跑去,边跑整竖理着衣衫,不时地回过头看看身后是否有毒蛇猛兽跟着。
没有,他站在那里,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的周身似是陷入黑色的暴风中,而她一个人幸运地逃了出来。
她心有余悸,被吓得不轻,跑到屋子里,关上门,还上了锁。
“念念,你怎么了?”钱妈妈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钱念念脸颊有着湿意,“发生什么事?你好好的怎么哭了?”好好的?她一点也不好!
“怎么了?”钱爸爸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听见了亲爱老婆的大呼小叫,以为发生什么大事。
一着到钱爸爸,钱念念将心中的怒火喷向了由己的父亲,“都是你不好!”她指责自己的父亲。
“我不好?”钱爸爸指着自己的鼻子重复道。
“没错!你没事为什么要帮我作媒?”要不是这样她就不会离家出走了。
“我……”钱爸爸有够委屈,他只不过是担心女儿的终身大事而已,这是每一个父母都会担心的事情,不是吗?“既然我都走了,你为什么要过来找我?”钱念念好气愤,既然任之源隐瞒着,那就隐瞒她一辈子好了!
“你……”钱爸爸张张嘴,钱妈妈从—边拉住钱爸爸,要他不要多话。“都是你不好啦!”钱念念任性地将所有的错都怪在钱爸爸的身上。
钱爸爸委屈地瞪了一眼老婆,钱妈妈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臂,严肃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不要什么都怪你爸爸,你喜欢他的话就跟他在一起呀,他结过婚又怎么样?你自己喜欢就好了!”
钱妈妈一向不会这么重的话,她很宠自己这个女儿,可她不能容自己的女儿以这样的态度对钱爸爸。钱念念的嘴巴一扁,停住的泪水一下子道了上来,“我……”她说不出话来,因为她知道妈妈说的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