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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表情,就连一双眼神都透着冷他捧起她的脸,吻住她的唇,没有任何的爱恋和动心,只是往她身上寻找属于人心的温暖,不停的吻她

而她,她接受这样的他,任由他吻疼她的嘴,咬破她的唇。

她任由他褪去她所有的衣服,疯狂的吻遍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她爱他,爱到痴狂不能自己,她甘愿为他舍弃尊严,放弃矜持,为他丢下所有的一切

即使他不知道她这么痴爱他。

这一夜,她和他上了床,即使用了最愚蠢的方法她仍然想留下他。

她想,她和他的关系应该算是“一夜情”吧。

隔天他是不是有去找孟筱梦她并不清楚。

那夜之后他们整整一个月都不曾再见面,后来她和阿纵去法国参加比赛,拿了奖牌回来,已经是十二月底的事。

那天晚上,她和宿舍里的大伙儿去庆祝,也喝了酒她以为让自己更加忙碌可以不再想他,她以为去了法国开拓视野足以渺小他的形影,从此将他自心里抹去,她以为把自己灌醉,这一夜可以好好睡。

但是,她才喝了两杯啤酒,阿狱就不许她再喝了,就连阿纵偷偷倒酒给她,也被阿狱拿走。

结果,她还是只能清醒着回到宿舍。

当大伙儿都上楼去休息时,她打开电视,一个人坐在客厅发呆,任由耳边掠过音乐频道播放的歌曲。

她出国之前,阿狱曾问她,要不要换房间?

她当时注视着阿狱有一世纪那么久,最后她只是缓缓摇头。

她没问阿狱为什么要换房间,也没问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后来她想起,乔民毅来的那个夜晚,阿狱和阿纵出去吃宵夜,最后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根本不知道。

也许,他们听到什么,也知道了什么,他们选择当做不知道。

“宝贝,不介意我转台吧?”阿纵拿起遥控器,把悲伤情歌切换到搞笑的综艺节目,坐在她身边。

她落寞的眼神直到听见耳边传来一串笑声才重新有了焦距,转头望着他,“你房间里不是有电视?”

“但是我的房间里没有你,我们这趟出国,我已经习惯有你陪伴了,哈哈哈!”

阿纵老是爱开玩笑,她从来没当真,她更感激他这段时间的陪伴如果不是有阿纵在一旁闹她,默默关心她,她想她的眼泪早就落下来了,她也可能想他想到心碎。

她知道其实阿纵是特地下来陪她的,似乎他和阿狱都看出她不想回到那个房问去

她默默脸红,缓缓低下头说:“已经很晚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有什么关系,明天放假。”阿纵转着电视频道,带着很有精神的笑声说道。

他们今天才下飞机,回国后一阵忙碌,回到宿舍洗完澡又和大伙儿跑出去开庆功宴,弄到这么晚,其实她很累了,她怎会不知道阿纵也很累

“我想睡了,晚安。”她没回房问去,大概阿纵会一直陪着她吧,她起身。

“呜,你不陪我了啊?好吧,那早点来睡。”阿纵看着她打开房门,才关掉电视。

他站起来正准备把客厅的电灯关掉去睡觉时,看她握着门把站在门口,整个人像定住一样动也不动,傻楞楞望着里头看,他摸着电灯开关,最后放掉走过来。

“你在看什么?有蟑螂吗?”他一出声,还来不及探头看,她就把门拉回来关上了。

“晚安。”她回头对着他说。

阿纵看见她眼里闪动湿热的神采,缓缓打了呵欠说:“抱歉啊,我不敢打蟑螂,先去睡了。你如果有需要的话喊一声,我叫阿狱下来帮你打,他肯定会帮你狠狠打死大蟑螂!晚安了,宝贝儿。”

他抛了一个响亮的飞吻声出来,才甘心关灯回楼上去睡。

她直到阿纵上楼去,听到他打开房门的声音,才缓缓转身听着自己愈来愈快的心跳打开门——

第6章(1)

她打开门,走进他房里听到水声传来培培说,已经帮他把洗澡水放好,看来这部分是真的,他已经进去洗澡了。

她转头原想走出去,看着这个房间又忍不住驻足

从去年他买了这间房子后,她只来过三、四次,每次待最久的都是这个房间其实第一次踏进这间卧室时,她有点意外。

外头的客厅、书房,都是以黑、灰、白等兼具时尚感的冷色系为主,完全展现他个人的特色与品味。

但这间卧室,整体以单纯淡雅的米白色为基底,再使用轻盈的绿色和朴质的原木色点缀,素雅中透着青草香气的自然清新,她很喜欢这个房间的色调和家饰,一踏进来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和幸福感。

她瞥一眼那张原木大床,上头铺着米白色床单,摆放绿色枕头,棉被折成三折在一旁,被单是两面不同颜色,一面是米白色印染点点绿色,一面是纯粹的绿色,以往他的习惯是把被单铺平在床上,她总是看到素面那一片绿。

大床上,有他脱下来随手搁上的衣物,乱丢的西装外套、长裤、皮带和衬衫、领带等等

她走过去帮他一件、一件收拾,整理。

她倒有点好奇,她以为他要应征的是公司的秘书,怎么会变成应征“私人秘书”了?而且这份工作说起来应该算是“管家”吧。

她把该洗的,该放的分开来,正准备拿去归位时,目光忽然被一枚很小的图案给吸引,她低头仔细去看,意外的发现原来被单上面那一点、一点的绿色竟是一朵朵小小的幸运草

她怔怔地望着看了好久,内心有一种莫名的暖热感,仿佛被打开了久远的记忆,重新掀开岁月的宝盒,发现曾经令她心痛的回忆随着眼前一朵朵的幸运草默默带来幸运转变成甜蜜的滋味。

她抬头重新环顾这间卧房,才发现原来房里到处点缀的轻盈感的绿,是幸运草的颜色

这么说来,她一直以为很苦涩的初恋的果实,经过这几年来的成长,已经逐渐有了甘甜的风味了吗?

果真如此就算离熟成期还有一段时问,能够看到一点成果,也足够令她感动了。她能相信,这是他特别为她选的吧?

“碗洗好了?”他只在腰间裹了一条大毛巾就推门走出来。

她转头看向他冷冷带酷的脸庞,一张很俊的脸,一头淌着水珠的短发,光裸着精实的胸膛,露出一身诱人的肌肉线条,浑身散发出独特的迷人气质这是她的男人。

这几年来她终于有了踏实的感觉

“喂,干什么——”他才拿起吹风机,她突然撞入他怀里。

她两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赤裸的胸膛上,亲吻他的心跳

“你是我的男人。”

他拿着吹风机,停住了动作。

她听到他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加快了,感觉到他喉咙的蠕动,隔了一会儿传来他低哑的声音

“废话。”

她瞬间泪湿了双眸,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她一直以为的“奢求”,在他听来是如此理所当然。

“还在生气?”她对他轻喃,把他抱得更紧。

她忘了是什么时候,曾经在一个夜里她问了他和筱梦分手的事,他只淡淡说筱梦有传一封简讯说要分手,他本以为筱梦只是在闹情绪,没想到她是认真的。

她不敢再问他是否有去找过筱梦,也许对他而言,孟筱梦的单方面分手方式,甚至给他“人去楼空”的打击很残酷,但她觉得,她当着他的面告诉他,孟筱梦已经另结新欢,她更残酷。

所以,不管哪一方面说起来,她都是最不应该、也最没有资格对他“不告而别”的人。

他沉默不语,显然还有气她缓缓仰起脸来,望进他深邃的眸里,“我我看见培培时,我差点气炸了,我怕自己等你回来我真的会变成母老虎,那时场面会很难看不要生气了?”

“你今天吃错药了?”他听见她讨饶的声音,狐疑地眯起了眼。

她顿时红了脸,白他一眼,推开他。早就知道她一点都不适合做一个“讨人喜欢,善解人意”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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