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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为什么你要求我们一定要度蜜月?你心底到底在想什么?”
“就是我当初告诉你的,你欠我一个蜜月旅行。有一个完美的开始,总要画下一个完美的句点。”
“离婚是完美的句点?那为什么在那种情况下,你仍然不拒绝我欢爱的要求,你甚至……你明知道我们将要离婚!”
“但当时我们还是夫妻啊!小别胜新婚嘛,更何况我们分开四年,为了表现热情,上床做爱做的事是最好的表现不是吗?”
“不要端着心理学的探索眼光,不要顺着世俗的既定方式,我只要知道你内心深处是为什么要和我上床!小别胜新婚所以热情,那热情的基础是什么?”
“你要我回答什么?你的床上功夫不错?”白轻云黑白分明的大眸闪着疑问。
“该死的,难道你不能回答你是因为爱我吗?”
刹那间,静谧取代一切。
半晌,展鹏飞扯了扯嘴角,不算笑容,只是嗤鼻,“我的态度很差劲,就像一个自以为是的呆子。你去睡吧!我今天会睡书房。”
白轻云不发一语,慢慢退出书房。
一直屏息期待她也会有所回应,不然就是问一句:“为什么你觉得我也爱你?”这样一句就可以安慰他伤痕累累的心,可是她只是冷淡的离去,关上的房门不只是在空间造成隔阂,同样也断绝了他们彼此情感的联系。
永远只有他不断的在追寻。
好可笑,她这些日子的撒娇与转变居然让他这么快又沉醉……这算什么,她单纯的要求一个HappyEnd,而他呆蠢的以为这些是爱的表现,为的是她希望挽回他的爱。
殊不知,爱情是她最不需要的东西……
叫叩叩!敲门声响起。
“进来!”
是白轻云,她端着一壶咖啡,浓郁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这是我煮的拿铁,你要不要尝尝?”
展鹏飞苦笑,“谢谢,你放着就好。”
“我可以在这里看书吗?我睡不着,或者你要睡觉可以回楼上房间睡,我看累了就在这里睡。”
展鹏飞命令自己站起身,此时两人同处一室似乎有些尴尬。“我还睡不着,也想看点书。”
老天!这是什么回应?!
“嗯!”白轻云放下咖啡壶,倒了两杯咖啡后,便迳自站在书柜前翻书。
咖啡杯是对杯,是他向来喜欢的哥本哈根青蓝花纹皇家瓷器。是他们两人在士林夜市逛街时买的倒店货,一个男生,一个女生,将林子靠近就会发现原来他们伸出的手所碰触到的是对方的手,丝毫不差。
她拿了一本书,作者是马瑞诺夫博士,文中全是探讨心理及他所提出的PEACE方法。
P是指问题Problem、E是指情绪Emotion、A是指分析Analysis、C为沉思Contemplation,Equilibrium则是平衡。进行心理咨询时最常用到的步骤,或许他也该用这个步骤来试着探讨自己。
P,他的名字是Patrick,而E正好是她的英文名宇Ethel的头一个字母。
展鹏飞,你在想什么!天使指责的用魔法棒敲他的脑袋,企图让他回归自省空间。
那A呢?如果玩填字游戏,A应该代表什么?恶魔提出思考性问题。
A?如果A是Again呢……
白轻云小心的将书放低,偷偷看他在做什么。
睡着了!
看样子她已达到打击他的目的。
她不明白她的作法对不对,这是一着险棋,若是成功,他们将毫无芥蒂的幸福生活下去;若是不成功,最惨的结果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既然拉不下脸来求他,怜悯的爱情也不是她想要的,那么这是她自己决定的方式——置之死地而复生!
第10章(1)
屐鹏飞试图伸伸懒腰,想翻个身时,却因浑身酸痛而惊醒,他居然以半躺的姿势睡着了。
落地窗渗透进来的阳光刺目,鸟声啁啾,他适应光线后,下意识朝对面的沙发看去,只剩一本白色封皮书,白轻云早就不见人影。
该死!她该不会趁他熟睡之际溜走?!
倏地,他想站起身,却发现自己因为姿势不佳,双脚产生短暂的麻痹现象。
坐回沙发,静待几分钟后,他硬撑起身子,手扶着沙发椅背缓缓前进,走出书房。
客厅内没有人,但她的行李却仍放在原地。
她没有离开!
“你起床啦!”白轻云从外面进来,手上还提着塑胶袋。
“你去哪里了?”
白轻云抬高手展示塑胶袋。“现在快下午一点了,不开伙,我去买几样菜来喂饱你的肚子。至于安吉儿,她早就起床了,迫不及待自己去浏览台北的美,直说不要我们陪,她要自己探险比较刺激。可是我不放心,所以把你的手机借给她,如果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白轻书将菜一一装盘,放在餐桌上,有凤梨虾球、凉拌木瓜丝、清蒸鲈鱼、京都排骨……
“你饿了吗?梳洗一下,准备用餐了。”
“好!”展鹏飞动作迅速的进入浴室。
半晌,当白轻云泡好绿茶时,刚好看见他一头湿漉漉的走出浴室。
“这么快?”
“习惯了。”其实他是怕她又不发一语地离去,尤其进入浴室他才想到,行李距离大门太近了。
白轻云添了碗饭给他,也为自己添了一碗。
动作问,他们不发一语。
展鹏飞扒饭动作迅速,没几分钟就解决一碗饭。
“我们可以谈谈吗?”
“可以啊!”她优雅的夹起一颗虾球,缓缓放在嘴里,细嚼慢咽。
“我们先不谈离婚,暂时分开让彼此冷静,并为彼此与这桩婚姻想想,想一个对彼此都是最好的方法。”
“我们曾经分开四年,这还不够让我们想清楚吗?”
“你现在的意思是坚持要离婚吗?”
白轻云放下筷子,拉起他披在颈间的毛巾,动手为他擦拭头发。“台湾虽然是亚热带气候,湿头发不擦干,很容易得偏头痛。”
“你这是关心我吗?”
毛巾的搓揉下,白轻云看不见他的表情。
她没有回答,迳自持续手上工作,一直到觉得差不多后,才将毛巾放在椅把上。
“我们可以不谈离婚,暂时分开让彼此冷静,但需要想的不是对彼此都好的方法,我们该思索的是对这桩婚姻的态度,以及我们之间是否还有爱。这才是重点吧!”
“你总是明白的指出问题症结。”他失笑的摇头。
“你总是用虚幻的字眼来表达问题的所在。”
“好,那我再明白一点问,我们需要给彼此多久的时间?”
“三天。”
“好,就三天。地点呢?”
“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那间麦当劳。”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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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你们就这样和平的分手?”朱筱忧大声的质问。
老天!她真不敢相信。
当白轻发一打电话邀她吃火锅时,她兴匆匆的买好火锅料,可是地点居然是她位于士林的老家,不是在信义区的公寓。
“我们没有分手,只是暂时分开,让彼此冷静一下。”白轻云夹一块鱼板,沾了日式芝麻酱,放进嘴里。呼C烫。
“这和分手有什么差别?你难道忘了还有个情敌安吉儿,让她与你老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保不会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这件事的严重性难道你不明白?”
“我该做的事都做了!该我的,仍然是我的;不该我的,就不会是我的。”她啜了一口啤酒。
“好!你说得洒脱,我就等着看你三天后与他碰面的结果。”朱筱忧似乎又想起什么。“那你总可以告诉我,你会给他什么答案吧!”
“我也不知道。”
“好,那我问一句,你回一句。”
白轻云点点头。
“你会说爱他喝?”
白轻云摇头。
“你会说其实这些年来,他曾经做过的所有事时时刻刻都会浮现你心中,不曾遗忘?”
“太恶心了,说不出来。”
“不然你要说什么?如果他承认爱你的话,你总要有所回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