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章

六仙君相互对视了一眼,各自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决绝和坚定,莫遥从死去的摩西可怀中掏出了一物,握在手心,六人最后吸入一口气,牵起了彼此的手,手心光芒暴涨!

既然他们这七个种族连他们的创造者都不能容忍他们的存在,那他们便遵循天意,让七大种族彻底消失吧。当然,在此之前,他们也要让这个世界付出排斥他们应有的代价。

“他们在做什么?”花语眠被强光刺激得睁不开眼,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一种危险的讯号在靠近,等她睁开眼时,光芒已经褪去,剩下的便是无休无止的黑暗。

这是?一眼望去,是望不尽的黑暗,伸手摸去,再无其它,有一种在液体中穿梭的阻碍感,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舜天?白樱?陌离?狼王?”一连叫了几声,没有听见任何回应,奇怪了,他们刚才明明不就还在她身旁么?她又没有移动,怎么会见不着人了;连同神域的那群神君和仙君也不见了,六神君方才究竟做了什么?

也许是由于先前被二十八位仙君用类似的方式困住过,这一次,她并不似先前那般紧张,开始在这里摸索,摸索了一会儿,心头莫名升起的焦急让她的耐心磨损殆尽,总觉得,如果她不能快些找到他们,就来不及了。

她闭上眼,开始感受白樱和花舜天的方位,出乎意料的居然感受到了,并朝着那个方向前行,可是越靠近,她越发觉得不对劲,按理说她越接近他们,感受到的波动应该越强才对,偏偏她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他们的气息再减弱。

花语眠停下了脚步,疑惑的回头,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障眼法,误导她往反方向走?

打定了注意,她决定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然,她猛然发现,她分明已经停下了脚步,可他们的波动似乎比刚刚又弱了一点!

“原来如此。”一声苍老的叹息,恍若从四面八方传来。

“什么人?”花语眠警惕的握紧明月弯刀,提防着有可能从各个方位发出的攻击。

“摩西可的神位碎片居然转移到了你身上,也难怪,你可以安然无恙,不似他们。。。。。咳咳~~~~咳咳~~~~”苍老的声音剧烈的咳嗽了一阵。

他们,说的是舜天他们?!

“你究竟是什么人?少在这里装神弄鬼了,藏头藏尾的算什么东西?有本事出来一战!”花语眠心中有个声音,催促她快些快些,快些找到他们,一定要快,她虽急,也没被冲昏头脑,如今处在这方天地,完全找不着出路,只有引出藏在幕后的人,才有下一步的打算。

苍老的声音仿佛没听见花语眠的挑战,嘶哑的嗓子,自顾自的呢喃着:“不应该啊,没道理啊,弑神,本该受天谴的啊~你又是钻了哪一条空子?也不对,上古神的神位已经碎成了七片,就算以等同的代价换取,也不能再转移了。。。。。。”

以等同的代价换取,当初的他们,正是以繁衍生息的能力,换来了他们想要的,为了复仇,他们放弃了与其它种族混血,将自己种族的血脉传承下去的机会。

花语眠听得皱起了眉:“你是神君中的一位?”

“呵呵~~~”四面八方传来一声低沉的笑声,也难怪花语眠听不出他的声音来了,明明前一刻还是个中年人的声音,这一刻却成了这副鬼样子,“小丫头,兴许你命不该绝,只是,青芒大陆都已经毁灭了,你一个人,怕是会孤独得活不下去。”

“你说什么?该死的,你们几个老不死的究竟干了些什么蠢事?”花语眠气得一刀劈进黑暗的虚空,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等等,再等等。”苍老的声音似乎比先前更加沧桑疲惫了,“再等一会儿,等魔神大人的生命力被抽空了,青芒大陆就失去了支撑空间构架的力量,然后,然后空间就会塌陷,所有的,所有的一切,都该,都该毁灭了。哦哦,不对,不对,我忘了,还有你,毁灭禁地居然伤不了你,这倒是让我们意外了。”

“什么。。。。。。”花语眠如遭雷劈,紧握着命运弯刀的右手,有鲜血渗出,她不知道什么是毁灭禁地,可,花舜天和白樱的气息波动越来越弱是事实,如果他再不做点什么的话,他们真的可能会。。。。。。

可恨的是,她分明能感觉到他们逐渐衰弱的气息,却联系不到他们。

另一边,花舜天盘膝而坐,感受到花语眠那边并无大碍后,他便专心应付起自身的劫难来,他的周身,有缕缕肉眼可见的青烟萦绕,那是他体内的天地之力,没想到七子等了数万年没见其它动作,竟是在用苏然的混沌之力创造这片用来复仇的毁灭空间。

用混沌之力将其创造,再用天地之力将其养大,倘若他被吞噬,等不到青芒大陆的空间自己崩塌,急速膨胀的毁灭禁地也会直接将空间吞噬。

除却花舜天外,每个个体都被独立分割开来,且它们的情况比花舜天更糟,稍弱的已经被毁灭禁地全部吞噬,一颗尘埃也不剩,按这个趋势下去,每个个体最终都会到被吞噬的那一步。

面对毁灭空间的吞噬,它们根本无能为力,无法抵抗,无法逃离,只能,坐以待毙。

那种共同的绝望无处不在,花语眠感受着它们的痛苦,它们的绝望,陷入紊乱的思绪,迅速清理着头绪,现在她不能乱,越是紧急的情况,她越该保证清醒的头脑。

如今恐怕就她一人安然无事,如果她都没办法救他们,又有谁还能帮的了他们呢?

七神君以数万的时间构建了这个毁灭的空间,以己身将其供养,想要毁掉这东西谈何容易,不过既然只有她在这里无碍,想必,她的存在必然有着某种特殊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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