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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遭逢剧变之后能够遇到小桂坊这么一家人,对纪于恒来说,那是他人生中最幸运的一件事,若不是他们,当时还是个孩子的他,或许早已失去最纯真而健全的心智了。
要打包离开小桂坊的那尺,他因为欠舍不得而显得闷闷不乐,当时民宿的让他开心,就老板为了问他有没有想要什么东西,他可以送给他。
那时,他想也不想就跟民宿的老板要了他女儿最喜欢的这个翻身板。
对纪于恒而言,这个翻身板就像是那段美好时光的缩影,因此这么多年来,他始终带着它,作为一个心灵上的依托,也成为他很重要的一个珍藏。
只不过那天拿到余巧宣写给他的便条纸之后,他竟然毫不犹豫地就贴在翻身板上面,这是不是意味着余巧宣对他的重要性已经等同于他最珍视的宝物了呢?
若真是如此,他真的可以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他的生命中吗?
纪于恒突然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到总公司的人事部。
“喂,李姊吗?我是于恒,我想跟你查一下一个离职员工的数据……”纪于恒随手拿起纸笔写下李姊念给他的电话跟地址。
他绝不允许余巧宣就这样不告而别!尤其在他突然意识到她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闯进他心扉的人之后。
她真的就这样离开了?从他的生命中消失,再也不会出现了?
纪于恒失神地发了一会儿的呆,然后才又慢慢把心神拉了回来。
这时,一个锐利的问题悄然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为什么余巧宣的离开会带给他这么大的打击?为什么他会如此在意她?
纪于恒突然看到桌上那个他一直随身带着的翻身板,也看到被他贴在翻身板上面那张余巧宣写给他的便条纸。
这个翻身板是他要离开小桂坊的那天得到的一个小礼物,它本来的主人不是他,而是民宿老板的女儿。
在纪于恒的记忆中,民宿老板的女儿跟她父亲一样,都是一个热情好客的人,也不知道是她父亲叮咛她,还是她自己就想这么做,住在小桂坊的那段时间,她几乎每天都会来找他玩,带他在附近的田里到处跑,也跟他一起分享她的玩具。
在家里遭逢剧变之后能够遇到小桂坊这么一家人,对纪于恒来说,那是他人生中最幸运的一件事,若不是他们,当时还是个孩子的他,或许早已失去最纯真而健全的心智了。
要打包离开小桂坊的那天,他因为太舍不得而显得闷闷不乐,当时民宿的老板为了让他开心,就问他有没有想要什么东西,他可以送给他。
那时,他想也不想就跟民宿的老板要了他女儿最喜欢的这个翻身板。
对纪于恒而言,这个翻身板就像是那段美好时光的缩影,因此这么多年来,他始终带着它,作为一个心灵上的依托,也成为他很重要的一个珍藏。
只不过那天拿到余巧宣写给他的便条纸之后,他竟然毫不犹豫地就贴在翻身板上面,这是不是意味着余巧宣对他的重要性已经等同于他最珍视的宝物了呢?
若真是如此,他真的可以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他的生命中吗?
纪于恒突然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到总公司的人事部。
“喂,李姊吗?我是于恒,我想跟你查一下一个离职员工的数据……”纪于恒随手拿起纸笔写下李姊念给他的电话跟地址。
他绝不允许余巧宣就这样不告而别!尤其在他突然意识到她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闯进他心扉的人之后。
第7章(1)
“跑路了?”咚的一声,原来在余巧宣肩膀上那两大袋行李突然滑落在地上。
“对啊。”受雇于他们家,负责打扫民宿房间的淑枝阿姨无奈地说。
“那、那他有没有说他跑去哪?”余巧宣整个人都傻住了。
上个礼拜闪电请辞馥桦的工作之后,她随即把台北的住处退租,将要寄回家里的东西整个打包寄回宜兰,今天总算处理完台北所有的事。
她马不停蹄,背着两大包行李搭火车回家,结果一到家就得知她老爸已经跑路去的消息。
“不知道耶,大概是去深圳吧。”淑枝阿姨皱着眉头想了一下。
“深圳?又是深圳?”余巧宣夸张地提高了音量。
现在是怎么回事?阿义叔叔躲去深圳,她老爸也躲去深圳,他们两个是约好了要一起老伯伯游深圳吗?
“我们不是每个月都有按时还债,我爸怎么会突然跑路呢?”余巧宣不解。
“哎,我们还的那些钱根本就不够,你不知道地下钱庄利滚利有多可怕,我们每个月拿出来的数目连利息都还不了。大概两个月前吧,那些讨债的开始打电话来骚扰,老板不想害我们这些人受牵连,所以决定躲到国外,让他们找不到人。本来他想要跟你说一声的,可是又怕你担心,后来就决定偷偷走了。”
“他有留下联络电话吗?”没想到她待在馥桦工作的这几个月,家里发生这么多变化。
“没有耶,不过他偶尔会打电话回来报平安,大概一个礼拜会打一次。”“怎么会搞到这么严重?!”余巧宣听完,整个人顿时变得茫然。
“宣宣,你怎么会突然跑回家?昨天我还帮你签收了好几箱货运寄回来的东西,你不待在台北了吗?”
淑枝阿姨从年轻的时候就在小桂坊工作,她也是看着余巧宣长大的,就像余巧宣的亲阿姨一样。
“对啊,我想说还是回家来帮老爸好了。”
“咦?可是我听老板说你在台北想办法筹钱耶,他说现在只能靠你了,只要你成功完成任务,我们就不用再担心了。你现在突然回家,是表示你成功了吗?”淑枝阿姨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
“呃,没有,我失败了,对不起。”余巧宣不好意思地说。
哎,她不但一事无成,而且还半途而废,简直是失败透顶。
“这样啊。”淑枝阿姨难掩脸上的失落。
“没关系啦,阿姨,这个办法行不通,我们还可以想别的办法啊!”虽然余巧宣这样安慰淑枝阿姨,但其实她心里也很慌,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嗯,好。”淑枝阿姨为了不让余巧宣担心,强打起精神露出了一个微笑,“你还没吃晚饭吧?进来里面,阿姨煮好料的给你吃。”
自从余荣桂跑路离家之后,宜兰小桂坊的生意重担几乎都落在淑枝阿姨身上,她其实是住在隔壁乡,但为了能在这个非常时期帮余荣桂打理好小桂坊,这阵子她都住在余巧宣家里。
“谢谢阿姨,这段日子真的辛苦你了。”明明是他们家的事,却连累了资深员工。
“不要这么说,我们家以前也受到老板很多照顾,大家都是一家人了,遇到困难的时候就团结互助,不要分什么你们我们的。”淑枝阿姨搂了搂余巧宣的肩。
“嗯。”余巧宣点点头,眼眶微微泛红。
目前就暂时走一步算一步吧。
明天开始,先跟淑枝阿姨一起好好打理民宿再说,至于钱的事情,她只好再想想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只不过隔天马上又发生了一件让余巧宣更不知所措的事情。
“不在?怎么可能?你叫他马上给我出来。”一个彪形大汉带着一群男人堵在小桂坊民宿的门口,要余巧宣把余荣桂交出来。
“我说他不在就是不在,你们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啦!”余巧宣凭藉着一股与她娇小身躯成反比的过人勇气,站在门前与这些大男人展开周旋。
稍早她跟淑枝阿姨才刚帮客人做完早餐,突然就有一堆讨债的闯了进来。
“不在是不是?好,没关系。”带头的彪形大汉转过头去,跟身后那群男人说话,“进去给他们好看一下。”
“是。”他身后那群男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喂!你们要干什么?喂,我要报警了喔!”余巧宣娇小的身躯完全抵挡不住这群像浪潮般一拥而上的男人,她被这些男人或推或撞,最终家门还是失守,让他们全部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