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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来听得不明所以,“为什么?”

“听说……我说听说……可能也不怎么正确,听说实验室不太好,对女人的身体有一定影响,所以、所以……”阿姨支支吾吾最终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姜来越听越揪心,回家后直接上网搜寻,结果网路上的资讯很多,一条条让姜来看得触目惊心,说什么实验室辐射强,不仅会导致不孕不育,就算怀上了也可能是畸形怪胎,或许还要拿掉,而且仿佛怕说服力不够一样,上面还附带了几张据说是好友孩子的照片,双头宝宝、三腿怪婴、一头两身……一张比一张可怕。

姜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晕过去。

当天晚上,左天一上床就抱着姜来来了个火辣辣、绝对限制级的法式热吻,以前反应剧烈的小女人,今天却像一具强尸一样瘫在床上,一点反应也没有。

左天有点受挫,报复性地对着那两片嫩唇重重地咬了一口。

姜来吃痛,这时候才回过神,“怎么啦?”

“我还要问你呢,心不在焉的在想些什么?”

姜来心虚地摇头,“没有没有。”

用叠词,那就是有了,不过姜来既然不想说,左天也不想勉强她,重新低下头吻住她的唇,两只手各司其职,一手抚摸白嫩的柔软,一手揉捏其上的粉红蓓蕾。

经过数次的欢爱,左天已经熟知姜来身体上的敏感点,姜来被那魔术般的手瞬间挑起了情火,她怕自己的理智会被情火淹没,连忙用手去推他的身体,“左天等等,不、不要……”

左天狐疑地停止了动作,挑高眉毛看着她,要求一个解答。

姜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那个、那个来了。”

左天有点生气了,似笑非笑地弯起唇角,“原来你的不是月经而是周经,一星期来一次,怪不得上星期刚走,现在又准时报到了。”男人在要紧关头被喊停,总是容易脾气暴躁。

姜来紧张得手心出汗,“啊,可能我身体出毛病了,我明天打算去医院看看。”

左天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翻身下床,走出卧室了一会后又转了回来,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姜来,“这是你的体检报告,昨天研究所才发给你们,你当时还抱着我说健康真好,可以怀一个健康的宝宝,你真健忘啊。”

第9章(2)

姜来的头开始痛了,她感觉自己有点被逼到绝境,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胸口发闷,“啊,我说错了,其实我今天很累,我不想……”

左天冷笑,眼神却很难过,“何必找这些乱七八糟的理由?如果今天没兴趣、不想做,你可以实话实说,这很正常,你找这些借口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就是你心虚,来来,你是不是厌倦我了?”

“没有这回事,我喜欢左天,一辈子也不会有那一天的。”

姜来一张脸刷白,急急忙忙去拉左天的手,左天没有甩开,只是不看她,低着头轻轻笑,“又是一辈子,可是不爱了、厌倦了,为什么还要花心思说谎呢?”

“我没有说谎,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姜来的睫毛一下子就被突如其来的泪水打湿,滚烫的泪水掉在左天的手上,他受惊般地抬起头,看见了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蛋。

左天的心被刺了一下,尖锐的疼,他抱住了哭得颤抖的小女人,“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疑神疑鬼,我知道你会喜欢我一辈子,你都把录音笔送给我了。”

直到这一刻左天才幡然醒悟,他知道自己已经对姜来用了心思,却不知道原来这个小女人已经把她的笑刻进了他的脑,把她的声音融进了他的血液,把她的泪滴进了他的心。

她已经成了他无法消除的一部分,植入骨血,所以他才会变得不像曾经那个潇洒自在的左天,她的任何反应都会被自己无数的放大,在他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原来已经这么爱了,原来他也能这样地爱上一个人,姜来果然是他的魔咒,是他的例外。

所以只要她还愿意为他流泪、愿意为他撒谎,那么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不管她是不是不再爱他,甚至是另有所爱。

这真是一种糟糕透顶的方式,然而当初她又何尝不是用那样无理取闹的方式留住自己,所以他也只是礼尚往来而已,他不会愧疚的,绝对不会。

“都是你不好、不好……”

她差点吓得魂飞魄散,生气地用手捶左天的胸膛,那力度却是一次比一次轻,最后变得跟抓痒一样,整个人也像小浣熊一样黏了上去。

左天亲吻她的发丝,心中又欢喜又悲伤。

左天越来越摸不透姜来的心思了。

姜来本来就长了一张表情匮乏的脸,除非大喜大悲,不然一张脸总是冷冷淡淡的。

虽然经过相处,他渐渐对分辨她细微的表情变化得心应手起来,但最近她的神情与动作却常常南辕北辙,把他弄得一头雾水、不知所措。

比如每天晚上的求爱,姜来明明也乐在其中,喉咙里逸出了快乐的呻/吟,但她却总是不允许他进行下去,顶多给摸几下就喊卡。

比如有时候两人说着话,姜来就会种游,表情还十分纠结与苦恼,但他问她在想什么,她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不肯正面回答,看他生气,她也很难过,却还是强打精神亲吻他的唇,安慰他说:“不生气、不生气……”

比如姜来不再允许他跟去研究所了,也很少到学校听他讲课,一直表现得十分忙碌的样子,左天忍不酌奇,她真有这么忙?或者她每天真的只是去研究所?然而望着姜来每天回来筋疲力尽的神色,他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直到这一天,左天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想他这种瞪大了眼睛,差点下巴的样子,一定难看死了。

“你要搬回去住?”

不知道什么时候,姜来居然悄无声息地把行李打包好了,此刻她拉着行李箱,声音是一贯的认真,“嗯,总麻烦你也不好,而且爸爸很想我,所以……”

“拜托了,姜来,千万别给我这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最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对我忽冷忽热,因为得到了、厌倦了、没有新鲜感了,所以想抽身而退了?我告诉你,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你让我动了心、认了真、爱上了你,就必须要负责到底,别想拍拍屁股转身就走,我不会放过你的!”

姜来抬起头,那个总是散发着夏日午后暖洋洋阳光味道的男人,颓然地一手按住墙壁,一手撑住额头,焦躁不安地看着她。

“你爱我?”姜来双手交叠按住心脏,深怕它会因为跳动太过剧烈从喉咙里跑出来÷再说一次好不好?我想再听一遍。”

左天不是没有对她说过喜欢,但次数寥寥,更别说爱了。

这个家伙永远抓不住重点,左天叹气,烦躁地爬了爬头发,伸出双手扣住姜来的肩膀,认真地直视姜来期待的眼神,“我爱你,非常爱你。”

姜来露出了这段时间来最幸福,不带一点阴霾的笑容,“真好,那左天你愿意跟我一辈子在一起吗?”

左天被那笑容炫了眼,下意识地点头。

然后一个人影带着千钧之力冲进了他的怀里,逼得他连后退几步才接壮里小小的身体,肋骨又疼了,不过他没心情关心,充满嘲讽地说:“是啊,我愿意跟你一辈子在一起,我甚至想在这一刻跟你求婚,你愿意吗?”

天下红雨大概也不能让姜来这么惊讶了,她张大了嘴,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张口结舌了半天,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心脏也不堪重负一样扑通地乱跳个不停,跟怀里抓着一只小兔子似的。

左天看她那副惊吓过度的模样,自嘲地笑了笑,“好啦好啦,不想答应也没关系啊,不过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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