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页
“真的没有?”
“没有。”他摇着头否认。
“总之不管有没有,你负责去把倚馨带回来,就跟她说,我生气了,让她无论如何都要搬回家来。”
“夫人……”
“阿桂,倚馨虽然是你生的,可我也有分疼她,她要搬出去,总也得我这另一个妈点头不是吗?”
“是。”
“你说是那就是了,所以,无论如何都要让那丫头搬回来,一个女孩家住外面多危险,你们就不担心吗?”项夫人于一指,可把所有人都骂进去了。
母亲的霸道令项鈗晟有些哭笑不得,他怎么也想不通,他妈那么疼楼倚馨,都愿意把她当女儿看待,怎么就没想过要把她收了当媳妇呢?
他很想说实话,却又不确定父母能不能接受楼倚馨当自己的媳妇,若现在就把话说开,他们一旦不同意,他的追妻计划势必会遇到更多阻碍,再三思忖后,他决定暂时保留这件事,等他搞定那丫头再说。
“怎么都不说话了?不认同我的说法?鈗晟,你倒说说,到底会不会去把那丫头找回来?”等不到附和,项夫人开始不耐烦了起来。
“找。”
“真会去找?”
“一定去找。”只是不会马上带回来,他希望下次楼倚馨踏进一这个家门时,是以项鈗晟太太的身分回来的,但如果不安抚他母亲,她肯定会把他卢死!
得到保证的话语,项夫人才又有了笑容,其他人也才得以暂时松一口气。
楼倚馨就在眼前这栋大楼里,但是项鈗晟却只能在外头远眺着她现在所在的公寓,不能直接上楼找人,心情不禁有些郁闷。
然而让他这样只是在背后关注着,他也不愿意,所以就传了简讯给楼倚馨,明知故问:“你在哪里?”
第一通简讯如石沉大海,有去无回。
“敢做不敢当吗?楼倚馨,你是那么没有责任感的人吗?”
第二通简讯依然如石沉大海,连个回音都没有。
简讯楼倚馨都收到了,但是既然搬出项家,不管她有多想见项鈗晟,也不能心软、不能妥协。
项鈗晟不死心,再度传出简讯,这回他说了童话了,“你想看到桂姨被开除吗?”
激将法如果只是针对她,楼倚馨都能忍下来,但是一提到她母亲,她就无法再默不作声了。
“我妈没有犯错,为什么要开除她?!”她忍不棕了简讯。
“女儿犯了错,难道母亲没有责任吗?”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妈一直克尽职责,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希望能做到退休,你不能那样对待一个认真的员工!”
“那你自己出来面对啊。”
“我要面对什么?!”
“没有吗?”
“当然没有!”
“你把我灌醉之后做的事情都不想认帐了吗?”他指控着。
“我哪有……”
“那要我去跟桂姨说你对我做了什么吗?”
第4章(2)
两人本来是简讯一来一往,但是当他提到要去向她妈告状时,楼倚馨就心急了,怕他真跑去跟她妈说她做的好事,立刻拨了电话想阻止他。
看着来电,项鈗晟终于露出难得的笑来,接了电话,他故意压低声音,故作可怜地说着:“怎么?还想要继续睁眼说瞎话吗?”
“鈗晟哥,当时你喝醉了,肯定是醉糊涂了才有什么错觉,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请你相信我。”楼倚馨瞎掰着,只希望能说服他。
但项鈗晟已经打定主意不放过她,“你觉得我是三岁孝,随便就想打发我吗?还是你有其他目的?”他故意把话说重,就是要激她。
楼倚馨真的快要跳脚了。
她在心底大喊冤枉,她不过只是想留个美好的记忆,她无法接受他把她说成爱耍心机的恶女。
“我哪有什么目的!”她大声替自己喊冤。
“那就出来面对,不要躲起来,如果你不出来和我讲清楚,我就去找桂姨谈,如果你想弄得大家都知道,就继续躲起来没关系。”
“鈗晟哥,你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
“不是说你什么都没做?那就算我去跟桂姨说,也拿你莫可奈何不是吗?我看你是作贼心虚,有胆做没胆承认!”
没错,她是作贼心虚,所以一开始气势就输了。“给我点时间可以吗?我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思绪。”
“好,明天中午到我说的地点来。”他给了她一个地址,如此要求着。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项鈗晟露出满意的笑,但是楼倚馨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这一切都不在她的计划之中,她只想留个美好回忆,却没想到会有后遗症,更没想到后遗症会来得这么快,以致令她措手不及。
但她知道项鈗晟说到就会做到,她唯一能选择的路,就是去面对问题,并且解决问题。
赴约前,楼倚馨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也想了很多应付项鈗晟的理由,但是当她面对他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又胆怯了,脚软得几乎要站不住。
看着她缓慢的移动步伐,假装镇定的模样,项鈗晟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是同情楼倚馨的,而且也不想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耍心机,但为了他的猎妻大计,他只得继续腹黑到底。
冷眼旁观、双手环胸,他好整以暇的等着她龟速到来。
“我来了。”
“坐。”他语气平稳的说着。
顺从的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她小心翼翼的望了下四周,发现除了他们之外没有其他客人,她忐忑的心才略略放松了些许。
其实并不是没有客人,是项鈗晟怕他们在谈话过程会出现火药味,所以特地包下了这里,还不让服务生过来服务,目的就是要单独安静的和她共处。
“鈗晟哥,我跟你说,那天我们真的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你喝醉了,我只是扶你进房休息,之后我就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看来她还是打算瞒骗到底!“我床上的落红又该怎么说?”
来之前她就猜到他可能会那样间,所以在家时故意拿小刀把自己的手指头割了一刀,为的就是要取信于他。
在他问起时,她马上把手指头举到他面前,说:“我不小心割伤了,所以才会把血沾在你的床上。”
项鈗晟莞尔一笑,不得不在心底称赞她,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做生意如此,谈恋爱当然也得偶尔要点小心机,他不会因为她找了个看起来合理的理由就因此松手,敌手越强,只会越激起他的斗志而已。
“好啊,你既然觉得自己心安理得,又L为什么要连夜逃跑?”
“我没连夜逃跑……搬家是早就决定好的,只是没事先跟你说……”她依然作贼心虚,所以眼睛都不敢看他,头也一直垂得低低的,就怕一个应对不好就露谄了。
“借口,你想搬家,可以事先让我们知道,何必偷偷摸摸半夜溜走?你那么迫不及待逃走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做了亏心事,我说的对不对?”
“当然不对!”她着急的抬头反驳,但看到他脸上那疑惑的表情以及哀伤的眼神时,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伤到他的心了。
“你那么不想承认,是因为和我发生关系令你觉得很不堪吗?不管如何,我这个受害者应该有权知道原因吧?”
“不是那样,我一点也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发觉自己说溜了嘴,她连忙想改口,但当看见他疑惑哀伤的眼神转为诡谲的笑意时,她知道自己中计了。
“一开始好好承认不是很好,到底为什么要一再的否认、说谎?说,你那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再度把头低垂,又自责又羞愧的说着,“我没有别的目的,只是一时……酒后乱性,你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行吗?我也会彻底忘记的,绝对不会张扬,也不会拿那种事情去困扰你的。”
“那可不行。”
“为什么不行?”她都把自尊心丢在地上了,他到底是要她怎样?
“说不定你已经有了,所以不可能像你说的,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她被他的假设性问题给吓到,呛得猛咳嗽,一直咳了很久才缓过气,但她的思绪可没缓过来,因为他那假设性的问题,她的脑袋此刻已经乱成一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