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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劲,你别这样。”杜绘曦紧捉他手臂,阻止他冲动闯去驾驶室。“坐到我身边陪着我就好。”她半命令半要求的说,有些后悔自己坚持工作带来了麻烦。虽然觉得没事了,可谭劲完全不放心,他过度担忧虽令她感到被捧在手心,却也怕他做出蠢事。

“杜小姐真的没事?”单凛不理会情绪激动的表哥,直接问杜绘曦。

“没事,抱歉给你们带来困扰。”她微微一笑,向围着自己的人致歉。

“那表哥就麻烦你照顾了,请他别干扰飞安。”他对她委以重任的说,让医生及座舱长返回座位,自己亦回到座位上。

目睹事件经过,他不禁摇摇头,诧异杜绘曦竟然有此能耐,能让谭劲三番两次的失去理智,不再理性处事。

“让飞机返回机场不是什么难事。”谭劲仍没打消念头。

“这是客机,又不是你的私人飞机,为一点小事就要造成数百人的困扰,这样很不好。”杜绘曦对他晓以大义道。

“不是小事,你是我的全部,若你出事了,就是再多钱也弥补不了。”谭劲说得严肃。

杜绘曦闻言,心口热烫,粉唇轻扬。“我知道了。我很高兴。”她侧靠向他,肩膀倚着他肩头,伸手握住他大掌,心中喜悦听到他肺腑的情话。

“刚才乱流撞到推车,我真的吓一大跳,但其实我撞到的是胃部,不是下腹。宝宝没事,也没有出血状况。”将他手拉至她腹部贴覆,她柔声说着。

谭劲这才稍缓紧绷的心弦。“答应我,别工作了好吗?”就算紧跟着她,仍见到她在他眼前出意外,甚至险些发生不测,令他自责不已。

“好,我答应你。”杜绘曦点头了,柔顺得像绵羊。

谭劲一托异,侧首看她,意外肯她妥协。

“我不是答应离职,而是留职停薪,直到宝宝出生。”她不再坚持怀孕工作,一次状况已足以令她惊吓,更不想再吓到他、吓到腹中胎儿。

谭劲因她妥协大松口气,只期望尽快平安飞回台湾,让他能在她身边好好地守护他们。

杜绘曦继续放长假,待在租屋套房休息,谭劲依旧殷勤的为她送三餐,偶尔陪她出门散散步,总是待在她身边一整日,直到晚上才离去。

她原以为他会再度提议要她搬去他那里住,或向她开口求婚,怎知从纽约回来已过一星期,他倒完全没再提那方面的事。

他对她更加小心翼翼了,几近是寸步不离的呵护,明明爱她爱得痴狂,却不曾对她有过亲密要求。

她常不经意望见他深情凝望的眸光,火热得教她脸红耳热,她期待着他的下一步,可他竟迟迟没有行动。

她愈来愈感纳闷,不解当初他轻易就情不自禁跟她发生关系,为何现在却又如此矜持庄重?

然而尽管不解,她也没打算主动或暗示,只是被动地接受他的付出,等待他有所做为。

她已认真思考跟他结婚的可能性,不再排拒他后,竟有种幸福的期待。

第10章(2)

这日台风天,谭劲带来从餐厅预订的餐食,杜绘曦脱口说出想吃咸酥鸡,他立刻转身要去买。

“外面下雨又扬风,没有人会卖咸酥鸡,我随便说说而已啦。”她阻止他再度出外。

“风雨不算大,总有一摊会卖,我去去就回来。”既然她开口说想吃,他定要为她寻来。

“那你小心点,找两摊没卖就不用再找了。”她只好顺着他,不再阻止他想宠她的心。

这几日她常一时兴起特别想吃什么,可他没有找人去买,却是亲自为她买来。

他说有钱虽然能做许多事,但他更乐意自己为她做任何事,若只想找人代劳,那就不是他在照顾她及孩子,而是花钱请人照顾罢了。

他的真诚付出,让她愈来愈感动,愈接受愈觉甜蜜。

在客厅等了十多分钟,他仍未回来,她心想不如先去洗个澡,待他回来再一起用晚餐。

她在狭小的浴室里洗头沐浴完,才要拿浴巾擦拭身体,忽地啪一声,四周瞬间一片漆黑。

她倏地心一震,膛眸鹭骇,见浴室小窗子外也是漆黑一片,只听得到渐沥的风雨声。

停电……

她霎时颤抖地叫出声,急着喊他,但他并不在浴室外、她的套房公寓里。

她想走出浴室到房间找手电筒,却又因惊吓而双腿发软,滑坐在地上。

“谭劲——阿劲——救命——”她哭喊着,情绪失控,缩在浴缸与墙角边。

她从不怕孤单一人,唯独在黑暗小空间中难以忍受,情绪总是会溃堤,完全的软弱。

忽地,门板被人用力撞开,谭劲就着手中手机光源找过来,惊见蜷缩在地、全身赤裸的她。

“绘曦?!”他赶紧上前一把将她抱起来。“受伤了吗?”他担忧不已的问。

前一刻他驱车返回,才到楼下门口,路灯便忽地熄灭,接着周遭拽的窗户全都陷入黑暗中。

他抬头看着四楼她的住处,想起她怕黑,更记得她曾被困在电梯中惊吓至极的表情,连车都来不及停好,他便直接掏出备用钥匙,下车打开公寓铁门直奔上楼。

才开敢四楼的铝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哭喊声,他惊吓不己,匆匆往她套房奔去,一把撞开浴室门板。

“阿劲……呜……我好怕……”黑暗中感觉自己被一双臂膀抱起来,她没怀疑来人是谁,双臂攀住他颈项,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她更加依赖了,紧紧搂着他。

“有没有受伤?”她哭泣的声音令他心脏紧揪,将她抱离浴室,摸黑走往单人床铺。

他弯身欲将她放在床上,确认她是否有受伤,她却紧搂着他颈项不肯放手。

“绘曦?有没有受伤?”谭劲纳闷,不安地追问。“这里有手电筒吗?”他转身想寻找。

“不要……我怕……”杜绘曦不让他离开,紧捉他不放。

“别怕。看!这里有光……”他将手机递给她,轻声安哄,可惜他身上己没有发光的恐龙吊饰能转移她惊恐的情绪。“你手机放哪里?”他知道她手机上一直挂着那个吊饰。

杜绘曦抽泣着,无法回答,只是颤抖地捉着他手臂,偎进他胸膛。

“绘曦……”她柔软的身体贴着他,身上传来诱人馨香,即使一片黑暗,他仍能感受到她不着寸缕娇躯的致命力。他全身紧绷,血脉偾张。

他张臂回搂她颤抖的身子,再也无法把持住渴望,俯身吻住她唇舌。

黑暗中,她害怕地微颤,他温柔的抚触及炙热的吻宛如簇簇火光,令她渐趋安心。

他的吻彷佛狂风席卷,他的yu/望也来势汹汹,在黑暗中点燃炼原之火。

她紧紧攀着他,承受他强而有力的冲击,前一刻的惊恐叫喊全换作呢喃嘤语许久,ji/情渐歇,他搂着趴在他胸膛上的她,大掌爱怜地抚摸她背脊。

“肚子会不舒服吗?”他有些担心地问。

他一直忍着不敢碰她,连接吻念头都频频压抑,就是怕一触碰她自己会克制不住需索无度,伤了腹中胎儿。

怎料他苦苦压抑,只因她主动投怀送抱就破功,即使提醒自己要小心翼翼,一接触她软玉温香的身子,他便再没有一分理智思考,yu/望如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杜绘曦轻摇螓首,ji/情狂乱后,她急促的心跳与他的相应和。

“为什么这么怕黑?”谭劲想知道原因。

“小时候……”她声音轻喘,有些喑哑地缓缓开口,“小时候爸妈出门工作,我常一个人留在家,窝在小房间玩,遇过一两次停电,对黑暗开始产生恐惧……

“一次去乡下奶奶家,我一个人待在谷仓玩,被不知情的大人关在里面。晚上一片漆黑,还有老鼠爬过脚边,我害怕得叫喊,却因外面下雨哭了很久才被发现,之后,只要在黑暗的小空间,就会令我惊恐失控……”她向他坦承自己从未向人说过的阴霾,这不仅是她不想让人得知的弱点,更觉得是件丢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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