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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格非,你话太多了。”范刚不知何时已出现,绷起一张脸,怒视多话的堂哥。被对方取笑,令他难掩尴尬困窘。
“我可是帮你说好话。”齐格非转而看伫立房门口的他,继续笑得开怀,接着又对床上的汪苡甄道:“苡甄,别看范刚这么大只,他的心其实很脆弱,你千万不能抛弃他,若被唯一的命中伴侣抛弃,他可能就要跳塞纳河了。”他半开玩笑道,但也不全然是说笑,只因见识过范刚先前为她失魂落魄的模样。
汪苡甄听了,有些讶然地望向范刚,却见他黝黑脸庞似泛起一抹红潮,意外感情历练丰富、外型魁梧的他会出现这般羞窘的一神情。
“我不会抛弃他的。”她微微一笑,对齐格非回道,也是给范刚的承诺。“除非……是他抛弃我。”顿了下,补充道。
“那是绝不可能的事。亚尔家族的男人要敢对命定的伴侣有二心,绝对会被全家族的人推进塞纳河。”齐格非笑她没必要的担忧。
汪苡甄闻言,不禁噗哧笑出声,内心无比释然。
尽管尚未见过范刚家族的所有人,但她想她会喜欢他的家人,喜欢他家族流传近两百年的神秘择偶信念——一见钟情。
也许,她当初对他没有一见钟情的感动,可也许真是命中注定,不需要太长时间观察,她很快便跌进他织的网,一颗心轻易被他所俘虏。
汪苡甄在法国的亚尔城堡住了六日。
期间,她几乎见过范刚家族的所有人,意外他家族的人为了看她,特地办了盛大的家族筵席,不少人从外地,甚至外国归来,就为了看看家族将来的新成员。
虽说两人才刚交往,她就被贴上他家族的人的标签,令她不免有些不自在,可在跟几位女性交谈过后,她有种乐观其成的冀盼。
希望她真是他那命定的唯一,恒久不变的挚爱。
那几日范刚对她非常照顾,每天亲自下厨烹煮料理喂食她,适度为她按摩热敷,提供她如小山般的各种巧克力,三不五时端杯热可可或热茶进她卧室。
虽说她就住在这城堡里他所属的房间,但他房间其实非常宽敞,格局有如一层豪宅公寓,两间卧室、两套卫浴、一间书房、饭厅和客厅,以及露天大阳台,他跟她俨然像比邻而居,有如在台湾时一般,只是这里环境更舒适,而他对她更为殷勤热络。
他不讳言道出其实想跟她同住一间房,又怕她对他的诱惑太大,会克制不住在她身体不便时对她上下其手,只能忍着分开一点距离。
她有时分不清他究竟是热情或纯情,纯情两字用在他身上,非常不搭,可他对她的感情确实有某种纯情及小心翼翼,令她发觉后,喜欢他更多、更深。
在她生理期结束后,他才带她真正出门,先是参观家族的酒庄及葡萄园,还带她去勃艮地几处景点拍照留念,两人也总算留下真正相依偎的亲密合影。
假期最后一日他开车送她返回巴黎,沿途也参观几处景点,最后才前往机场。
他依依不舍地和她道别,相约很快便会再见面。
尾声
汪苡甄返回台湾后,跟范刚透过视讯跟中白色,展开远距离恋爱。
虽无法真正见到面,但两人感情仍迅速加温,双双沉浸在爱河中。
接着,每个月,范刚会飞来台湾几天,虽仍住在她家对面,却是天天往她家跑,对她不断嘘寒问暖,关心她的身体状况。
尽管她告知范刚她不是每次都生理痛,少数几回症状特别严重,皆是因身体太过疲劳加上紧张压力所致。
可他不放心,坚持在她体虚那几日要陪在她身边,即使是久久一次的偶发状况,他也不能允许她一个人痛苦倒卧路边的情景再次发生。
来台湾那几日,他都以她生理期身体虚弱为由,坚持每天开车送她上下班,甚至有时就直接向韩哲亚借间会议室,他独自窝在里面使用视讯,处理自己的公务,直到她下班才一起接她回去。
“今天觉得怎么样?累不累,会不会不舒服?明天要不要请个假?”陪汪苡甄下班回到她住处,范刚直接到厨房先为她泡杯热可可,一边关心问着。
“范刚,我是真的很高兴能每个月看到你,可是……你一出现,就表示我那个来,感觉怪尴尬的。”汪苡甄接过他递上的热可可,不禁有些娇嗔地抱怨。
“这事只有哲亚知道,他不会介意的。”范刚不以为意,往沙发落坐,将她拉坐在他腿上,大掌轻柔地为她按摩腹部。
“就是因为上司知道,才更尴尬。”她喝一口热可可,侧靠他胸膛,嘟嘴咕囔着。
尽管两人的交往在公司已是公开的事实,却只有上司知道他每个月固定来台湾几日的理由。
每当他跟着她一起出现在她公司,韩哲亚总会打趣道:“你那个又来了。”
虽清楚上司不是在骚扰她,他所说的“那个”是指跟在她身后如影随形的范刚,可在她听来总不免瞥扭尴尬。
“亲爱的,这种事就算众所皆知也没什么,那几日对女人而言是辛苦的,也才能提醒男人们体谅包容,那是女人应有的特权。”范刚一手宠溺地摩挲她脸庞,说得温柔。
“那是你们家族的家规吗?”她笑问。
“亚尔家族的女性可不会只有那几日受到特别礼遇,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该被心爱的男人伺候着。”他神情认真道。
“真的吗?当你家族的女性这么幸福?我也好向往。”她不觉脱口道。
他闻言,倏地瞠大眼眸。
“你说……真的?”扳过她脸蛋,他显得激动。
“呃?”她抬眼望他,先是一怔。这才意识到她方才说了什么暗示的话。
“你说呢?”她也不否认,笑笑地反阁。
他张大褐眸,眸光炯亮,定定地凝视她,心瞬间狂跳起来。
见他直辙着她不语,她不免好笑,轻拍他脸庞。“怎么?傻了?”
他张口,似想说什么,却一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见他突然呆楞得有如木头人,她更觉莞尔,憋笑道:“我没有逼婚,别紧张。不过我爸妈想见你,就不知你什么时候有空?”
虽说两人正式交往才四个月,但父母得知她交新男友,似乎对范刚充满好奇,妹妹也向她提过几次父母希望她将人给带回家。
尽管范刚每个月会来台湾几天,但总是来去匆匆,大老远飞来待个四、五天便又飞走了,她于是想待他能多挪出几天休假在这里停留时,再让他陪她回高雄。
“不说话?那当我没提喽!”见他持续发傻,她装若无其事,端起马克杯,便要再喝一口热可可。
忽地,她手中杯子被拎走,她疑惑地抬眼看他,他一个低头,覆上她唇瓣,给了她一记深深的长吻。
她意外他前后情绪的大反差,瞬间被他吻得意乱情迷,浑身发烫。
“你……”当他好不容易离开她的嘴,她眼色迷蒙,娇声轻喘。
“苡甄,嫁给我。”这一句话,他挣扎许久,这刹那终于开口了。
“啊?”她惊楞,诧异他直接就求婚。
“等我两分钟。”说着,他将坐在他腿上的她抱往一旁沙发,站起身,匆匆奔出她住处。
汪苡甄张口结舌,一脸呆楞地望着他离去。
没多久,范刚飞也似地跑回来。
他一手拎瓶葡萄酒,一手拿戒盒,单脚曲膝跪在她面前,再次开口求婚。
汪苡甄惊愕不已。他几时去买钻戒的?刚才的时间也只够他返回对面的租屋处而已。
“你答应跟我交往后,我就让人打造订婚钻戒了。”范刚脸上泛出幸福神采说。
尽管不知何时才能开口,向她求婚,他每次来见她总将重要的钻戒带在身上。
“还有这瓶白葡萄酒,上个月就酿制完成,是为准备献给你的求婚定情物。”
他上个月来看她时就带了一瓶,不过当然又原封不动地带回去,没想到这一次竟就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