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勾引姐夫是正途
自从沈灵音住进王府,陶素便整日跟她厮混在一起。.同塌而眠,共同用膳,几乎是分分秒秒不得离开。
陶素因被禁在家中,不用上朝更不能出门,便多出许多时间跟沈灵音在一起。
她练武,沈灵音便站在一旁拍手叫好,挪着小碎步跑上来为陶素擦额头上的汗珠。陶素若是在书房研究兵书,沈灵音便在一旁端茶递水。时不时的陶素还要握着沈灵音的小手,教她写几个大字。或者是很酸的跟她对几幅对子。
而沈灵音描花样子的时候,陶素便坐在一旁痴痴的看着,时不时讲些笑话。亦或是早上醒来的时候,为她画眉。那画面和谐的不能在和谐,仿佛两人是如胶似漆的小夫妻。
二人如此情景直看的韦氏、弄玉和柔琼心中生恨。
韦氏玉手一扬,拍案而起。“原这狐媚子来到王府,要抢的不是王爷而是军师!”
“真真儿是好手段,便连军师这样素来定力极强的人都能糊弄到手。瞧她长的温柔可人,原来心肠竟是那样的歹毒。”弄玉恨的牙根直痒。
柔琼却似乎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道,“她抢的是军师,总比抢的是王爷好些。日后她总要嫁人,没的一直留在王府的道理。”
“说来也是。”韦氏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儿。可看着沈灵音整日在陶素身边打转,卖萌讨好,还是觉得心里不大舒服。
“军师这些日子不曾理会过咱们,王爷更是没瞧上咱们几个一眼。”弄玉很哀怨,嘟着嘴,目光中都是怨恨。
柔琼也很挫败的低了头,韦氏咬着一口玉牙,恨不能将那小贱人千刀万剐。
自从沈灵音来了之后,李瑾之便日日独守空房。他又不愿意去小妾的屋子里浪费体力,可没人给暖床实在让人郁闷。
于是便在屋子里发各种小脾气。
“王妃,王爷砸坏了一直暖玉花瓶。”有小厮跑进来匆匆汇报。
“王妃,王爷拆掉了您弄回来的牡丹花屏。”一个走后,又一个追了进来。
“王妃,王爷已经连续两天滴水未进了。”有小丫头慌慌张张,瑟瑟缩缩的跑了进来。
她前脚出去,后脚又有人进来。。.“王妃……您快去瞧瞧吧,王爷,王爷他病倒了。”
陶素再也坐不住了,扔下手中的笔,松开沈灵音的小手,往前一步,道,“王爷怎么会病倒了?”
“奴婢……奴婢不知。”小丫鬟显然很是害怕。
陶素转头十分抱歉的对沈灵音拱了拱手,“表妹莫怪,王爷素来体弱多病,我且先去看看,今日便不配表妹练字了。”
说着便一个跨步跃了出去,如一阵清风一样迅速消失在沈灵音的门口。
“小姐。”沈灵音的丫鬟妙可愤愤的看着陶素的背影,往前凑了一步,到沈灵音身边。“军师也太不够义气了,放下自家姊妹不管,一心只扑在王爷身上。”
“那是她的夫君,我们如何能比的了?”沈灵音自嘲的笑笑,“他们是要举案齐眉白头偕老的。而我,不过是阿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她待我不薄,这些日子搁置公务不管,又不理其他人,只跟我腻在一起,想来王爷是不大高兴了。”
“那,那个王爷也够小家子气的了。”妙可嘟着嘴,埋怨。她实在对长相倾国倾城的男人没有好感。
沈灵音嘴角轻扬,笑的十分温柔。“既然表姐夫病了,我们客居于此,没理由不去看看。妙可,带上些礼物,我们去瞧瞧吧。”
“小姐,瞧他做什么?”妙可不高兴。明摆着李瑾之就是在装裁不好?
沈灵音嗔怪的瞪了她一眼,“我们住在表姐家,可这却是表姐夫的府邸,没的主人生病客人不表示的道理,好了不要多说了,随我走就是了。”
“哦。”妙可不情不愿的答应着,跟在沈灵音身后走了出去。
陶素三步并作两步的飞奔到李瑾之的房间,将门推开,见李瑾之惨白着一张脸躺在场上,像模像样的在头上绑着巾子,哼哼呀呀的样子甚是痛苦。
自己多日来只顾着和表妹玩闹,竟是忘了自家夫君,这让陶素委实觉得有些对不住李瑾之。于是赶忙上前,在床榻边上坐下,伸手探了探李瑾之的额头,貌似也不是很烫,这让她提着的小心肝多少放了下来。
“太医来看过了吗?”陶素转头看着一旁惶惶不安的牌九。
牌九瞄了一眼李瑾之,连连点头,“看过了,说是王爷偶感……啊不是,是郁结于心,又恰逢伤寒,是以病情比较严重,若不及时治疗,唯恐……唯恐……唯恐有性命之忧!”
陶素眉头皱了皱,看着李瑾之惨白的小脸委实心疼。“怎么会这样?”他简直就是豆腐渣馋屁做的,怎么体质竟然这么不好。
李瑾之微微睁开眼睛,伸手颤颤巍巍的抓住陶素的手。“阿素……阿素。”
“我在,我在。”陶素见李瑾之睁眼,大喜过望,连忙凑过去,脸上少见的温柔。
李瑾之看着她,微微动了动嘴唇,还未开口,先叹息起来。“我们成亲还不到半年,若有朝一日我不在了,你大可改嫁,不必为我守节。”
“你浑说什么?”陶素虽看惯了生死,经历了无数的生离死别,可并不代表她能泰然的承受身边的人离开自己。她握住李瑾之的手,眼眶有些发红。“不过是风寒罢了,没什么,我请温先生来给你瞧瞧,他比那些太医署的太医好的不止一倍两倍。一定是那些庸医,没有法子才说你的病情有多严重,你等着,我这就去差人请温先生。”
李瑾之一听她要叫温羽,委实有些发慌,忙伸手拉住,“不必了。太医说,我是郁结于心,心补需心药医。”
“你有什么心愿未了?”陶素悲悯的看着李瑾之,忽而想到,“一定是若兰命案一事。瑾之,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你清白。”
李瑾之的脸抽了抽,她丫怎么总也不上道。涂了厚厚一层粉的脸,都有些掩不住焦急而露出的红色。
陶素见李瑾之脸上现了血色,高兴极了。“瑾之,你会好起来的。”
“阿素。”李瑾之伸手握住陶素,“听我说。我替表妹打听了好些人家。柴郡王的儿子,今年一十八岁,因前些年征战沙场,还未娶妻。他父亲慈善仁和,他亦是个赤胆雄心的好汉。可能不够温柔,但却是个值得委托终身的男人。样貌上也和表妹极其般配。原本我想着替表妹将婚事办妥,可如今看来是不能够了。我曾同柴王爷透露过有想要结亲的意思,想来不久他会上门提亲,过礼。若是表妹没有异议,就将这事儿办了吧。”
“瑾之。”李瑾之重病在身,还操心沈灵音的事儿,这样陶素非常感动。“她的婚事,不忙的。你要养好身子是要紧。”
“怎不不忙?”李瑾之道,“她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如何不忙,若在不快些嫁出去,怕是日后难嫁。”
陶素无所谓的耸耸肩,“便是嫁不出去也罢,我养她一辈子也不费劲。”
果然他们两个有奸情!李瑾之气的瞪圆了眼睛,“你如何能养她一辈子,你养她一辈子我该怎么办?”
陶素愣了一下,没明白李瑾之的意思。
李瑾之气的半死,正要教育陶素。却又人传说沈灵音来了。
李瑾之一听见沈灵音的名字,一口玉牙咬的嘎嘎直响。该死的小三真是越发藏狂起来,竟然要来他面前耀武扬威了吗?
陶素一听见表妹来了,忙起身相迎。
沈灵音一脸担忧的看着沈玉瑾,福了福身,“表姐夫病情如何?”
陶素沮丧的摇摇头,叹气,心疼的看着李瑾之。
沈灵音在床榻边上坐下,“表姐夫是和症状?”
“郁结于心,引发病症。”李瑾之声音冷冷的,装作很难受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沈灵音暗自冷笑,脸上却诚惶诚恐,“一定是灵音多有叨扰,又让表姐夫为我的婚事操劳过度了。一切都是灵音的错。”说着便扯出帕子来再眼睛上按了按,哭的梨花带雨,让人看着好不心疼。
陶素赶忙拍着她的背安慰,“没有的事儿,你姐夫不是因为你的事。你不要自责。别担心,他会好起来的。别跟着伤心,仔细哭坏了身子。”
沈灵音啜啜的哭着,偷眼瞄着李瑾之。
李瑾之被她狐媚子的行径气的半死不活,好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呸,什么善解人意,怕是善解人衣!自家媳妇被那狐狸精迷的七晕八素,这会儿完全不顾及他的死活,而是一味的去照顾自己表妹,这厮太让人生气。
沈灵音瞥见李瑾之的神色,又道,“表姐于侍奉汤药之事,并不在行,日后便由灵音来照顾表姐夫罢。一来感谢表姐夫的照拂,二来也为表姐分忧。”
“这……不大妥当吧。”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天天伺候自己姐夫这叫什么事儿啊。
李瑾之也觉得太不靠谱,正要阻拦,沈灵音又嘤嘤哭了起来。“表姐连让我近些绵薄之力的机会都不给我,莫不是嫌弃我呆在府上,想让我早些回去吧?”
“没有,没有。”陶素连忙摆手,不得已,只得让沈灵音进写力气,而自己也寸步不离的守在李瑾之身边。不是她不相信两人的德行,而是实在是人言可畏啊,人言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