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一干人等瞬间被莫汐强大的气场给镇住了,他们望着莫汐渐渐远去的背影,一股寒气从脚底一直窜到了脑门。

在慎刑司的奴才提心吊胆的时候,黑夜便悄悄地来了。

书沁粗略的吃了几口晚饭,在床上任由慎刑司的宫女替她敷药。

“你怎么来了?”看见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书香,书沁有些惊讶的开口。

书香打发了房内的宫女坐在床沿上,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些粉末出来仔细的敷在书沁的伤口上。“这药是姑姑请太医配的,虽说用的也不是什么好药材。但药效总归是比咱们慎刑司的那些没用的药好些,这两天要小心些别让伤口碰了水。”

药粉敷在伤口上带着丝丝凉意,减轻了书沁身上的疼痛感。书沁将自己的头转过去一下,看着书香敷药的动作,心里的愧疚顿时就涌了上来:“这回是总归我失职了,才连累姑姑被那帮人羞辱。”

在慎刑司当差的人地位连看守冷宫的宫女的地位还不如。别说是她一个小小的六品掌侍受这点小伤了,就算是姑姑受了重伤只要人没死太医院那帮眼高于顶的太医都不会瞧一眼。否则当初的方姑姑也不会因为没有及时医治而毒发身亡。

不用想也知道莫汐在求药的时候会受到多大的羞辱。

书香敷药的动作也没停下,只是淡淡的道:“这件事怎么能怪你,是那个老蠢货犯的事儿。来之前姑姑让我告诉你只管放宽心养伤便是,其他的事还有咱们三个帮你担着。”

敷完药书香也没多做停留,只是喝了杯茶寒暄几句就回了自己的住处。

书香才刚进门,就被黑暗中的人影吓了一跳。连忙福身:“姑姑。”

莫汐朝书香摆了摆手,随手将桌上的蜡烛点上,道:“书沁的伤势如何?”

行刑的若是慎刑司内部的人,莫汐倒是能让行刑的人下手轻些。但那帮人都是周婕妤手底下的奴才,下手自然是往死里打。这也是莫汐担心书沁的原因。

书香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低声道:“书沁的皮都被打烂了。”

莫汐挑了挑灯芯,冷笑了一声。“去查查那批新人,若是发现不干净的随便找个由头打死了给我扔出去。”

白嬷嬷固然愚蠢,但若是没人挑拨绝不会干出这种蠢事来,那么最好的解释便是那批新人里头混进了什么嘴碎的东西挑拨了白嬷嬷。

——我是分界线——

白嬷嬷死后,慎刑司倒是安静了一阵子。白嬷嬷原先的位置由另一个嬷嬷取代了,一切都还算是井井有条。

不过外头可没慎刑司这般清闲,尤其是赵清妩被一堆事情弄得是焦头烂额。

因为皇帝陛下最疼爱的女儿——静宁公主回朝了。

静宁是皇帝的长女,当初天朝与南齐交战两国交战,这场仗打了六年都不见胜负。后来景文帝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名骁勇善战的大将,几番波折之后才打退了南齐。

不过南齐国力强盛,不久便提出了联姻的要求。还指名道姓的点了这位静宁公主。

碍于南齐的逼迫,皇帝只好忍痛将这位公主殿下嫁给了南齐太子。谁知两年前这位太子殿下染了恶疾暴毙在自己的宫里。静宁公主无子无女,皇帝怕自己的宝贝女儿在异国他乡受了委屈便向南齐提出了要回女儿。

如今这位为天朝牺牲自我的公主殿下回朝,内务府自然是忙里忙外的准备着。而尚宫局那里则是忙着为这位殿下裁制新衣及制作首饰。

这还不算什么,最麻烦的便是静宁公主的死对头,皇帝的胞妹长公主殿下也紧跟着从承雨寺回来了。

两位主子在朝庭后宫皆是地位超然,怠慢了谁那都是抄家掉脑袋的大事。

赵清妩这两日忙的心力交瘁,想跑来找莫汐诉苦都没时间。考虑到赵清妩的情况也为了犒劳自家姐妹莫汐只好亲自酿一坛米酒给她老人家送过去。

“瞧着你这两人倒是憔悴了不少。”莫汐倒了一杯酒递给赵清妩。

赵清妩也不客气,接过杯子便一饮而尽。“我手底下尽是一帮饭桶,连簪子的样式都不会设计。”接着开始抱怨:“你当初要是进尚宫局该多好啊,这样我就不必这么累了。”

“改日我设计几张图纸让人给你送来总行了吧,司设大人。”莫汐哪里听不出赵清妩的弦外之音,她凉凉的看了赵清妩一眼,“真是交友不慎啊,想我这身子好容易好些了又要被自己的损友拉去做‘苦力’。”

这丫头的座右铭就是物尽其用,想尽一切办法压榨可以压榨的东西。她若是商人那简直就是奸商中的的典范。

赵清妩自动忽略了莫汐后面的话,刚想说点什么。但是看见莫汐在不停的倒酒便立马改口道:“你倒是给我留点啊。”说着便一把夺过莫汐手里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无奈的看着赵清妩,莫汐无奈的摇头心里暗道,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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