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被动
呵呵,风清真是哭笑不得,这话可能就只有落溪会信了吧。“下次就把溪儿的脸照红了。”
落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想问什么,却又问不出口。
凌寂去想起了什么,对汪洋说:“让人去把青孪带过来。”
众人微怔,看皇帝瞧着皇子的表情知道他想做什么,汪洋道:“皇上,青孪可是从未让人骑过的,您……。”
“是啊,皇上,皇子还小,太危险了。”风清亦皱眉阻止着,却也知道凌寂云说一不二的脾气。
“不要让我把话说第二次。”皇帝都说这话来,不牵来能行吗?
凌寂云看着落洵,严肃的说:“青孪是藏青的儿子,自从两年前出生后,就没人能将他训服过,你可有这个本事?”
落洵没有说话,汪洋将青孪牵来了,落洵轻点脚尖飞到了青孪的背上,青孪立即乱跳乱蹦起来。
身畔的风清启声道:“药王把你儿子教得不错,小小年纪轻功竟如此了得。”
凌寂云一心注意着青孪背上的落洵,根本没听到风清的话。原来他也紧张,风清看了一眼凌寂云,想着做了父亲是不是都会变成这样?那自己是否也该成家立室了?
“哥哥加油,哥哥加油。”落溪大声的喊着,也跟着担起心来。
眼看着场上尘埃乱飞,落洵紧紧的抱住青孪的脖子,谁知青孪一跳,身子向后一仰,落洵差点摔倒在地。自己是不是高估儿子的实力了,他毕竟是个七岁大的孩子,如果出了事怎向栀娘交待?凌寂云就要上前救落洵,不料落洵一个用力,拉紧了缰绳重新回到了马背上,风清和汪洋不由自主的大喊一声:“好——,好样的——。”
青孪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不再挣扎,由着落洵骑着他跑了很远之后,又跑了回来了。
投去嚣张的目光,似乎在对凌寂云说:怎么样?我赢了。
凌寂云欣慰的笑着,风清与汪洋对视一眼,如果说这落洵不是凌寂云的儿子,怕是没人会信吧。
落洵看向落溪,伸出来手:“溪儿,哥哥带你骑马。”
“好啊——。”落溪拉着哥哥手,坐在了前面。
“驾——。”
“哥哥好棒哦,哥哥好棒啊。”
听着溪儿的狂欢声越来超越远,凌寂云心里暖暖的,似乎有种满足。
垂下夜幕,天空下的皇宫处处点点昏黄。今天两个孩子都玩得太累,早早就在雅絮宫里休息了。
出宫不久的风清又转回宫里,告诉了凌寂云一个恶耗。
“什么?栀娘失踪了?”眸中闪过一丝杀气,脸越加郁沉。
风清点点头,亦拧眉道:“根据暗中派去迎接的人回报,在途中发现逍遥王爷的专属车夫的尸体。”
“何时发现的?”
“三天前,我们的人快马加鞭将消息送了回来,我得到消息就立马进宫了。”
“是他干的吗?”握紧了拳头,坐着凳子上,凌寂云狠狠的问。
风清叹息道:“怕就是他干的吧。”
凌寂云说:“当年我放他一条生路,他不但不感恩,还重建了连鹤楼,如今居然连栀娘也劫走了。”
心下闪过一丝不详,风清说:“皇上,我们都了解他,他既然重建连鹤楼,必定有所建树,虽我这些年我们一直防备着,现下你说他不会拿栀娘威胁你交出皇位?”
心似漏掉了一拍,如果是他,这种事情绝对做得出来,那自己怎么办?难道又要在江山与栀娘之间选择其一吗?
看出他的矛盾,风清也陷入了苦恼了,两个毫不相干的人本就不该有交集,他们相爱了,却又爱得那么累,何时才是个头呀?
“传旨下去,让各城池随时保持警惕,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要上报御书房。”
汪洋心下叹了口气,领命躬身退出了御书房。
朦胧的月色轻轻的皎洁的撒了一地,冷露无声染湿了窗前的一树桂花,淡淡的幽香泌人心脾,缭人神伤。
在连鹤楼里已过了五日之久,连日来去到何处都有人跟着,显然这位故人对自己并不信任,那他苦心将自己劫来必有目的了,如此一来那目的会是什么呢?
“听丫环说,你晚饭用得很少,是不合口味吗?”愣神之际,凌寂华的声音含着笑意飘来。
栀娘转过身子,看着他踏进门槛,淡然一笑道:“楼主,您还不休息。”
“栀娘小姐不也没睡吗?怎么?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了?”对她,他始终还是不忍,逼问过乐音那丫头了,她只说什么都不知道,见到栀娘时,栀娘就是如今这样子。反正她什么都忘记了,自己大可以顶替凌寂云之名,给她编制一个美丽的谎言,告诉她他是她的夫,他们曾经是多么多么的相爱,可他亦知道,就算如此,她的心始终不会在此停留,甚至连路过都成了奢望。
轻摇首,叹息问:“楼主打算何时放栀娘离去?”
她想走,自己却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是可悲吗?“这里不好吗?还是栀娘小姐有什么牵挂?”
栀娘随即侧身,仰望着天际的盈月,淡淡的启口:“我的孩子生死未卜,栀娘不想在此浪废时间,如果楼主硬要栀娘留下,那么请给一个理由。”
想告诉她,他已经派人冒险进入傲然城了,想帮她带回孩子,这算个让她能留下的理由吗?“太晚了,栀娘小姐早些休息吧,告辞。”
身后的离去之声渐渐消失,栀娘垂眸感受着浓浓的夜色,心——开始泛起了涟漪。
傲然皇城宫内,几抹黑影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的闪进了皇宫。
巡夜的御林军由远而近,黑影躲进了假山后面,待御林军走后,又飞上了玻璃屋顶,再跳下来时,撞到了一个提着灯笼的太监,掐住他的喉咙,低声问:“惺子住在那个宫里?”
太监颤抖了身子,满脸的惊恐,说:“住在雅絮宫。”
音落,随即一声脆响,太监的身子滩在了地上,让另一个黑影给拖进了草丛里。露珠沾湿了黑影的夜行衣,却没留住急切的步伐与此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