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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一个答案

“你们都回去吧,本王留在这儿就够了。”许久,凌寂云缓缓启口道。

风清上前想跟他说些什么,却被司徒零给硬拉了出去。

那边雅絮苑中,乐音见栀娘平安回来,开心得喜极而泣。

此时栀娘正接过乐音手中的毛巾,细心的为凌寂杰擦着脸。

“主子,他是谁?您带他过来,王爷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呀?”乐音小心冀冀的问着。

徒然停手,垂眸,心上似划过一道伤痕,汪洋轻轻的说道:“乐音,我们出去吧。”

看了看栀娘,乐音点点头与汪洋一起走了出去。

连若依那边有风清在,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事,倒是凌寂杰的手腕被凌寂云给震断了。扬起唇角苦涩的笑笑,在江山与她面前,他选择江山;在兄弟与女人面前,他选择女人。翻然醒悟,自己对他仍旧一无所知。

彩儿轻轻的停在了桌台上,栀娘朝它淡淡的笑笑,取出针包里的银针,扎进凌寂杰手腕处的列缺穴、阳池穴、太渊穴,虽然治好手不可太用力,但简单的自理能力还是能有效恢复。但还是得有前提,就是能活着走出城主府,否则一切都是枉谈,想想凌寂云那愤怒的眸光,这小小的希望就变成了奢望。

已经两天了,连若依还没醒,凌寂杰却在此时醒了过来,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因为倚在窗台边的栀娘看起来那样的真实,自己不应该在牢里吗?而且手上的伤似乎好了许多。

听到身后的动静,栀娘没有回眸,只是淡淡的说:“你醒了?”

坐起身子,道:“我差点儿要了凌寂云的命,你不恨我却还救我?”

栀娘转过身子说:“你放心,他还活得好好的,所以救你的命未尝不可。”

“他不会放过我的,就算你救我,也不见得我能逃过一死。”

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径直走到床前,说:“你的手腕已经残废了,只留存了一些简单的自理能力,不可再拿剑抑或是拿刀。”

“那我也应该庆幸幸,总比什么都拿不起的要强。”

有些讶然他此时的释然,倒了杯水递给他:“二王子,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可以继续做个看客。”

喝了口水,好奇的迎上栀娘的眸光,说:“你会放了我?”

栀娘叹息道:“你们之间的纷争与我无关,将我卷进这是是非非里,本是不该,我们是同一种人,只因这些权力与天下对我们来说丝毫没有兴趣,我不知道你为何要答应帮如今的皇帝,为他做这些事情,可我只想告诉你,一切就让他结束吧,或许做个方外之人要比此时惬意得多。”

没想到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的父皇之外,还有一个如此了解他的人,凌寂杰感觉到一股暖意流进心田,他瞬时明白为何大哥忘不了她,处心积虑让他把她带回傲然城;为何凌寂云可以以她的死为动力,在两年内连续攻下霆延皇的十座城池,她真的很特别,特别得让人不忍伤害,只想一心独占。

“你呢,相信也看到了那日凌寂云的表态,你会怎么做?”

栀娘有些暗然的垂下眸子,随即淡淡的笑道:“我觉得我该谢谢你,因为是你让我看到了一个我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或许这都是天意吧。”

“你会跟我一起走吗?”凌寂杰突然觉得自己报着期待。

可栀娘却摇了摇头,说:“不,我要留下来等一个答案。”

失望的叹息道:“他不是给了你答案了吗?”

“我要让他亲口跟我说,而且我会给他一个期限,也会给自己一个期限。”将目光投向窗外,愣神的望着天空说。

“如果到时候你什么都没得到该如何?”凌寂杰不想泼她冷水,可他真的很想知道此时她心里在想什么?

收回目光,看着凌寂杰说:“我来的时候本就什么都没有,离开时亦会孑然一身。”

“你确定自己不会后悔吗?”

栀娘不再说话,她知道自己不后悔却没办法忘记,人生之中,唯一的刻骨铭心,说忘记亦或是放弃,谈何容易?

傍晚时分下雪了,一粒一粒的透过窗梭飞入,尽管屋子里的暖意,只能让它的生命只作稍息,是无奈?是执着?没有反悔。

栀娘坐在凳子上,趴在桌台边,慵懒着双眸盯着一跳再跳的烛火,心竟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或许什么都不想,未尝不是件好事,只因想了,也是自添烦恼,倒不如平静些。

乐音已经进来屋子三次了,第四次进来时,栀娘仍保持着这个姿态。乐音再次皱着秀眉提醒:“主子,快二更了,求你上榻休息吧,熬坏了身子可该如何是好?”

是呀,一根完整的蜡烛,生命即将消失殆尽,自己亲眼见证了它独自伤心流泪的过程,实不忍心看到最后,由乐音扶着走向了床榻。

今天是风清预言的第三日了,如果连若依再不苏醒,那就是说之前让栀娘延续的生命,最终还是因为自己而失去,凌寂云坐在床榻上,看着连若依毫无血色的嘴唇,心里很不是滋味,那股内疚的感觉仿佛在她替自己挡匕首的刹那,又重新的住进了自己的内心。

雪香在一旁暗自伤心,碍着凌寂云的面不敢哭泣出声,隐忍着心疼祈求老天保佑连若依今日平安的醒来。

风清踏进屋子里,身后跟着一个端着托盘的丫环。

走到床前,看了看连若依的神色,叹息道:“寂云,去吃点东西吧,我来看着。”

凌寂抬眸,看不出喜怒,但言词却透着不悦:“你不是说三天之内会醒吗?”

风清摇了摇头说:“我是人,不是神,快去吃点东西吧,我来替她把脉。”

凌寂云起身走到桌前,丫环将粥端了出来放在桌台后,躬身退下。

拿勺子搅着粥,良久若有所思的问:“你——去看过她了么?”

微怔,你终于记起她了,给连若依把着脉,风清淡淡的说:“我没脸去。”

凌寂云没在说话,缓缓的喝起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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