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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连若依

栀娘隐忍着怒气道:“王爷,要彩雀何用?”

“自是救人。”

听到这里,栀娘冷笑道:“王爷知道彩雀可救人,亦知道彩雀也可害死人吧。”

凌寂云立即阴下脸说:“你什么意思?”

“王爷若急着将彩雀拿去救人,怕是被救之人会死得更快。”

凌寂云不懂医,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原由,虽是风清提出只有彩雀可救若依的病,可他并未真正见过和接触过彩雀,若真像栀娘所说的那般冒然救若依的话,真出了事该如何是好?

凌厉的眼光忽然一笑,取下汪洋颈椎上的银针说:“不要以为本王没办法。”说完将鸟笼递给汪洋,将栀娘横抱起上马,扬长而去,留下一院子的人胡乱猜忌。

回到城主府,风清便看到凌寂云牵着一个新娘子模样的人朝若依的院子走去,身后的汪洋居然拿着传说中的彩雀。好奇心驱使他也跟了进去。

连若依依旧坐在花园里,留下一抹倩影给背后的人。许是凌寂云的动静太大了,惊扰到了她的宁静,欣喜回眸,却投去失望的目光,因为凌寂云牢牢的牵着一个女人的手,那个女人,似像个新娘子。

“云,你回来了,这位是……?”连若依起身,似笑非笑的问着。

凌寂云立即将手放开,走到连若依身边,扶着她坐下,朝栀娘怒道:“还不过来,给连姑娘看看。”

栀娘瞪了他一眼,看了看笼子里的彩儿,正上窜下跳的叫着,声音好不悲惨。走到连若依面前,仔细的打量着她:苍白的脸,微陷的眼窝,眼睑泛黄,修长的葱指泛着淡淡的青黑。

栀娘突然转身夺过汪洋手中的鸟笼说:“王爷不必费心了,她就快死了,告辞。”

栀娘的话无疑将凌寂云的怒气提升到了极点,此时的他脸色冷得如千年冰山一样,箭步挡在了栀妨的面前,一双美目中怒火中烧的瞪着栀娘,若目光是箭,怕栀娘已是千疮百孔了吧。咬牙切齿的说:“你说什么?什么叫她快死了,有这彩雀,还怕本王救不了她吗?”

连若依立即流着眼泪走到凌寂云身边,弱不禁风的说:“云,够了,这都是命,若依认了。”

栀娘又欲走,凌寂云牢牢的拉住她说:“你有办法救她的对不对?”

栀娘却是有方法救她,可现在一个不相干的人和彩儿的命相比,她断然的说:“王爷高估民女了,因母亲身子一直不好,为了方便母亲,栀娘才看了几本普通的医书,如果王爷因为这样就把这位姑娘的性命交给栀娘的话,岂不是太儿戏了吗?”

“哼。”凌寂云冷哼一声,又夺过彩儿拿在手上,说:“栀娘小姐太谦虚了,你连赤波门的赤梅双煞都能解,本王相信若依的病你也一定能治好。”

栀娘脸色微变,道:“王爷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

“本王何止知道,赤波门已经在不久前从江湖上消失了。”凌寂云逼视着栀娘的双眸,他不想错过一丝治疗连若依的希望。

眼前的人可真心狠手辣,凶狠残暴,看着彩儿在笼子里上飞下飞,栀娘一阵心悸说:“王爷听谁说彩儿得以医治若依姑娘?”

凌寂云不曾开口,风清走过来,拱手笑道:“是在下,风清。”

栀娘移过目光,不免有些生气,当然了,若不是他,自己和彩儿如今也不会身置此地了。“风公子怎会知晓彩雀可解百毒呢?”

凌寂云说:“风清可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医,他的话本王决对相信。”

“哦,原来是风神医,继然你知道此法,亦知道彩雀可救人,亦可害人吧。”

风清面露难色道:“栀娘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看他到底想干什么?栀娘点点头,凌寂云却不干了说:“不行,有何事本王是不能知晓的?”

栀娘听父亲说过,一个大夫,若让人知道他的治病的方式不对与不妥的话,传扬出去,就会结束救死扶伤的生涯,虽然不知这个风清为何这般,看他为难的样子,必有隐情。栀娘说:“王爷还是等着好。”

栀娘说完,风清就拉着她一直走,一直走到湖边小亭才停下。

栀娘挣开手,迎着暖风说:“风神医有话可以说了。”

风清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彩雀亦救人可害人吗?想必姑娘也知道连若依的毒早已深入骨髓,想医好谈何容易,可若依的毒一半是因为王爷,本来我想如实相告的,可每次都不忍心说出口,于是我才说唯有彩雀可救其性命,便趁机溜出城主府,名义上是去找彩雀,实际上是出去避难啊,因为彩雀在江湖上绝种了,几百年来也只有书中记载,想着那天回来她要是死了,也不能怪我了,可没想到她却一直好好的活着,唉,老天爷真是折磨我啊,我没找到彩雀,他却找到了。”

栀娘有些同情风清了,软化了一些表情说:“彩雀是我养的,我当它是亲人一般,绝不会同意拿它去救一个不相干人的性命。”

“可如今,姑娘的彩雀在寂云手中,你要作何打算呢?”风清盯着栀娘,期待着她会如何反应,眼前的女子太不一般,只是看一眼就知道连若依的病没得救了,还能解赤梅双煞的毒,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栀娘远远的看着笼子里的彩儿,回过头说:“风神医,谢谢你告知栀娘这么多,如今为了救彩儿,栀娘唯有治好若依姑娘的病。”

“什么?你能治好莲若依的病?”风清吃惊看着这个岁数不大的新娘子,连自己都不能解的毒,她居然说能治好。“你会如何治?”

栀娘边走边说:“当然不会用彩儿。”

风清不在说话了,只是静静的跟着她走以凌寂云面前说:“王爷,民女应下治好若依姑娘的病,但有个条件。”

凌寂云脸上闪过欣喜道:“说。”

“放了彩儿。”

凌寂云道:“不行,没有彩雀在,你拿什么取信于本王。”

“民女说过会治好若依姑娘的病,说到就会做好,决不会食言。”栀娘生平第一次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自责,看着可怜的彩儿,心一阵难受。

凌寂云想了一下说:“本王可以把笼子给你,但钥匙得本王拿着,你什么时候治好若依,本王就什么时候放开彩雀,你不要妄想打开笼子,因为它是冰山寒铁制成的,砸不烂,烧不化,只有本王手中的钥匙方才管用。”

栀娘接过鸟笼,移过目光,不想再看这个男人一眼,说:“我要回家把东西拿过来。”

“放心,本王早就替你想好了。”凌寂云刚说完,就有人拿着栀娘的包袱过来说:“启禀城主,东西拿来了。”

栀娘接过包袱,冷笑道:“王爷想得真是周到,民女佩服。”

凌寂云道:“是吗?能得栀娘姑娘佩服,是本王的荣幸。”

栀娘打开包袱,取出三枚蓝果递给他说:“一次一枚,跟芨芝草一起和水煮两个时辰,每日服用三次。”

“这就是蓝果?你在林子里给本王吃的就是这个?”凌寂云接过带着疑问的口气说。

栀娘不悦道:“王爷不是偷偷藏起来半个吗?”说着又从包袱里拿出半个。

凌寂云微怒道:“你怎么知道。”

栀娘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果王爷那日吃了整个蓝果的话,按照民女的计算,是回到府中不下半个时辰便会醒,可王爷偏偏不听民女的话,只服食了半个,所以定是深夜才醒的吧。”

“你连这都知道?”汪洋上前大步,惊讶的问。

凌寂云立即瞪了他一眼,汪洋立即退了下去。

“敢问栀娘小姐,若依的参时能全愈?”连若依上前轻声的问。

栀娘也毫不顾忌的说:“姑娘体内的毒素早已深入骨髓,栀娘用这蓝果和芨芝草一起慢慢地将毒素排出体外,再配合以四季、方位命名的中草药,虽然有段时间,但定能全愈的。”

“真是个好办法。”风清慢慢的体味着说。

凌寂云却黑下脸说:“你怎么就想不到呢?”

不等月清开口,栀娘说:“这不能怪风神医,若不是他,怕是若依姑娘早就没命了,王爷这番话未免太伤人了吧。”

没料到栀娘会帮自己说话,习惯了凌寂云的冷言冷语,此时心里溢出一股暖流,感动的看着栀娘。

凌寂云眸底闪过一丝不悦,随即扬起一抹邪笑说:“汪洋,安排栀娘小姐到雅絮苑住下。”

一听到雅絮苑,栀娘心里一阵发怵,眼神闪烁不定,看着凌寂云脸上的笑意,栀娘的心如同掉进了十八层地狱。收拾好呼吸,跟着汪洋走了出去。

望着栀娘的影子,风清久久回不过神来,嘴角扬起的微笑如同春日的阳光般温暖异常,凌寂云看在眼里,沉下阴冷的脸说:“若依,你好好休息。”

看着凌寂云黑着脸,风清跟了上去说:“兄弟,给我说说这前段时间的遭遇怎么样?”

凌寂云懒得理他,一言不发的走在前面,许久才说:“没什么好说的,要知道去问她本人不就行了。”

风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有道理,那我现在就去问问她。”

“你……。”看着风清快速的闪人,凌寂云有些恼怒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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