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爱妃侍寝

人易得,而心又该怎么留住。

第六十章爱妃侍寝

好卑劣的手段,沈云理狠戾的转过头死死盯着这个不择手段的妖女,是她?还是慕容燕的诡计?

“王爷?”梦蝶见着药效发作忙过去假装关问,纤细的手抚上沈云理的肩背,细细摩挲着,娇媚地低吟道:“王爷,您这是怎么了?嗯?”

馥郁的花香,浓烈的酒气,混合着氤氲的烛光,沈云理此时才明白,这一切都是她早早预谋好的来算计自己的,可是他更加在乎的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者是谁!

“梦蝶?”运功压一下药力的游走,沈云理不动声色,像是在奉迎她一般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心下还忐忑着自己有没有叫错。

“咯咯咯——”她就知道这个假装一本正经的武王爷是个风流胚子,不然怎么能一面嚷嚷着喜欢少爷,却又甘心娶了慕容燕,还给了她孩子?

梦蝶越想越是开心,听着沈云理含情的一声低唤整个人都软了下去,一双玉手在他背上不住地抚着,人亦是愈靠愈紧,过了良久方才酥媚地回道:“王爷,王爷唤梦蝶何事?”

“呵呵。”本是很冷的笑,可是经过他发热发干的喉头出来又带着那么一股子的情意绵绵,抬手探上她的下颌勾到自己面前。

梦蝶可是很通风月的,药都灌下了她还有什么忌惮,不过她也不急,漫漫长夜就算慕容燕回来了看到这样的场景,她又能说什么,王爷要纳小谁能拦得住,谁又会去拦?咯咯——

顺着沈云理带着厚茧的手凑过去,梦蝶弯下膝盖跪在了他身边,脉脉情深地仰望着男子枭傲的眉眼,此时略带柔情,俊逸独绝,看得人整颗心都碎了。

“本王问你——”不知道是因为药效,还是酒的原因,沈云理的眼前有些许的模糊,一瞬间眼前的女人似乎变了模样,变成了他的爱妃,慕容燕的模样。

“咳——”使力干咳了一下,沈云理再度运功,药效来得太过猛烈,甚至到了致幻的地步,他不能再慢吞吞的下去,必须要问个明白!

“王爷,您说么,别说一个问题,您让梦蝶做什么,梦蝶都甘之如饴——”矫揉的话音绵软婉转,纤长的手指在他的腿上使坏地游走,这一切仿佛编织成了一张又一张的大网,束缚住沈云理发着燥热的身心,越勒越紧越勒越紧,甚至到了喘息都费力的地步。

“你说——”咬着力气,沈云理狠狠地瞪了瞪些许发红的眼眸,坚持住自己不多的澄明,微微颤着唇问道:“是你自己要这么做的,还是王妃?”

“王爷——”提起慕容燕梦蝶明显地不高兴起来,伸手拽上沈云理的腰带来回的撒娇拉扯,一面娇蛮地抱怨道:“干嘛提那个哑巴,她哪里有梦蝶懂的服侍?”

“哈哈——”心头宽松了一些,朗声笑出声来,沈云理倒是愿意相信这女人的话,他也觉得是这女人的歹心,特意把慕容燕给支了出去。

看着沈云理放声大笑,那模样又俊帅了许多,倒是比那些个酒啊,药啊都来的催人情乱,梦蝶只是与他若即若离的摩挲就已经浑身发起热来,想必这武王爷也该是到了动情的时候。

猛地心下暗笑,媚眼迷离地望向面前的俊美男子,缱绻美梦一朝得醉,明日她便就是这武王府里主子,想到这些真是更教她开心,梦蝶再也等不及,素手摸上自己的领口,蚀骨销魂地扯着,口中悠悠蓄念道:“王爷,是不是热得很,梦蝶来帮你解一解这热?”

任这个女人肆意地爬上自己的身,沈云理端坐着没有动作,着实,女人无疑是最好的解药,梦蝶不见他反抗心里就更美,扭摆着腰身越发地孟浪起来。

忽然,沈云理的大手再度攥上了她的脸,蛮力一扯拉过来与自己对视,苍鹰般充满野性的眼眸,梦蝶被这使力的一甩弄得清醒不少,怯懦的望着他的一双眼,全身发起寒意。

“本王再问你,这只是你自己的主意?”沈云理唇角的笑容极致邪妄,充满冷意的逼问让梦蝶一时迷乱了心智,退无可退地点了点头。

“很好。”沈云理目光柔和下去,不是她就好,只不过面前的女人也就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她既然找死,自己可以成全她。

“咔!”一声清脆的碎响,刚还幻想着一步登天的女子便直接归了西天,连挣扎与反抗都没来得,梦蝶就凸着一双大眼珠子瘫倒在地上。

沈云理手下的很重,他本不欲招惹慕容府的人,奈何这样的无耻的女人偏偏不知死活地要来招惹自己,那就怪不得他!

“额——”处理了这个祸害,身上的欲火却没有消散,抬手摇了摇那几乎已经空荡荡的酒壶,自己确实还喝了不少,沈云理愤懑地丢开瓷壶,“啪嚓”一声摔了个粉碎,可是这依旧解决不了他的痛苦。.

窗外又飘起了雪,眼前猛然恍惚了一下,沈云理忽然想起慕容燕在上河宫时的样子,银白的小裘袄那么可爱。

热,真的很热,外面明明银光朔雪的可是还是褪不去他的燥意,仿佛连血液都沸腾起来,再过不久,怕是整个人都会燃烧成灰烬!

该死!可恶的女人!恼怒地踢了脚地上死透的妖女,沈云理又向外张望了一眼,不知道她是把慕容燕支出去了整晚,还是一会儿真的会回来——

该死的热,不管了,沈云理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能顶的过媚药的发作那才不是正真的男人!无奈,沈云理微微转身,扫开桌子上的东西,一手撑在老旧的桌案上,一只手则拉开腰带。

以后再也不敢喝来路不明的东西了,简直要人性命,沈云理心中凄苦地哀叹着,其实他在感情上很单纯,更未尝人事,好在不至于是个白痴,懂得自食其力,可是想想在这破落的后院,还是她赐给王妃闭门思过的“冷院”,面前还躺着这么一个死人——真是天不怜见。

瞥了眼地上的尸体,简直丑的要命,若论美貌还似是自己爱妃那张素颜来的舒心,想他堂堂一个王爷,大小战事什么场面没历练过,大过年的竟然被这低贱的婢女摆了一道,实在郁闷^恨地避开头,恨不得她赶快化成一汪血水消失掉!

原本以为此时此刻也算是自己最为窘迫的时候了,然而头脑不清的沈云理下一刻所受的惊吓才是真的令他欲哭无泪,额上的汗水凝在一起顺着脸颊流下,正欲发作的时候大门却忽然被打开!

慕容燕!一身嫩粉色的小袄衬着雪色,慕容燕手臂上挎着什么东西,开门时的笑容还僵在脸上,愣愣地盯着屋子里的古怪场景。

汗颜,沈云理的面色简直红透了,反射性地抽出手,整个人迅速地窜了起来,也是傻愣愣地看着门口迈进来半条腿的慕容燕,尴尬地张开唇极低的声音呢喃了一声:“燕儿。”

“额——”梦蝶,发抖的手指上地上仰面躺倒的梦蝶,她突兀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嘴角流着殷红的血液,无比骇人!显然——显然已经死了——

而沈云理,他就在尸体的旁边做着那样的事情,天啊——究竟发生了什么?

慕容燕被眼前所见的一切震惊到举足无措,手臂失了控制东西便脱落在地上,许久才把目光从梦蝶的尸体上游离开,不解地望向衣衫不整面色晕红的沈云理。

“这女人,给我下了药。”沈云理的话很含糊,胀热的身体不断蚕食着他的理智,可是他必须要为自己辩解,尤其是对着慕容燕。

下药?傻傻地自问了一句,慕容燕很快就想到了什么,原来梦蝶非要把自己哄出去是为了干这种事情,可是这样,沈云理就把她杀了?

好可怕——好可怕的人,就算中了药也不至于杀人,而且面对着一个死人他都没有顾虑,竟然还能淡定地解决那种事情。

涌动的热一刻不停地窜流便全身,沈云理不断地运功压制,以维持自己的理智不至于崩溃,这药真的很猛。沈云理眼前时而清晰时而迷离,已经看不出慕容燕的表情里都写了些是很么,不由得沉吟了一声:“爱妃?”

“嗯?嗯?”慕容燕被这一声叫醒了,对,她不能在这里愣着,她要找人,求救9要给他,找个女人——心绪稍微平复的慕容燕迅速地做出判断,片刻也不敢耽搁,转身就向外跑去。

她要去哪?沈云理下意识地发问,眼前却越发的模糊,不许走!不能走!“慕容燕!”沈云理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大喝了一声,旋即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

虽然身体不适,可是沈云理的步子迈得很大,几步便追上了往外去的慕容燕,不容反抗地将人拉回自己怀里,像是极为不舍得似得,紧紧地搂着,甚至让慕容燕无从喘息,口中却像是受惊了一样,执着地喝问着:“你要去哪?你要去哪?”

“额——额!”男人的力量太过于强大,慕容燕的伤也还没好,狠命地凿着他结实的胸口,却好像打在砖石墙瓦上一样,除了灼人的燥热没有别的区别。

“爱妃。”沈云理抱了许久,贪婪地享受着慕容燕身上的冷气,胀热感大幅下降,整个人舒服了许多,良久才微微抬起身,攥着慕容燕冰凉的小手抚上自己滚烫的脸面,柔柔问道:“跑什么?想去哪?”

什么情况?什么意思?慕容燕看着他俊美的脸和无双的笑容心里乱成一团,沈云理这是因为药?那她更不能再在这浪费时间,必须快点找人来。

于是慕容燕咬着牙开始狠命地挣扎起来,可是她越是挣扎就越发地惹恼了沈云理,大手就像是铁钳一般死死攥住她的手腕,目光也冷狠了许多,提高了声量不快地问道:“本王问你,跑什么?”

“嗯嗯——”好不容易抽出条手臂,慕容燕求饶似的连连指向院外,示意她是想找人求救。

“你想,找人?”沈云理眯着情意缠绵的细眸,极为聪明地猜到了慕容燕的想法,慕容燕好生欣慰,还以为药物弄得他神智不清了呢!

“呵呵。”沈云理虽然懂了,却没有如慕容燕所想的放开手,反而将头颅埋进她的颈窝,在慕容燕冰凉的皮肤上磨蹭着,口中暧昧地发问:“爱妃以为,本王中什么药?”

不言,虽然慕容燕知道,可是她又不能说话,只能愣愣地,沈云理问也是白问,腻了一会儿他似乎是才想起慕容燕是哑巴这个问题,便自己解释道:“是媚药,媚药知道么?你真是调教出了一个好丫鬟。”

“呵——”好冷的笑话,沈云理终于舍得抬头,慕容燕却低下眼去,心里委屈的很,也混乱的很,莫不是他认为是自己指使,那自己回来的这个是时候岂不是更承认了这一点,那他会不会像掐死梦蝶一样掐死自己?!

“唔——”慕容燕就如同打了鸡血,发疯似的推开这个令她恐怖的男人!她不要!她可不要死。

慕容燕的力气也够大的,地上又滑,沈云理没有预计到她这冷不丁的一推,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向后仰去,“噗通”一屁股摔在了雪上!

“大胆!”这辈子第一次被人摔得这么惨,还是个女人,沈云理躺在雪里身下全是冰凉的一片,瞬间唤回了他的心智。

“唔——”恐惧地摇着头,她不是故意的,她也没想到,慕容燕想要过去扶他起来,可是她又真的很害怕,他怕他的盛怒,只要是稍稍的发力就足以扭断自己的颈骨!

“呼——呼——”大口地呼着气,沈云理卡着眼前慌乱得像是小兔子一般的慕容燕突然想通了什么,唇角一弯默不作声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再度凑近过去。

“唔,唔——”瑟缩地摇着头,慕容燕知道自己跑不过他,可是也不想成为他手下的亡魂,直到最后避无可避,沈云理的大手触上她冻得通红的脸蛋,温柔道:“爱妃,你觉得何人能解本王的药?”

“嗯?”女人,等然是女人,沈娇桃么?还是谁?慕容燕不懂他的意思,目光紧张地随着他的大手游走,真怕他随时的一个动作,自己便和梦蝶一样没了性命。

“爱妃,侍寝。”暖而平淡的一句话,在慕容燕还没从他的话语间反应过来的时候,沈云理已经将她扛在了肩上,大步冲向屋子。

沈云理想通了,现成的女人为何不用,她可是他名正言顺的武王妃,解药就只能是她一个。

“呜呜——”狂乱地捶打着沈云理的后背,慕容燕只觉得天晕地旋,恍惚间就进了屋子,抬眼正看见梦蝶等大的眼睛,又是一阵恐惧“啪嗒啪嗒”地落下眼泪来。

“不许哭!”冷怒地喝道,沈云理的心火再度升腾,烦躁的女人,大过年的谁许你哭!多不吉利!

“嗯——”压抑地痛哼,欲望控制了他的理智,沈云理脑子一时空白,已经忘记了怜香惜玉,直接把慕容燕摔上了榻,痛得她哼哼呀呀地苦不堪言。

“额。”沈云理迟疑了一下还是熬不住身体的痛苦,整个人附身上去,抵着身下的美银凝眉问道:“怎么?本王临幸你,你还不愿意?”她本来就是被太后送来,这个时候来装高洁似乎太过可笑了些。

愿意,还是不愿意,一个问题帮助慕容燕找回了自己的身份,她没得选择,他是她的夫君,即便他一次次的伤害自己,可是他说要做什么,她根本没有反对的权利。

铁掌扼住了自己的手腕,忍着泪,慕容燕终于放弃了挣扎,目光瞥向床榻里侧,唇角缓缓扬起属于她命运的轻笑,不拒绝,这是她的答案。

“乖,本王疼你——”暧昧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脸上,慕容燕想到的却是地上僵冷的尸体,合上眼眸,认命般地接受这飘香旖旎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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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的光洒在地上,一夜风雪过后又是个晴好的天,大年初一沈云理从里到外都透出一种轻松,心情更是一扫前几日的阴霾,在书房阅览着今日送来的信笺。

也不知道那丫头如何了,一会儿看过这几封他得赶过去看看她,尤其是伤口,早上看又裂开了,想想自己的野蛮倒也惭愧。

“当当。”正想着房门被敲响,随即传来老管家的话音:“王爷,有事禀报。”

“嗯?”眉首皱了一下,突然有点不好的感觉,沈云理没出声,直接起身去开门,却见老管家面有难色,凑到他身边小声地说道:“王爷,王妃不肯喝药。”

“不肯?为什么?”沈云理面色一沉脱口问道,他命人送去的避子药她不肯喝,这意味着什么谁都知道,心下就像是铸了一道大锁一样紧的不行。

老管家很为难,他端着药去了还没道明来意就被慕容燕轰了出来,房门在里侧锁了起来,王妃又不能说话他也没办法,所以情非得已之下就得来回禀王爷。

“本王亲自去看看,命人再端药过来。”负着盛怒沈云理大步流星地敢向后院,一脚踢开虚掩的大门,正对着的就是紧闭的房门,不用说慕容燕必然躲在里面!

听到院门被踹开的响动,不由得害怕地瑟缩了一下,慕容燕将自己抱成一团缩在床榻的里侧,她知道,噩梦来了。就像是白昼过去,黑夜必当尾随而至一样。

“慕容燕!你给本王出来!”负手立在门外,沈云理一路上越想越气,这女人不是对他信誓旦旦地说出,她是他的人,自己这么事务繁忙都没有忘记,她倒好,说完了话顺着风就吹跑了,拿自己耍着玩!?

“唔——”痴痴地摇着头,慕容燕怎么敢出去,素手抚上自己的小腹,也许这里会有个孩子,也许没有,可是沈云理让她做的却是亲手扼杀这条可能存在的生命,她怎么做得到呢。

“慕容燕,本王没有耐心跟你虚耗,现在出来把药喝了,本王可以既往不咎。”高声嚷着,沈云理觉得自己已经很能忍耐了,可是这个女人似乎一点都不肯给他面子,呆了许久也没响动。

该死,沈云理都觉得自己这儿样叫嚷下去像个傻子,原来说来说去说的那么好听,这个女人也就不过是为了爬上自己的床然后有个孩子好母凭子贵,一家子荣耀。

这就是他最痛恨的,亲人间的利用,这种无限卑劣的利用手段到底何时才能够休止!这样的女人又怎么配做孩子的母亲?

忍不下这口怒火,沈云理迟疑了下还是拉开脚步奔着房门过去,冷厉的声音发出他最后一次提醒:“你若再不开门,本王就不会客气了!”

不,不行,她是被遗弃的那个,她最清楚被遗弃的痛苦,所以她绝对不能放弃自己的孩子,即便那只是可能存在的生命她也要保护她!

等不到回应沈云理彻底丧失了耐心,正要提脚踹开大门的时候,门缝下却送出一张纸,字迹粘连,有着些微的扭曲,上面写道:“求求你,不要伤害孩子。”

“呵?你就那么笃定会有?”沈云理的大手团揉了字条,冷漠地嘲讽道,她懂医术,怕是会说得很准,可越是这样他就越不能容她,也容不得那个孩子!

慕容燕也不知道,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按日子来算可能性还是有的,所以她更不想每日都做着噩梦,梦见自己为出世的孩子来找自己,那是多么恐怖的场面。

“好,慕容燕!”不容分说,沈云理现在迫切地想要见到慕容燕,他想要看看她是什么样的表情,竟然一面讨好地说着嫁夫从夫,一面为太后和家族办事,这女人怎么好意思!

随着一声重响,本来就破旧不结实的大门被生生踹开,横木蹦飞出去砸在墙上又是一声唬人的响动,慕容燕就立在正对门口的地方,僵硬地抿着笑,已是一身的冷汗。

“药!”抬手向后令道,老管家颤巍巍地端上药,随即退了出去,目光怜惜地扫向立在那里孱弱的的慕容燕,心下不由得薄叹了一声,这也是没办法,她惹恼了自己王爷最忌讳的事情,年纪还轻,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本王再问你一遍,这药你是喝,还是不喝?”眸光里闪着决绝的冷寒,他沈云理不想要孩子,谁也不可能改变,可是这份冰冷中也融着一份心疼,望上她瘦弱的身躯和苍白的脸色,还有肩上的红——沈云理心里有些发堵——

躲不过了,张开嘴很惆怅地吐了一口气,慕容燕把笑容勾得更加明显,眼中的泪水盈满欲下,无可抗拒的事情她从来不想着去争,就像昨夜,就像大婚,可是这件事明明知道争不过,她还是不能接过药碗。

瘦可见骨的小手再度摸上自己的小腹,慕容燕没有话了,定定地看着沈云理,怎么折磨你就来吧,这是作为母亲最后的挣扎,即便保不住你,我也真的努力了——

泪,血皆已决堤,慕容燕拼了性命的反抗,直到沈云理把她逼到了墙角,凶狠地捏开她的嘴,整碗药汤直接灌了下去,呛得她涕泗横流,无比落魄地瘫在地上剧烈地咳嗽。沈云理铁了心要给慕容燕一个教训,要让她清楚自己的地位,更要让她知道,这里到底是谁说了算!

反吐出的药水,肩上的血,还有她苦涩的泪混合成了黏糊的一滩,而慕容燕就无力地垂在在那一滩粘稠的液体当中,唇角勾起诡异的笑。

结束了,属于她和孩子的抗争,虽然输了,可是她也就解脱了,母亲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安心地走吧。

绣着云纹的白色锦靴踏在她的面前,沈云理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也跟着这样的痛,然而他却把这份感情藏在心底很小的一个角落里,淡漠而冰冷地告诫道地上的可怜女人:“做本王的女人,要学会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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